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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侄子越發混亂失常的情緒看在眼裡,不由得擔心起來:“怎麼?發生了什麼事?”
“叔叔……我現在也弄不清楚。請讓我自己整理整理。”
沈攜維持著最低限度的禮貌把還想再說話的沈程送走。
叔叔既然這麼肯定,那麼當年那個人,大概真的就是舒曠了。可是這又跟自己的認知差異太大,這又該如何解釋?
或許是當年的自己太過年幼無知,將太過完美的光環套到了大哥哥的頭上。
又或許是變了。那個大哥哥已經變了。那個有責任有擔當、一腔熱血的人已經隨著歲月消失在人間。
是這樣嗎?
似乎是為了給已經混亂的一天繼續添亂,雎微樓找上門來了。沈攜本不想理會人,但門鈴轟炸之後又是手機響起。沈攜雖然沒把雎微樓當做對手,但還是有些瞭解;這人最愛跟人反調,自己越是不理,他就越是要招惹。
沈攜開啟門,面無表情地堵在門邊,大有你講完了就趕緊滾球的意思。
“我說沈攜,你以後能別再糾纏舒曠嗎?”雎微樓斜倚在門邊,嘴邊似笑非笑,桃花眼隱隱含光。
沈攜眼睛一眯,眉頭一挑:“什麼意思?”
“本來呢,看你自己把自己耍得團團轉,我還挺開心的。不過現在舒曠因為你乾的事感到很困擾,所以呢,我不得不來把事情說清楚。”
雎微樓抱著胸,忽然覺得自己的架勢挺像正妻打小三:“放過舒曠,他本來就不是你的對手。你們以前有什麼恩怨我不瞭解,不過我可以給你講講集訓周裡的事……”
這注定是一個漫長的不眠夜。
雎微樓離去之後,沈攜在房間裡胡亂轉了兩圈,抄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機。
關於舒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有雎微樓一個人的描述,他斷不能相信;好在他還有別的人可以求證。
他打通一個一個電話,仔細詢問關於舒曠的每一件事;這一次是認認真真地聽。
“……謝謝。”
他頹然坐到沙發上。
他把額頭埋到手裡;自懂事以來,第一次體會到這麼強烈的挫敗和悔恨。
忽然他笑起來,從低笑變成大笑,帶著不盡的自嘲。
年幼無知?
或許。但從雎微樓口中得知的那個人,還是像當年一樣帶著滿腔的熱情在幫助別人。
變了?
變的是自己。自從那件事之後,對待別人、特別是陌生人,就不憚以最大惡意揣測,難以建立起哪怕是基本的信任。
即便是現在,他也不願意別人靠近自己。讓他像舒曠那樣以善意對待所有人,甚至像平常人那樣正常地對待陌生人,他也還是做不到。一旦有人太過接近,他就會想起那天扭曲的景象和尖利的噪音。
心理醫生認為他有意無意地製造“工作狀態”和“私人狀態”的差別,就是因為在工作中不得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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