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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向遠鬼使神差地開口道:“不介意。”
這個決定,讓向遠在之後的幾年裡,每想起來內心都飽受煎熬,後悔萬分,即使顧承從未怪過他,但終歸良心難安。
和顧承確定關係之後,向遠開始躲著對方走。他有點後悔,但又害怕解釋。
糟糕透了。向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厭惡自己。
“喂同學,小心!快閃開!”後方突然傳來一聲大喊。
向遠要躲避時已經來不及了,腦袋一陣劇痛,眼前頓時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向遠頭還有點疼,摸了摸,沒有紗布,大概是沒出血。顧承坐在一邊,手上拿著醫務室供人翻閱的雜誌,見他醒來便放下,問:“頭暈嗎?想不想吐?”
向遠搖了搖頭,“不想。砸我的是什麼?”
顧承:“籃球。”
向遠:“……”被籃球砸暈聽起來太那什麼了一點。
顧承接著補充:“還有點低血糖。你這幾天沒好好吃飯?”
向遠這幾天確實沒怎麼吃,連早飯都沒吃,預設了。
顧承起身給他倒了杯水,又把放在桌上的糖和餅乾拆開,“你自己吃還是我餵你?”
向遠受寵若驚,“我自己來就好。”
醫務室沒人,值班醫生不知去向。顧承坐到床上,扶起他,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向遠一動不敢動。
顧承看出他的不自在,乾脆動手拿了餅乾遞到他的嘴邊,向遠張嘴吃了,耳朵泛起紅暈。顧承摸了摸他的耳垂,“你這幾天在躲我。”
向遠噎了一下,含糊說:“沒有。”
“老師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看到有個男生把你背到醫務室,我就過來看看。”
向遠低聲說:“謝謝老師。”
顧承淡淡道:“我現在除了是你老師,還是你男朋友,你趁早習慣比較好。”他低頭看著向遠,“如果你實在不願意,我不會逼你。”
向遠說:“我只是覺得,對你不公平。”
顧承:“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說會照顧你,就會做到。”他頓了頓,又說:“我不喜歡女人,也不討厭你,不勉強。”
向遠猶如置身夢境,被他喂完了餅乾還沒回過神。
顧承說:“再休息一下吧,這節課已經過半了,下節課是我的課,不去也沒關係。晚自習去請個假,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向遠被他放平,抓著他的手說:“不用檢查了。”
顧承給他拉好被子,“聽話。”
向遠有點臉紅,覺得他像哄小孩。
顧承的課在最後一節,他下班後直接帶他去了醫院,檢查出來並沒有別的問題。
接下去的日子,向遠的午飯和晚飯都是在顧承辦公室裡吃的,早飯也由他買好,向遠交作業的時候順便拿走。顧承怕他再不好好吃飯,乾脆自己看著。
慢慢向遠也放開了,又找回一開始不擇手段想和顧承相處的狀態。
有天中午,向遠照例等老師同學都走完了去了顧承的辦公室,把手上拎著的袋子放下,顧承並不在。
他一直很好奇,為什麼顧承是獨立辦公室,問過顧承,他只是說不喜歡和別人共用一間辦公室,和領導申請了。向遠覺得他不想說,就不問了。哪有這麼申請領導給批的啊?
顧承回來得很快,手上提了飯盒。
他自然看到桌上的袋子,問:“這個?”
向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你生日快到了,我想不好送什麼,送你圍巾。”
顧承把圍巾拿出來,一條純白的圍巾,很柔軟。向遠說:“你就當成是我自己織的吧。”
顧承微微笑了一下,“好,謝謝。”
不常笑的人笑起來總會讓人覺得驚豔。
向遠覺得這條圍巾送得真值,本來還想會不會被顧承嫌棄。
向遠心有點癢癢,小心翼翼地說:“顧老師,我能親你一下嗎?”
顧承有點訝異,沒拒絕,點了下頭。
向遠沒想到他真的答應,開心地把他按在椅子上,自己跨坐上去,勾著他的脖子就要親下去,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老師你幾歲了?”
顧承:“大你五歲。”
向遠還想繼續問,顧承說:“你親不親?”
“親親親親親!”
向遠緊張地心都快跳出來,先是試探著親了親他的臉,顧承還沒怎麼樣,他自己先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