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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讓尚玫張口結舌。
“時尚品牌中,最著名的故事是什麼?目前時尚界的風格是什麼?今年流行什麼樣的裙子、鞋子、衣服?這幾樣又分別分哪幾種類別?你曾經見過幾個時尚界的設計師?你能說出幾個設計師的名字?時尚的準則是什麼?你有喜歡的時尚風格嗎?”
尚玫逮住最後一個問題,急忙說:“我喜歡自然的風格,自然舒適。”
蘇紅的眼光從上往下掃了一遍她的全身:“你管皺巴巴的白襯衫和褪色的牛仔褲以及鞋底沾著泥的球鞋叫自然的風格?”
這話實在令她無地自容,聲音嗆在嗓子眼裡說不出話來。她交疊著雙腳,渾身不自在打量著自己。經蘇紅這麼一說,突然之間,她穿的衣服、鞋子甚至連長的樣子都不對勁起來。
她好不容易從嗓子眼裡擠出一絲辯解來:“我只是……覺得需要乾淨整潔……就行了。”
“乾淨也許你勉強可以做到,可是在我看來,整潔這個含義不是說你的褲子沒有破就叫整潔的。”蘇紅靠回椅子背上,看起來如同捕食後的獅子,“你這個樣子,進到任何一個時尚界,都會被當馬戲團的小丑圍觀。你還想著說帶領一個本土品牌去國外,與國外那些發展了幾十年的品牌競爭?你就像帶著孩子去打獵的家庭主婦,覺得一夜之間就會變成獵人,其實你連獵物都當不上。”
尚玫覺得蘇紅最後還有“就你”這兩個字,可是她卻只得到一片靜默。她覺得在這種環境下,該是大哭特哭,滿心委屈才對。可是一時之間,她卻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來不及反應。
她僵在那張漂亮的辦公桌前,發了好一會兒呆,說不出話來。正想是不是該轉身走人時,蘇紅突然說道:“我接受你的辭職信。”這句話本應帶來解脫,可是隻有雷霆萬鈞的挫敗感。尚玫的失落沒有保持很長時間,很快就變成了恐慌,“我希望你快點把違約金交來。”
她呆了一呆:“違約金?”
“你當初籤合同時有沒有看?”
她努力回憶著當初在人事部被幾十張印滿了正楷小字型白紙轟炸的情景,那上面幾點幾的條款,以及在那中間出現的與“違約金”有關的字。可是想了半天,仍然沒有找到一星半點的跡象,只能打起精神問道:“我記不清了,是什麼樣的違約金?”
蘇紅露出一付果然如此的表情:“工作不滿一年辭職的違約金,你可能根本沒有注意吧?自己看。”
她接過蘇紅扔過來的一張紙,為上面的數字而震驚得合不攏嘴:“三十萬?是不是搞錯了?”
“就是這麼多。”蘇紅的態度很公事公辦,“限期一月之內付清。我希望你辭職時已經預料到這樣的結果。”
“我覺得這太奇怪了,完全違背一般情況。”尚玫被這事打擊得幾乎口不擇言,“我只不過是個新進員工,怎麼會有這麼高的違約金?”
蘇紅並沒有回答她,只是無言地遞迴了辭職信。對視片刻後,勝利者不言而喻。
尚玫離開蘇紅辦公室時,手裡那張辭職信變得重逾千金。她可以不在乎別人的嘲笑,未來的黯淡,可是這三十萬塊,叫她到哪裡去找?
找閨蜜?先別說能不能湊出三十萬,就算能,她也不願意去。她已經為她們帶來太多麻煩了,在這種事上,根本就不想再去依靠她們。更何況,在她看來,朋友間扯上經濟糾紛終結友情的可能性在90%以上。
當她回到辦公室時,同事們就算再不在意,也為她的表情而吃驚。蔣鳳坐在位子上,含著嘴裡的薯片說:“怎麼回事?你這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從紐約之秋的頂層掉下來再壓死了你暗戀的帥哥。”
尚玫答道:“我沒有暗戀的帥哥。”
“……別說這些,你怎麼回事?”
她坐回自己的辦公桌,用手抵著額頭:“我不能辭職,如果辭職就必須要付三十萬塊的違約金。”
辦公室裡響起異口同聲地大叫:“什麼?”
幾人圍到她桌邊,爭先恐後地發問:“什麼三十萬?”
“違約金?”
“你是不是多聽了個零?”
吵吵嚷嚷了半天之後,她好不容易才在三張嘴連珠炮的發問中把事情講清楚了。同事們面面相覷之後,又換作另一處地方嘀嘀咕咕了一陣子,在她期待的眼神中,得出的結論居然是:“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大佬?”
她眨巴著眼睛說道:“大佬?呃,蘇紅?”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得罪了比蘇紅更厲害的人?比如蘇紅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