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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鐘仁說話的聲音不大,卻也足夠清晰,周圍已經有不少人看了過來。
都暻秀面無表情地用力拉開金鐘仁攥著自己手腕的那隻手,對金俊綿道,“幫把手。”
兩人合力將金鐘仁架了起來,和其他人大致打了個招呼,抬腿便走。
金鐘仁一邊踉踉蹌蹌地挪動著,一邊湊到都暻秀頸側低聲耳語,“說句實話,我討厭你,真的討厭死你了,知道嗎?”
“金鐘仁,”都暻秀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你給我閉嘴。”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26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每次金鐘仁鬧脾氣,都暻秀都會對自己說——
——我知道,鍾仁他其實還是個孩子。
只要這麼想,金鐘仁的一切行為都會被無條件地包容、寬容。
但是這一次,都暻秀做不到。
還是個孩子的金鐘仁,會賭氣,但是不會亂撒氣。
還是個孩子的金鐘仁,會跟他抱怨,但是不會出口傷人。
還是個孩子的金鐘仁……不會這樣讓他難過。
都暻秀坐在床邊看著一身酒氣、亂著頭髮縮在被子裡的金鐘仁,心中五味雜陳。
鍾仁,已經不是孩子了。
“鍾仁今天是酒喝多了,說話亂七八糟的,你別放在心上。”金俊綿按著都暻秀的肩輕聲安撫。
“……他心裡裝著事兒呢。”都暻秀輕嘆。
金俊綿沉默了。
這段時間誰都不好受,心裡壓了一座山,誰也幫不了誰。金鐘仁年紀小,心思淺,又仗著平時都暻秀慣著,越發不知道輕重,這次喝多了大鬧一場,也不知道後面有多少爛攤子得收拾。
想到這裡,金俊綿的頭更疼了。
次日清晨,金鐘仁醒來時,頭痛欲裂。
然而睜眼第一句話卻是,“暻秀呢?”
已經收拾妥當的金鐘大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理都不理,徑自走了。
另一邊的金俊綿眼神複雜地看了他半晌,也走了。
只留下金鐘仁獨自頂著個鳥窩頭傻坐在那兒,心想:完了。
人們都說喝醉酒的人一覺醒來就會把先頭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忘個精光,這話純屬半瞎扯。到這程度了差不多已經喝斷片了,可金鐘仁沒有。昨天晚上,與其說是喝醉,不如說是累暈了,能對著都暻秀大鬧一場還得靠酒精壯膽。現在一覺醒來,自己幹過的糊塗事兒比誰都清楚。
不過酒後吐真言倒是真的,只是同樣的意思,謹慎措辭與口不擇言,聽起來便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都暻秀的確瞭解金鐘仁,他心裡裝著事兒。不僅是吳亦凡的,更多的,是關於都暻秀的。
金鐘仁害怕極了。
可他怕什麼?為什麼怕?他本能地不敢往下想。
現在擺在金鐘仁面前的最大問題是,他把都暻秀傷了。
怎麼辦?
當金鐘仁在客廳裡和都暻秀打照面的時候,從大腦到面部表情,皆是一片空白。
這時候,只要能讓都暻秀原諒他,叫金鐘仁縮到地板裡重新開出一朵花兒來他都願意。
就怕都暻秀不稀罕。
“醒了?”都暻秀面上看上去十分平靜。
金鐘仁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都暻秀上下審視了他一番,點點頭,“看樣子是醒透了。”
看這情況,是沒生他氣?
那就好辦了。
金鐘仁內心湧出一陣狂喜,剛要整個人貼上去道歉,就被都暻秀一句話澆得透心涼。
“昨天對我說了什麼還記得吧?”
“……”
金鐘仁今天第二次心想:完了。
“我當然知道你討厭我。”都暻秀一臉若無其事地掰著手指一一列舉,“現在也不天天跟在我後面跑了,去醫院不要我陪,吃飯一個人吃,連走路都恨不得跟我隔座山似的跑得老遠,我能不知道嗎?”
金鐘仁:“……”
角落裡的金鐘大、金俊綿:……作死你算了金鐘仁。
都暻秀拿了個空碗開始舀粥,濃稠噴香,一看就知道熬了大半個晚上。
“不過有件事我還是不明白,兩年裡我沒虧待過你,該給你吃就給你吃,該陪你玩兒就陪你玩兒……我沒弟弟,可差不多就把你當弟弟一樣養著,你到底是為什麼討厭我呢?嗯?”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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