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他的皮給破了，骨頭拆了。

“最好是儘快，這會兒我看這貴妃娘娘應該還在這院子裡。”

“娘娘，看來病得不清呀。”諾伊背過身語氣裡雖然還是透著些不屑，但終究比剛開始的時候要軟了些。

“這不都是你搞出來的嗎？”貝尼貴妃道：“我本想著這一生呀就這樣在冬宮清閒地度過，還不都是你向你格蕾絲與大臣門，讓我來理後宮這一些雜事。”

“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諾伊轉身看著她這個可憐的母親，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好個一輩子呆在冬宮清閒地度過。那你每日每夜在為誰頌經，眼巴巴看著的地方又是哪裡？”

“諾伊……咳……”

“你覺得我壞是嗎？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年你為什麼會活得那麼舒坦地做你的貝尼貴妃，你能夠掛上一個貝尼貴妃的名號，這又是怎麼得來的。你能安靜地坐在你冬宮的臥室裡，不被打擾這又得緣於什麼？”很多時候諾伊是瞧不上她的母親的，這瞧不起並不是指貝尼貴妃出身低賤，而是她這一幅與世無爭，任人宰任人欺負的性格。

“諾伊，平平淡淡地過不好嗎？”

看吧，這就是她的母親，賢良淑德，一心只做一個平淡安分的人。可惜呀，她命不好，遇上了父王，還生下了她與兩個弟弟。

“你覺得生在皇家的我們有可能一生就這樣平平淡淡嗎？”

第十二章（6）你不是我的諾伊

“神會佑護……”

貝尼貴妃的話還沒同二公主諾伊說完，身後便走來在七月那裡敗下陣來的丞相。他俯身向二公主和貝尼貴妃請了安，說明了來意。然而他似乎忘記了，眼前的貝尼貴妃可能是好好生，但是她的女兒，二公主克阿慕爾？諾伊，卻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角兒。

“丞相大人，你說我是應該尊敬地稱你一聲丞相，還是稱你為一堆泥牆上的草？”諾伊昂著頭問：“那個什麼夫人的，她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召見我母妃。”

丞相額上又開始冒汗了，忙解釋道：“蘇夫人也說過了，不是召見，她的爵位比起我們的貴妃娘娘低多了，這次來請娘娘只不過是去喝喝茶，聊聊家常。”

貝尼貴妃道：“先皇后現在不在了，她孃家人來了，我們自然要好好招待的，本宮這就隨你去。”

諾伊心裡那種厭惡的因子又增強了，她當著丞相的面不客氣地對自己的母親說道：“她們是先皇后的孃家人而矣，先皇后都歸天了，她們還算個什麼，你作賤你自己是小，可別損了我和弟弟們的臉面。”

“公主，這樣不好吧……”丞相皺了皺眉，有些頭痛，這二公主是個厲害角色，像在市井中長大的一樣，說話自然尖酸。

“丞相大人，麻煩你回去回覆，就說貝尼貴妃娘娘這幾天報恙，不便走動。若腳腳方便的話，那就請他們到夏宮的臨時宮閣來我母妃。快滾去覆命吧。”

“是，老臣告退。”

看著丞相灰溜溜地離開，貝尼貴妃的眉頭也越來越緊了，她撫著胸說：“諾伊，你簡直是越來越……越沒有禮數了。”

“別跟我談禮數，論禮數，那個什麼夫人的也最多不過是個將軍夫人什麼的，她為什麼不來先拜見你，就是要話家常她自己沒長腳，不知道來。別人都不給你講禮數，你說你在這裡講究些什麼。我真希望我和弟弟們沒有過你這樣一輩子都扶不起的母親，”

“好吧，”貝尼貴妃的臉色蒼白，連說話裡都帶著一絲顫抖。“是我配不上你，不配做你的母妃……”

“我本來想把先王后趕出宮扶你上位的，如今看來，我是想錯了。想那麼聰明有心計的先皇后都會輸在格蕾絲和我的手下，像你現在這等懦弱，我看根本就用不著人家親自動手，你自己便走向了死亡的邊緣。”

“先王后和翠荻的死跟你和格蕾絲有關？不，你們怎麼可以……那是不是今天我坐上王后這個位置，你們也會像先王后一樣對我？”

“是，就是我和格蕾絲做的，我還告訴你，格蕾絲只不過把先王后和三妹趕出夏宮，而我卻殺了她們，哈哈哈……”諾伊的笑聲像惡魔的笑聲一樣，一聲一聲地刺得貝尼貴妃的心臟深處。

“我沒有你這樣可怕的女兒，你不是我的諾伊，不是我最乖巧女兒諾伊，不是……”

“你也不是我的母親，如果可能選擇的話，我願意自己投身在先王后的肚子裡。而不是你的。”

“你……”貝尼貴妃的臉色更蒼白了，在吐最一個你字後，終於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