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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通英語的海盜頭子,虎鯊叫他沙迪。
人數對等,兩坐兩站,談判桌上開吃,衛來也心不在焉地拿了罐茄豆的罐頭,用勺子舀著吃,就著手邊的啤酒——沙迪看了他一眼,大概有點羨慕,但不敢像他這麼放肆。
衛來也是壞,故意刺激他:舉起啤酒罐,做了個“來,乾杯”的手勢。
沙迪身子轉向另一側,估計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交流。
不過吃歸吃,他沒漏過談判桌上傳來的每一句話。
虎鯊:“今,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我們在船上吃的都隨便,沒法做大餐,等談判成功,我帶你去博薩索……”
臭流氓,談判成功你們就各走各路了好嗎,誰同意你帶她去博薩索的?
岑今:“有吃的已經很好了。”
虎鯊:“這一路很辛苦吧?但也沒辦法,那麼一條大船,我必須得小心……”
岑今:“這個我理解,應該配合你,沒關係。”
虎鯊:“沙特人跟我說你會來做談判代表,我起初都不敢相信——你救過我的命,今,我不可能對你開高價,我願意把贖金降到一千萬,以顯示我的誠意……”
岑今笑了笑:“船的事以後再聊,咱們很久不見了……後來我離開索馬利亞之後,你去哪了?直接轉做海上生意了?”
虎鯊有點怔愣,頓了頓才反應過來:“是……啊,不是,我休養了一段時間,你懂的,我受傷了……”
岑今露出關切的神情:“對了,傷口恢復的正常嗎?我記得當時醫務官說過,想痊癒很難,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
衛來差點笑出來。
岑今這“跑題”的功力,也真是登峰造極:虎鯊幾次提到船和贖金,她接的都是風牛馬不相及的事:紅海的天氣、海里現在多產什麼魚、索馬利亞的新政府似乎完全不被各方承認……
一直到這頓飯結束,話題始終也沒能掰回來,岑今在飯桌上問的最後一個問題是:“今晚我住哪?真的是很累,過來的路上吹了半天海風,很想好好睡一覺。”
——
看得出,在接待岑今這件事上,虎鯊是下了心思的:艙裡專門收拾了小隔間出來,幾個平方的地方,擺了個單人小繃床、一張小桌子,角落還拉了簾供洗浴——牆壁上高點的地方有個水龍頭,皮管接著隔壁的水箱,低處開了洞,廢水會流到外面。
沒有為衛來準備,大概根本也沒把他當回事,岑今關門洗澡之後,沙迪帶他去熟悉了一下附近的通道和洗手間,原路返回的時候說:“你可以去甲板上睡、駕駛室睡、飯廳睡,只要能躺下一個人的地方,哪都行。”
衛來說:“不用了,我睡岑小姐門口就行。”
沙迪說:“哦。”
他從兜裡翻出一小撮茶葉,送進嘴裡慢慢嚼起來,衛來在岑今門口坐下,估摸了下過道的寬度:“放不下棕櫚席,給我一個墊子就可以,我可以坐著睡。”
“一個墊子就可以?”
“可以。”
沙迪繼續嚼茶葉,嚼著嚼著,忽然呲牙一笑,露出和面板對比強烈的白牙來。
說:“你不用假裝,你可以進她房間睡,我昨天晚上看到的。”
他嚼著茶葉走了。
衛來坐了半晌,心裡罵:我操。
有一種千年打雁被雁啄了眼的感覺。
他咬牙敲門。
岑今剛洗完澡,裹好了披紗過來開門,沒見著人,低頭看,在門口坐著。
“你坐著幹什麼?”
衛來抬頭看她:“被人欺負了。”
岑今笑笑:“你也有今天啊。”
說完了門一甩進屋,衛來大笑,伸手抵住門,笑完了才起身進來。
她坐回床上,桌上立了盞照明用的漁燈,瓦數不足,幽黃色的光像是隨時要熄滅,她就坐在光裡,裹棕紅色的披紗,披紗上綴著的暗金紋泛奇異的色澤。
像一幅畫一樣,依賴這微弱的光而生,光如果沒了,她也就不見了。
漁燈的光又飄忽了一下,衛來左臂上忽然起了奇怪的痙攣,他倚住門,想借這倚靠把忽如其來的不安壓服下去。
岑今奇怪地看他:“你怎麼了?”
衛來笑起來,說:“你來,告訴你一個秘密,從沒對別人講過。”
岑今半信半疑,猶豫了半晌終於過來,問他:“什麼秘密?”
衛來伸出右臂摟住她腰,把她帶進懷裡,低頭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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