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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陣騷動從通道口傳來,只見一個神色狂亂的人拿著一把砍刀,罵罵咧咧的衝了進來。
一時間尖叫聲連綿起伏,丁文琪也是嚇得臉色發白,就在她想和老王拔腿而逃的時候,之前還站在通道上左顧右盼的牧太太,此時卻驚嚇得一動也不動。而那個拿著砍刀的人,卻離她只有一公尺多遠的距離。
“該死的。”丁文琪低咒一聲,想也沒想的就脫下腳上的兩隻鞋,對著目標扔了出去。
沒想到真有”只砸中了歹徒,而且正中臉中央。
只聽對方一聲哀嚎,丁文琪忙不迭的跑過去對著牧太太就是一扯,“還不快跑!”
牧太太被這麼一喊也回過了神,想也不想的揮開丁文琪的手,尖叫著撒腿就跑,跑出兩三百公尺後才想起來自己撇下了救命恩人。
而此時一路追過來的保全人員趁機制伏了拿著兇器的歹人。
丁文琪有些虛脫的靠著牆,老王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一臉慌張道:“小姐,小姐你怎麼能這麼大膽啊,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跟老爺交代啊。”
丁文琪向他笑笑,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也是背後冷汗涔涔。就在剛才牧太太甩開她手的時候,因著力道太大害得她跌了一下,若不是後面的保全人員來得及時,那個被鞋子砸中的歹徒早就惱羞成怒的拿著砍刀揮過來了。
“小姐,非常感謝你的見義勇為。”一個類似保全隊長的人忽然走到丁文琪面前,“不知道小姐姓什麼、叫什麼、家裡住哪裡,事後好感謝你。”
丁文琪揮揮手,示意老王去把她的鞋子給找回來,“不用了。”
“應該的,現在像你這麼勇敢的年輕人不多了,這種精神值得嘉獎。”保全隊長繼續遊說。
丁文琪乾笑一聲,穿上鞋子後連忙帶著老王走開。
牧宅的客廳裡,牧太太來回的走動著,臉上神情一下懊惱,一下愧疚,更多的是一種拉不下臉面的尷尬。
是的,尷尬。
在醫院知道那個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她討厭的丁文琪時,那種說不清楚的尷尬就一直籠罩在心頭。倒不是不想被她救,只是被自己不喜歡的人救了之後,那種感覺……
“哎,怎麼就偏偏是她救了我?”牧太太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一想到這女人和兒子說起今天救了她的事情,她就感覺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堪。尤其想到後面,這女人說不定會用這事情來要挾自己答應婚事,感覺就很不好受。
她真的不喜歡這個女人,可這種情況自己要是還堅持反對,那……
加上兒子早上回家跟她說的那番話,她……唉,早知道今天就不該出門,不出門就不會遇到那個精神有問題的歹徒,不遇到歹徒也就不會欠那女人一份情,不欠人情也不用坐在這兒煩惱。
所以說,只要遇到那個女人就沒什麼好事情。
牧太太在心裡糾結想著,似乎這樣就能減少一些尷尬的情緒。
只是牧太太擔心的挾恩求報,在她等了一天又一天後卻沒有發生,不要說丁文琪親自上門要求,就是兒子牧凡打打擦邊球都沒有。
這種反常使得她早就想好一套不屈服恩情的說辭一直憋在心口,吐不出吞不下,梗得非常難受。
若剛開始她還能自欺欺人說兒子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可當那些不相干的人看了電視新聞都打電話來慰問時,這種想法就怎麼也站不住腳。
於是在胡思亂想中,她終於決定給兒子打個電話,問問那個女人到底想要什麼,為什麼一直不說,為什麼一直不提要求。
“媽,什麼事情?”牧凡聲音略顯冷淡。
牧太太一聽這語氣心情又開始不舒服,“怎麼,媽給你打電話非得有事嗎?”
牧凡揉揉眉頭,透著疲憊感,“媽,你要是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掛了,我現在正在醫院呢。”
“醫院?”牧太太現在一聽這兩字,就心驚膽跳的,“你去醫院幹麼?難不成你還真想結紮?”
說到這事她就不滿,那天牧凡被劉董趕出來後,就立刻驅車回家,也沒說別的,只說若結婚物件不是丁文琪他就去結紮,什麼孫子香火的估計就要成為妄想了。
別看這手段幼稚,但是對牧太太來說還真的有用,那天去醫院也是她心有餘悸跑去打聽,就擔心兒子真的頭腦一熱跑去做了手術。
牧凡嘴角逸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他壓了壓聲音道:“我倒是想,不過現在生病的是文琪。媽,我這邊不方便就不和你多說了。”說完他就按斷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