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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長理表示這有點違背市場規律。
沈執往好的方面想:“正劇圈裡還是挺欣賞這一套的。”
他這是無奈中尋找安慰。
弟弟沈攜先前請假不接通告到話劇團去見習,還能算是琢磨演技,可才回來幾天,一個工作都沒接,就又要去美國,更連個準確的返回時間都沒有,搞的什麼鬼?
這就算了——
“連爸媽都支援他。”沈執搖搖頭。
沈攜的理由冠冕堂皇:要到恩人家裡登門道謝。
自家兒子懂得感恩,沈晉很欣慰;他常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做人不能忘本”。
可沈執覺得弟弟此行怎麼看都不是奔著道謝去而,而是另有目的。
要說報恩,沈攜這半年來幫襯提攜舒曠盡心盡力,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實打實的,還真不需要再幹登門道謝這種形式大於實際的事。
他對舒曠的瞭解也不多,自然不會想到別處去;只覺得弟弟對舒曠,真是太過上心。
事實上沈攜在還沒跟公司報備的時候,就已經先託助理去找關係辦加急簽證了。
也不能無頭蒼蠅一樣地去;要想找到舒曠家,只有從叔叔沈程那兒下手。他費了老大力氣才問出了仲間的師父鍾易的電話,誠心誠意畢恭畢敬地打過去。
鍾易一開始還以為又是一個託關係學武術應付表演的,沒等沈攜說完,就看在沈程的面子上報了個武館地址,還有言在先:我現在懶得教,都是小徒弟在帶,你要是不介意他還是一個八年級的,就來吧。
沈攜勉強想起舒曠曾提過的小師弟。
“鍾老,並不是這樣。”
他將登門報恩的事搬出來。
鍾易聽之後,語氣緩和了不少:“難得你這麼有心。不過,舒曠那小子的個性我知道,他是不在意這點事的,你就不必去了。他家背景有些麻煩,你一個藝人還是注意點影響。”
這已經是前輩對後生的提點了。
鍾易這樣的人,慣於說一不二,再求也無濟於事。沈攜沉吟片刻,乾脆將整件事和盤托出。
“……哈哈哈!你是說你想上門去求老舒?”
“是去講道理講情理。”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那臭小子跑回國去混得雖然不怎麼樣,但認識了你這麼個朋友,也算可以了。他真想當演員?”
“他喜歡當演員。”
鍾易又是一陣豪邁的笑。
“老多年沒聽他提過,原來沒死心。要是早點說,我這裡還是有些人脈可以用用的。行,既然你有這膽量,我就成全你。我帶你去舒家便是。”
“多謝鍾老。”沈攜聽來平靜的語氣中暗含振奮。
“不必了,我只是想幫幫臭小子。”
鍾易看著舒曠長大,從一個小屁孩手把手教起,還收做親傳弟子,雖說不指望他發揚光大鍾派武學,但也是打從心底裡疼愛的。當年舒曠離家出走時候,他也勸解過好友,兒孫自有兒孫福,年輕人有夢想是好事,放手讓他闖一闖,未必沒有一片天地。
這回出事,舒曠從中國回來,他本來就打算挑個時候去看看老友跟徒弟;不過聽老友說,最近還不太安全,建議等幫派事務整理乾淨再去,就緩了幾天;沈攜也算是恰逢其會。
“無論鍾老的目的是不是幫我,我都受益了,所以這個‘謝’字,您當得起。”
沈攜認認真真地說。
仲間打小就跟隨著舒曠出入舒家,對這座別墅相當熟悉。沒有離開舒曠到幫裡報到前,舒家兩老都是把他當子侄看待的。時至今日,他卻要在鐵門外等待主人透過安保系統查驗,才能被人帶上去。
舒老已生華髮,比當年是老了不少,但目光炯炯,毫無疲態。他說話的語氣並不強烈,卻隱隱有股不容反駁的力量。神態嚴峻不苟,不過更像是一箇舊時代古板的知識分子,不會讓人聯想起黑道來。
舒元松曾是幫中神話,道上傳奇。時至今日,幫內人說起舒老,也各個都崇敬感佩,不敢有半點不敬。仲間年輕時,便將舒老當做偶像,當做標杆——就跟他的許多同齡弟兄一樣。
“舒元松的兒子”,頂著這個名號的舒曠第一次在總部出現的時候,聞訊而來的大小孩子在窗邊擠滿了。舒曠聽到了嗡嗡個不停的低聲討論,好奇地回頭望,然後衝他們一笑。
仲間就在這些孩子裡。他那時就很能打,佔據了最有利的中間位置,所以這一笑,幾乎是直直朝他撞過來的。
“什麼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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