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了陸正大樓,襯衣胸前的扣子被秘書的力道扯的散開了兩顆,滿頭的捲髮散落一肩,幾乎是遮擋了半邊臉,她狠狠的回瞪著身後高聳的大樓,隱約是看向二十六層位置,目露狠戾之色,咬著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蘇茵,你我來日方長,我不會讓你得意太久。冷風呼呼而過,她拎著自己的高跟鞋窘迫的走在大街上,吸引無數道圍觀的眼神,路人皆指指點點,嘴裡議論著什麼。
她一點也不理會周遭那些無聊的爭議,眸中的眼淚一滴滴滑落,她走了很久,直到腳底板都被路上的碎石子磨出了血,她才扶靠著路邊的梧桐樹吃力的半蹲了下來,徹底失聲痛哭。
剛把頭埋進膝蓋裡,忽而又想到了什麼,顫抖的拿出手機,撥出了一串號碼,嘴角這才多了一絲狡黠的笑。
辦公室裡,陸展雲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鞋尖,低喃出聲:“你不覺得這樣有點過分了嗎?你明知道我們家的錢都歸我媽管,公司財政也是我媽監管,我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錢,況且只是撞傷而已,怎麼會需要那麼多治療費。”
最後一句話聲音已經很低,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確定蘇媽的情況到底有多惡劣。雖然他的聲音已經細若遊絲,但蘇茵還是聽見了,她站在陸展雲斜對面,靠著書架邊緣,渾身充滿了絕望和無奈,她愣愣的看著天花板,時不時的吸一下鼻子嘆一口氣。
她和陸展雲竟然也走到這一步,以金錢宣告婚姻的破裂。呵,多麼爛俗的結局。
“不想給錢也可以,你去把侯莉的頭也打破,跟我媽的傷重程度一樣躺在醫院,我不僅不要你錢,還會親自出面向媒體澄清這一切,以後安心做你的妻子,不再糾結此事。怎麼樣?二選一,我算是比較人道了。”
她說這話並不是真的想要侯莉受傷,而是想看看陸展雲對侯莉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又或是為了驗證心理最後一點期待,可能陸展雲對侯莉真的只是逢場作戲呢。
陸展雲忽然抬頭,目光在她臉上落定,眼中多了很多複雜的情愫,驚愕有之,懷疑有之,失望亦有之,他說:“蘇茵,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這種話你也能說的出口?!”
他後面幾個字咬的很重,充分表現出他對蘇茵的失望與不可思議,蘇茵望著他眼神裡的那片光芒,心中的答應已然再清楚不過了,現在,她再也沒有一絲猶豫和遲疑。她站直了身子,嚴肅的說:“一千萬,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否則我會以故意傷人罪將你們陸家告上法庭!”
她說完,再也不給陸展雲嘲諷她的機會,轉身就迅速的離開了這個骯髒的地方。
〃將陸家告上法庭〃,剛才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一點也沒有心虛,反而理直氣壯,可現在走出陸正,她竟然膽怯的全身都軟了下來,將陸家告上法庭,別鬧了,她自己都覺得可笑,陸家家大業大財力雄厚人脈充足,就憑她一個工薪階層人家出生的孩子,什麼都沒有,如何能告的倒陸家。她有沒有理暫且不論,就連一個可以幫她打官司的律師她現在都請不起。
陸家就好比是一座千年不動的大山,而她只不過是一隻山腳下的螞蟻,她連那座山具體有多高有多寬都不清楚,又如何能憑一己之力撼動的了。越想越虛,好容易走到附近的公交站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去哪,她茫然的看著十字路口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心裡的各種負面情緒一瞬間爆棚,鼻頭一酸,眼淚跟著就要流出來了。
兩百米後的馬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路虎,一名身穿白色襯衣的男子靜靜的望著前面站牌邊站立的女人,雙眼漸漸眯起,他拿起手機撥打電話:“我要侯莉三年裡全部的資訊。”
對方有些為難的說:“林董,上次我調查過了,這部分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點痕跡都尋不到。”
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有節奏的點了點,答:“找家調查公司,務必蒐集所有的資料。”
“呃,是,我這就去辦。對了,林董,夫人今天回國,林小姐也回來了。”
“嗯,我知道了。”男子掛了電話,站牌邊的女人抹了抹眼淚,兩隻手在臉上硬是擠出了一點難看的笑容,才心滿意足的踏上了公交。他快速調轉方向猛踩油門疾馳而去。
廊城大學。
校園的林蔭小道上人來人往,現在是放學時間,較之平時多出了一些喧鬧與吵雜,不過比起外界的紛紜複雜明顯要清靜的多。
侯莉抱著雙臂踱步圍繞著一顆粗壯的梧桐樹,一圈兩圈,很快,蘇槐挎著書包匆匆而來,一看見侯莉,就憤怒的將書包往地上狠狠的一扔,握緊了拳頭,作勢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