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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晉心裡有點難言的晦澀,雖然結個賬並沒有什麼可以驚訝的地方,但方才他其實有注意到,盛夏的臉色不太對勁,只是她離開得太急,他沒能過多詢問也無法多加觀察,以為她應該有什麼急事忙著離開,可沒想到她還沒忘記結賬。
她似乎還跟以前一樣細心。
唐晉突然又有點自嘲的想,既然她這麼細心,又容易照顧一個人的感受,為何當初又要說出那種分明很容易刺激到的人話,說給笙兒聽呢?
倘若說他沒有恨過盛夏,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出事了失去雙腿的那個人,是他的親生女兒
咖啡店的老闆又恰巧這時迎了過來,微笑對暗淡轉身的唐晉道,“請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唐晉擺擺手,沒什麼心思應付。
凝望他們相繼著走出咖啡廳,店長站在結賬臺邊久久地皺著眉思索著什麼,眼神時而明亮,時而又迷惑。
身邊的服務員問他,“店長,他們有什麼問題嗎?怎麼一直盯著他們看?”
“總覺得那兩位女士有些眼熟。”店長困惑著,“好像在哪裡見過”
“店長,您該不會記錯了吧?那兩個姑娘氣質都挺不錯的,辨識度也高,見過應該都會記得的吧?”
店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搖搖頭剛想轉身離開時,目光不由自主地朝著窗邊只剩下兩杯咖啡的桌子投望過一個視線,有什麼記憶踴躍而出,一瞬間腳步徒然定住,眼孔豁然張開,這才如夢初醒般用力拍下腦袋,“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來了?”身邊的服務員們好奇瞟著他。
店長笑著道,“原來那兩位女士在兩年前來過我們的咖啡店,不過當時的服務員不是你們,所以你們不知道。”
“這很正常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一定要想起來的地方吧?”
“不不不。”店長搖搖頭,“有值得大驚小怪的地方。”
服務員們面面相窺,靜待他說下去。
店長彷彿逐漸回憶起了什麼,感嘆地指了指人已經離開,只剩下兩杯咖啡的位置,“兩年前幾乎是同樣的位置,那兩位女士也是坐在那裡發生了爭執,不過那個時候的情況比這次嚴重很多,坐在右邊也就是短頭髮的那位女士,不知道對坐在輪椅中的那位女士說了些什麼,把對方氣得衝動之下跑出了我們的咖啡廳,然後就在外面那條馬路中發生一起慘烈的車禍,她現在坐著輪椅大概就是那次車禍造成的。”
手底下的服務員們唏噓出聲,“這還真是一場悲劇。”
“不,接下來才是重點。”店長搖頭嘆息,“那位短頭髮的女士當時懷孕八個月左右,她當時應該是眼睜睜地看著另外那位女士出的車禍,然後應該受到了刺激,動了胎氣,又下意識的衝出咖啡廳大概是想跑去對面看看出車禍的那位女士,結果”
結果幾乎可想而知,懷孕八個月左右,不僅在一瞬間被衝擊腦海動了胎氣,還想要跑出去看看別人的情況,幾乎就是當場流了血倒在地上,一瞬間接踵而至各樣情緒湧冒而來,緊張的,恐懼的,害怕的,顫慄的不僅是對外面出了車禍的人,還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各種各樣的情緒跟感受都昇華到了極致。
“當時整個咖啡店的人都亂了,都被那一幕給嚇傻了,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位短頭髮的女士眼神當時絕望的樣子,大汗淋漓的,估計也是痛到了極限。”店長搖搖頭,“回想起來都覺得那一幕心驚肉跳。”
“那你們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把她送去醫院的麼?還是你們把她送去的醫院?”
“不是,當時來了一位男士把她抱走了,我們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叫救護車。”店長長長嘆了口氣,“不知道她的孩子後面有沒有被保住,不過應該可能性不太大,因為她當時的情況簡直糟糕到了極點。”
“還真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有人隨即又道,“不對啊店長。既然在這咖啡店裡發生這樣的事,你怎麼可能記不住呢?應該一看就能想起的吧?”
店長說,“時間都過去兩年了,一個剪了一頭短髮,一個坐著輪椅,我哪裡能那麼快又那麼輕易的想起來?”
“說得也是呢”
“都散了吧,這種事跟我們沒什麼關係,都去收拾東西。”
店長擺擺手,驅散了眾人,卻又有些不解的想,當時來把那位短髮女士抱走的男人又是誰呢?
是她的丈夫還是什麼親人朋友?
寥無人跡的人行道上,身穿英倫薄款風衣和一條牛仔褲的短髮女人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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