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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也很想稱讚侄子幾句,不過這樣好像有王婆賣瓜的嫌疑,”等笑聲過去,他繼續,“還是說說舒曠。在今天之前我還一直在擔心,怕你跟不上沈攜,但是就像鄒瞰說的,你的表現非常出乎我的意料,不只跟得上,而且還不乏出彩的地方。我最喜歡的段落就是你弟弟告訴你,‘爸的頭髮已經全白了’,那時候你的表情,是相當有感觸的。”
司晨點頭,接過話頭:“這段臺詞我寫得好,演得也好。‘記得你走的時候還是黑的。真不知道你下次回來,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們還有幾個五年?’然後你沉默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那口氣就像是嘆到了我心裡。”
戴瑾玠笑嘻嘻地說:“我更喜歡他知道弟弟從大學輟學痛罵他不爭氣沒出息的那段。”
司晨瞥了她一眼,心知她這朋友是看到平日裡最正經的沈攜在戲裡被罵得狗血淋頭,覺得很爽快罷了。自然不能拆穿,只有打圓場:“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憤,一番心血付諸流水的失望,都表現得很好。”
劇中哥哥一心希望弟弟不用像他一樣為了出人頭地拼死拼活,所以在外努力掙錢,連回家都顧不上,好供弟弟上大學,沒想到弟弟辜負他的一番心血,還說要留在老家一輩子種地。哥哥當即爆發,把弟弟痛罵了一頓。弟弟不甘示弱,也反唇相譏。
弟弟一開始心中充滿不滿;哥哥一去五年不回,他因此懷疑哥哥見過了世面,嫌棄小山窩裡的家;話裡話外更是在刺哥哥不孝,為了前程連父母都不要。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哥哥在他身上寄予了多大的期望。
於是各自把心裡話吼出來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了,只有眼眶通紅,撇開視線,可又忍不住偷看對方。
第108章 第 108 章
第一次排練時,演完這一段,舒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光潔的木地板還有涼意,沈攜扯過一條毛巾想給他墊著,轉頭就看見舒曠扁著嘴,低著眉頭,有些悶悶不樂。
“怎麼?進度太趕?”
“不是不是,我趕得上。”舒曠擺手,“我是在想我爸媽……”
這部短劇裡,父母雖然沒有出場,卻是一條貫穿始終的線。主角在事業和孝道之間艱難選擇,這也是許多青年面臨的兩難困境。舒曠無法不聯想到自己。
他離家已經超過半年;這段時間一直騙著家裡,說是找了一份工作,從基層小職員做起。舒老對此很是滿意,鼓勵他好好努力,多積累經驗,以後幫家裡的忙;舒母則是殷殷囑咐,叫他有假期就回去看看;舒曠怕相處多了露餡,也只有推說沒空。
“我是不是很不孝?”舒曠自言自語。
沈攜肩並肩坐了下去,有心安慰兩句,卻不知從何說起。
他與父母之間,其實也有解不開的結。
他曾經見過舒曠與父母聯絡的樣子;那種親密感讓沈攜很陌生,甚至有些羨慕。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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