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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揚起嘴角,似有所悟地道:“你也真不容易,富人家的孩子不好當。”
這話可算是觸中他的心,努力壓抑著思緒,他帶著淡薄的惆悵道:“哪裡,窮人家的孩子不也早當家。”
宋子午與尚玫走過的地方,數個眼光都盯著他們,主要是盯著尚玫。她的打扮並不顯眼,可是卻擁有某種不同的氣質。時尚界捶打而成的那種尖銳,非時尚界人無法理解,可還是能夠感覺出來。尤其是全場的焦點,那位如花似玉的新娘子。
憑心而論,新娘子一點也不難看,畢竟是模特兒出身,修長的身材比之尚玫要好上不知多少倍。可是新娘子沒有受過咱宋子午先生所謂的“貴族訓練”,在氣質上,仗著新娘子的地利,僅僅比尚玫勝上一籌。
看著新娘子射過來的銳利視線,尚玫不禁在心中唉嘆,小聲靠近身邊男伴道:“喂,你看新娘子眼神,嚇人不?”
“不怕。”他頭一句話讓她誤以為是安慰,正想表達一下驚奇時,後一句話卻徹底打敗她了,“她絕對是衝著你的,又不是衝著我。”大概是看著她臉色不好,他微笑著解釋道,“其實這就是我的用意,你最好再漂亮點,這樣子就可以把新娘子比下去了。新娘子只要恨你,那我和新娘子接觸就會簡單多了,畢竟沒有什麼比搶走別人的男人更能讓女人快樂的了,尤其在這個女人比她漂亮的情況下。”
她瞪著他娓娓道來的側臉,考慮刻後,不得不承認他這計劃幾乎天衣無縫,以新娘子現在的身份,不管有意無意,肯定要多與宋子午周旋幾回合了,這樣他的目的便可以順利達成。
“可是這是她的結婚宴,有新郎的啊……”
她話到一半,便聽見了他輕輕的冷笑:“你覺得那位站在門口的李帆像新郎?別傻了,他只是新娘子的玩具。說得極端點,只是這位高官讓女兒高興的東西,如果這位新娘子不高興了,他的下場是什麼不用我來說。一旦失勢,如果他聰明點,自己藏點東西,可能以後還有機會東山再起,如果傻點,那這輩子就完蛋了。嘗過血的野獸,是沒辦法再回去吃草的。”
她耳中聽著,心中卻不禁自問道:李帆是新娘子的玩具,那我又是什麼?你的玩具嗎?如果是的話,你是不是也會玩膩?我又是不是該早做準備,以應付沒有你的以後?
尚玫一想到這裡,便不自覺地刻意挺直了脊背——她不是李帆,絕不會走李帆的路!她有她的堅持,也有她的尊嚴。無論宋子午再怎麼變化,她仍然會遵循自己的想法,忍受風雨前行,這是她選擇道路。
看著女伴抬起的下巴,宋子午的嘴角幾不可察地揚了揚。無論如何,她守住了心中那一點清明,不受他的影響。對於周遭的變化,能夠站穩腳跟冷靜以對的人,才是能夠笑到最後的人。那些被路途中幻覺所迷惑的弱者,只有被命運拋棄,大嘆人生不公,卻沒有想到,繼續走下去的,誰都會留下一串血跡斑斑的腳印。
新娘子憎惡的眼神一直粘在尚玫身上,眼中明明白白地寫著“哪裡來的女人”。不過尚玫可管不了那麼多,露出練習已久的笑容對新娘子說:“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本來她的祝賀詞還有諸如“仙女下凡”,被宋子午乾脆俐落地給否決了。
宋子午這時候幾乎是電力百分百地展開,對新娘子微笑地道:“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
雖然這話用膝蓋想想,就明白根本不可能是真的,除非說這話的人是深山老林裡出來的。可是顯然他比尚玫更能把握女人的心態,選擇說“女孩子”而不是“新娘子”也是原因之一。
新娘子對這話十分受用,臉上瞬間散發出令人無法直視的神采,尚玫也看得有些吃驚——原來新娘子笑起來這麼美麗。她有些可以理解李帆被新娘子吸引的原因了,卻很是好奇,宋子午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她偷偷從眼角瞄過去,看著身邊男伴微笑的眉毛與嘴角,完美無缺的男性激素散發者,他幾乎是使盡全身解數,務求把新娘子及時拿下。畢竟新娘子在結婚典禮上,分配給每個來賓的時間並沒有那麼多。
他成功了,新娘子的聲音軟膩著可以開糖鋪。這其中,尚玫偷瞄的好奇眼神功不可沒。新娘子十分受用她盯著宋子午看的架勢,因為無論她怎麼看,他都一心只想著與新娘子打好關係——真要計較起來,這倒也是實情——只不過在各人的理解角度來看,完全是不同的意思。
等他們離開大堂走向宴席場時,尚玫感覺宋子午胳膊壓緊了她的手,目不斜視地耳語飄了過來:“幹得漂亮,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