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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醫院又花了不少錢!楊梅太傷心了,所以才決定搬出來一個人住,還要和那個賤男人離婚!”
這事情可算是急轉直下,在尚玫的印象中,楊梅與王相榮還是那對親親我我的小夫妻,倆人幹什麼都在一起,時常幻想著未來老了要到哪裡去旅遊。不管應酬到多晚,他都會趕在她睡覺前回來,她也會等他回來再睡覺。這樣一對夫妻,怎的突然落到勞燕飛分的地步?
何欣雖然心思直,可是還不至於會在這種事上拎不清,尚玫疑惑地道:“那個小三去找了楊梅?”
“不僅找了,還打了!要我說,我們一起去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女人,太囂張了!而且楊梅還說那女人和你應該認識!”
話音剛落,何欣一臉說漏嘴的表情,尚玫卻是完全懵住了:“和我認識?”
“不是,那個,是……”何欣吱唔了半晌,抓著頭髮一臉豁出去的態度,“唉呀,是楊梅看到過一次,那個女人戴著你們公司的徽章,就是和你一樣的!所以我才說那女人是不是和你認識,上次一起吃飯本來是要問你的,可是楊梅攔著不讓我說。要我說,讓你幫著查一下也是好啊!”
尚玫嘆了口氣:“我們公司上下至少有近千人都戴著徽章呢,我怎麼可能全認識。”稍頃她便反應過來,不快地道,“你不會是因為這原因,所以才對我陰陽怪氣地吧?”
這話顯然正中紅心,何欣一付“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我不後悔”的表情,彆彆扭扭地坐著不看尚玫的臉,這令她想發火都不知從何發起,最後只能嘆氣道:“在你向我發火之前,難道就沒有想過這完全不關我的事嗎?我怎麼可能對公司裡每一個人的私生活了如指掌?”
“可、可是你以前都跟我們很親密,自從你到紐約之秋上班後,跟我們越來越疏遠了,有什麼事也不跟我們說,和我們聚會時也是匆匆忙忙的。感覺都跟你說不上話了……”雖然越講越是低,可是何欣仍然硬著頭皮把話說了出來。說罷,便帶著做錯事的小狗表情望著她。
雖然原諒了無數次何欣的胡鬧,可是尚玫這次仍然無法嚥下這口怨氣,她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道:“到底是誰疏遠誰?我忙那是沒辦法,工作需要啊!你不能因為客觀原因,而把怒氣發洩到我身上,你這完全是沒有道理的胡鬧!”
她越說,何欣的頭就低得越低。尷尬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她重重地把咖啡杯放在桌上,才被何欣鬱悶的咕噥打破:“其實,我們是覺得你變了,你講的那些東西都是以前你根本不在乎的,什麼衣服啊化妝啊。而且……”何欣眼中有自責,看來並非沒有自省過,“你變漂亮了,又很能幹,事業也一帆風順,我覺得你不再需要我們了。你身邊的人都是那麼厲害,而我只是個小小的公務員,還靠著老爸的能力才當上的。跟你相比,我一點用也沒有。”
講到這裡,尚玫便明白了過來,不是什麼疏遠,而是名為妒忌的惡魔悄悄扭曲了何欣純淨的心。或者說,從一開始,何欣那份“純淨”只是在她們地位平等的時候,她在學業上的優勢何欣並不在乎,因為何欣有何欣的優點。可是當何欣的優點,完全掩蓋在她的光芒之下,而雙方的生活又日漸遠離時,這份妒忌便乘機發了芽。幸好,在何欣心中,友情仍然是最重要的,不然也不會把這話說出來。
她無奈地按著眉頭,只覺得腦袋隱隱作痛,最後還是決定把這一頁揭過。畢竟再怎麼去追究,過去的事也是追不回來的。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何欣,而是另一個人。
尚玫拔楊梅電話時,心中卻不知不覺地想著,有多久沒有撥這個號碼了?
電話一接通,嘈雜就湧了過來,楊梅的聲音在紛亂的背景音中顯得極為虛弱:“尚玫,什麼事?”
“何欣在這兒,她把事情跟我說了。”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片刻後,楊梅的聲音越發顯得小了:“真是讓你笑話了,這些事……”哽咽從電話裡傳了過來,伴隨著喊號的聲音。尚玫仔細聽了後,帶著不妙的預感問道:“你在醫院?”
尚玫與蓮娜打了招呼,以拜訪顧客的名義偷溜了出來,雖然很有可能被拆穿,可是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和何欣一刻鐘就衝到了醫院,找到楊梅時,並沒有看見想像中可怕的諸如一堆人圍著搶救的場景,而是在醫院人流穿梭的休息廳。楊梅的臉色雖然稍顯蒼白,可是神情還很鎮定,她們這才放下心來。
倆人在楊梅兩邊分坐下來,卻不知該說什麼好。沉默中氣氛漸漸沉重了起來,直到何欣紅著眼圈說:“我們有多久沒有坐在一起過了。”
尚玫應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