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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和顧明菱一直在冷眼旁觀,好幾次顧明菱都想插嘴說顧明芝的壞話的,但那是都被孫氏制止了,因為孫氏知道,姐妹吵架已經算是醜聞了,吵架吵到一方摔倒受傷幾乎毀容,這更是天大的醜聞,崔氏這般的重視順安侯府的利益,此刻肯定是很生氣的,冒然插嘴,很容易被遷怒。
其實在孫氏看來,崔氏實在是太過功利了一點兒,原先的時候,崔氏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了何氏在顧明萱毀容之後作踐顧明萱,這可是和崔氏一向看重順安侯府的利益的行為不太一樣啊。
大概是因為何氏和顧明荷哄得好,再加上顧明萱沒什麼價值吧。孫氏如是想著。
而此刻顧明萱有了價值了,崔氏便重視了起來,但是,顧明芝的名聲,崔氏卻也不願意壞,最後,替罪羔羊就變成了伺候的丫鬟們。
聽完崔氏的話,何氏一怔,顧明萱犯下那樣大的錯,難道不應該懲罰麼?怎麼到最後,全都成了丫鬟的錯了?
對,丫鬟確實是可惡。可是,罪魁禍首不應該是顧明萱麼。
孫氏看著何氏一臉怔然的樣子,心底嗤笑一聲,她這位大嫂,大約是想要讓顧明萱受罰的,可惜,一般而言,她們的婆婆,卻是不允許這種姐妹不和的醜聞,傳出去的,若是罰了顧明萱,豈不是讓人知道是顧明萱錯了?
可實際上,何氏的言語再遮遮掩掩,有件事情,卻是說不通的——什麼茶水太燙以至於芝兒不小心摔了茶杯,丫鬟哪敢如此行事啊。
由此可以肯定,發脾氣的肯定是顧明芝,顧明萱肯定是沒有錯的,不然何氏怎麼可能這樣拐彎抹角的告狀。
當然,孫氏做出這樣的判斷,除了因為了解顧明芝和何氏的性格之外,還因為,上一次的事情,她印象深刻。
顧明萱這個侯府大小姐,前後的行事差別太大了,有愚蠢忽然見變得聰慧,讓她十分的震撼——只不過一句話,就讓顧明荷對她的擠兌,化為無形,這樣的能耐,自己可是沒有的,要是有,也不會老被顧明荷擠兌了。
因此,孫氏堅信,顧明萱不可能會做出這種明顯授人以柄的事情。
“就是,我說大嫂。知道你心慈,不願意太過苛責下人,可是你看看,她們竟然這般的散漫,不但泡的茶水太燙傷著了芝兒,而且地上打碎了的茶杯碎片,也不及時清理,這哪裡是丫鬟,這都是祖宗了吧,整天好吃好喝的,副小姐一樣的供著,還真以為自己是小姐了。”孫氏看似在誇讚何氏。但是話裡話外,卻都在擠兌著何氏,啪。啪。啪地打何氏的臉。
想要讓顧明萱受罰麼?最後不但沒有害到顧明萱,反而讓她自己的丫鬟做了替罪羊,這叫什麼?
偷雞不成蝕把米!孫氏心底笑得很是開心,但是面子上,還是要稍微收斂一點的。
何氏面色難看的很,再加上哭腫的眼睛,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沒有達到目的不說,還被孫氏一頓的擠兌,
別提有多憋屈了。
不過,孫氏的擠兌,也讓何氏回神,嚥下了自己差點兒衝口而出的對崔氏的質問,她勉強一笑,說道:“即便是做奴婢的,也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所以我也總想著對她們寬和一些,沒想到,卻縱著她們心大了,連主子都敢怠慢了。”
“是呢,大嫂就是太心慈了,要是早點兒認識有些奴婢完全是白眼狼,竟然敢怠慢主子,也不會讓萱兒毀了容了,嘖嘖,堂堂的侯府大小姐啊。”孫氏搖頭嘆息,似乎再為顧明萱可惜。
孫氏不知道崔氏因為今天何氏言語中的漏洞,已經發現了何氏是故意毀了顧明萱的,因此心底已經是氣急敗壞、對何氏惱怒非常了,但是她與何氏相爭十多年,總有些敏銳的直覺,覺得這麼說,可能會對何氏的打擊比較大。
果真,崔氏聞言,面色雖然不變,卻更是惱火,她看了何氏一眼,卻並未責罵何氏,而是幾乎算得上溫和的說道:“時間已經不早了,老大也快要回來了,你也先回去吧,老大和芝兒都需要你照顧呢;至於那些丫鬟,既然心大了,這侯府也放不下她們,就請她們另謀高就吧。”
算是為此事下了定論。
因為崔氏沒有罵她,所以何氏心底鬆了口氣,但是顧明荷,卻是總覺得不對勁,祖母這般生氣的情況下,怎麼會這麼好說話呢?
殊不知,崔氏此時覺得何氏斬斷了一條順安侯府通向權勢更高一層大門,已經對何氏厭惡到了極點,再也不想和她說話了,只想讓何氏趕緊從她面前滾蛋。
元配嫡女,本就比繼室的女兒貴重,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