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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玫急忙收回腳,看著他西裝上的腳印,撣不是不撣也不是,只得尷尬的笑著岔開話題:“你怎麼……怎麼從那邊到我背後的?”
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她這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牆,而是一根柱子。想著剛才像個傻瓜一樣躲在這隻有一米見方的柱子後面,可能屁股都露在外面,她的臉瞬間就染上紅霞。
宋子午看起來有些冷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不似平時那般氣定神閒,似乎有什麼在困擾著他般。還不等她找到新的話題,他便問道:“下次,就算是偷窺,也請找個隱蔽的地方。”
她皺起眉頭,內心一陣無名火騰地燒了起來:“你不覺得太主觀了嗎?我在這裡,是因為我要下班,與你沒有關係。”
“是嗎?”又是錯覺,尚玫覺得他的神色黯淡了些,“好了,再見。”
“啊,那個,你吃飯了嗎?”
尚玫自認這是最友善的說法,可是宋子午卻諷刺地笑道:“我不是你的顧問,也不是那種一頓必勝客就會為你盡心盡力,有問必答的人。這世上沒有一頓必勝客就可以僱到的全能顧問。”
她終於明白過來,無論怎樣友善,現在都贏不回他的好脾氣。因為這不是她的問題,是他有問題,這問題八成與原先那位離開的美女有關。一想到這裡,她的怒火更是燒上腦袋。
她也跟著揚起嘴角:“你如果有氣,不要向著我撒。我只是友好的提建議,如果你不同意,只需要說不就行了,不要擺出你的脾氣來,因為我也沒有義氣做你的出氣筒,明白嗎?再見!”
尚玫並不知道,話一出口,宋子午就被後悔的潮水打溼了腳尖。他看著她轉身離開,在理智之前,感性就張開了翅膀,從他嗓子眼裡擠出一句道歉來:“對不起。”她停了下來,他定了定神續道,“抱歉,我不該對你出言諷刺。不過你不該在工作上不斷來問我,我沒有義務不斷幫助你。這是你的工作,不是我的,如果都來問我,公司發你們薪水乾什麼?”
尚玫冷著臉轉過來,平靜了幾秒後,露出一絲微笑:“接受道歉,並且向你道歉,我確實不該老來麻煩你。這確實是我的工作,如果我做不好,也只能是我能力不足。”
停車場的燈光很昏暗,把他們倆的臉都照得柔和起來。尷尬持續了幾秒,他最先放鬆了下來。他認同尚玫的態度,不管是針對他的,還是針對工作的。他攤了下手,深吸口氣說道:“吃過飯了嗎?”
她笑起來:“沒有,你呢?”
跟往常一樣,他翻了個白眼,拉著她手臂往車子走去,喃喃說道:“對你果然就是要直來直去。”
兩人的這頓飯吃得不算盡興,也是融洽了。至少經歷過剛才的“對吵”,互相都有點想要彌補的意思。她說話,他認真聽。他說話,她一字不落地應對。等肚子填飽了,天色也完全黑了下來。
以陌生人的立場來說,兩人實在沒有多少說的,也只有少數幾次見面的經歷,完全達不到滔滔不絕的地步。也不知誰開了頭,最後還是說到工作的事上。宋子午猶豫了幾秒,扭頭望著窗外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要在親人和自己間選擇一個,你會選擇誰?”
“命題不完全。怎樣的選擇?”尚玫把屁股放回椅子上,打消準備回家的念頭。
“普通的選擇,不是那種生死選擇。”他揮著手,彷彿在趕走什麼煩人的東西,“就是像,比如自己想做的事,父母想讓你做的事之類。”
她心中好奇心頓起,宋子午這樣的人,看起來似乎一切盡在掌握,居然會問這種問題?她的思緒不夠控制地飄至剛才那位美女身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回答還沒出來,善於察顏觀色的他已經看出了端倪,搶先問道:“你有沒有兄弟姐妹?”
“沒有。為什麼這樣問?”她回答道。
“沒什麼。該結帳了,我送你回家。”他像是醒悟了什麼般,站起身來急步向櫃檯走去。
她跟在後面,想著是不是自己又說了什麼不合時宜的話。等倆人上了車,她覺得就這麼走了,白吃人家一頓飯是不是不太好?想起剛才的話,她鬼使神差地說道:“如果說是父母想要你做什麼事的話,我覺得這要看父母與子女之間的互動。如果說父母為子女做出了犧牲,那麼子女為父母做出犧牲也是無可厚非的。”
他發動車子的手停了下,才又若無其事地說:“你這潛臺詞就是父母如果不為子女付出,那麼子女當然也可以理所當然地不為父母付出。”
“我國刑法有規定,如果父母沒有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