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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長,到達里昂的第二天,樸燦烈就著涼生病了。
從不靠譜的診所回來,邊伯賢難得善心大發,把樸燦烈安頓到床上,重重朝對方胸口拍了兩下算是掖被子,直把樸燦烈拍得險些背過氣去。
“咳咳!咳咳……你……你謀殺麼?”樸燦烈瞪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是啊~”邊伯賢笑眯眯地彎腰去捏他的臉,“等把你解決了,我就可以無憂無慮地繼續旅遊啦~”
“……沒良心的壞傢伙。”
生病的人似乎格外容易變得脆弱,本該伸長脖子繼續和邊伯賢鬥嘴的人竟然拉高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翻身嚶嚶嚶去了。
“……”
安慰人什麼的才不是我的調調,樸燦烈你太天真了。
邊伯賢默默腹誹著,轉身往門口走。
“我去藥房買藥,你待在房間裡好好睡覺等我回來。”
然後便是開門關門聲。
……軟心腸的壞傢伙。
樸燦烈不滿地拱了拱鼻子,縮緊被子閉上眼靜靜睡去。
發燒的時候睡覺,日夜不分的感覺會分外強烈。
迷迷糊糊著,恍恍惚惚著,有一陣沒一陣地睡著。
樸燦烈只感覺腦袋沉得很,又飄忽得很,就這樣在一沉一浮間似乎夢見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
那時候樸燦烈還是SM的練習生,勉強算根小嫩蔥,不過鑑於發育過早的身高,我們就暫且把“小”字去掉吧。
作為EXO的成員在光影裡生活了三年多,樸燦烈幾乎快忘了以前的日子是怎麼樣的了。
苦麼?累麼?
應該是有的。
只是時隔許久再看,那時候再怎麼強烈的感情,到了現在,也像是霧裡看花,不怎麼分明瞭。
樸燦烈本是個很念舊的人,只是常在一塊兒的邊伯賢不大喜歡回憶從前,他也就識趣不提,久而久之,漸漸地也淡忘了。
不過說起來……伯賢那傢伙為什麼不喜歡呢?樸燦烈模模糊糊地思考著。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
其實剛認識的時候,邊伯賢還是不在意這些的,過去的事情偶爾提一提,也算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只是後來,各種各樣的事情出現,“過往”這個由他親自締造的存在,逐漸出現了一些不願觸碰的區域,然後就……不喜歡了。
真是一個難纏的傢伙。樸燦烈有些不滿。
喜歡的,不喜歡的,總是要分得那麼鮮明才高興,有什麼意思?湊合湊合不都一樣麼?
這樣一個難伺候的傢伙,我竟然還能跟他一直玩在一塊兒,真是了不起。
樸燦烈不無得意地想著。
……為什麼呢?
比他脾氣好的朋友,比他能力強的朋友,比他更有趣的朋友,明明都是有的,為什麼我要選擇……他呢?
樸燦烈又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瘦瘦高高的,每天都掛著傻笑,和誰都能玩在一塊兒,卻也和誰都交情不深。
不是沒想過結幾個交心的朋友,也是真心實意地去對每一個人,可總感覺隔了層什麼。
他本以為邊伯賢也會是一樣。
直到那天他撞見邊伯賢一個人躲在錄音室裡哭。
短暫的驚訝過後,那傢伙不但沒有掩飾地去擦眼淚,反而哭得更兇了,一邊還張牙舞爪地衝他吼。
“樸燦烈你煩死了!大半夜的來什麼錄音室,專程來看我這副傻樣嗎?”
“你還看!”
“不許走!你要是出了門就跟人笑話我怎麼辦!給我進來,關門!”
“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
被熊抱著當了好一會兒出氣筒,樸燦烈卻意外地沒有任何不悅。
高興也好,難過也好,不滿也好,因為是親近的朋友,所以直接說出來也沒有關係。
原來……是缺了這個啊……
“喂,樸燦烈,”邊伯賢頂著一對紅紅的眼睛一邊擤著鼻子一邊嘀咕,“我不在別人面前哭的,你不許說出去啊,聽見沒?……還有,作為一個大男人,我也就難得哭這一次,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感受到來自邊伯賢那弱兮兮的脅迫氣勢,樸燦烈謹慎地點點頭。
只是後來,當邊伯賢第二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指揮他給自己遞紙巾的時候,樸燦烈還是忍不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邊伯賢常在節目說自己不怎麼哭,大家也都認同。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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