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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天怒火,捏住她的雙頰,“是嗎。”
他眸光暗無光澤,“可是我也說了,我沒有後悔。”
哪怕是一分一秒的後悔,都沒有
盛夏心底顫抖,抖得她能感知到來自內心裡深深的恐懼和懼怕,“慕淮南你唔”
所有排山倒海似的火焰被他一個吻沒有預兆的封了住,趁著她張開嘴的間隙,他強勢著摁住她的下頜,一個深深的吻堵住她的所有言語,盛夏拼命的扭動身軀試圖從他身下逃開,雙腿不停的亂動掙扎,可整個車廂裡終究還是太狹小了,他又是壓在她的身上,不論她如何亢奮激烈的掙扎,也推脫不開他這個兇如猛獸似的深吻。
反而,像是禁忌那般,越是兇狠激烈的掙扎,越是容易沉淪其中。帶出一股如野火狂燒般的激烈性。
她擴大了雙眼赤紅地瞪著他。
而回應她的,是他強勢按住她的雙腿,把她胡亂掙扎推搡的雙手舉在頭頂上方壓在車座上,他單手捆縛住她的雙手手腕,一個吻,像是索求無度愈發的兇狠。
“唔”
像個即將沉溺水底的人,盛夏感覺自己彷彿要窒息了,而人一旦到了即將窒息的關頭,通常血液直衝腦海,分不清這一刻腦子究竟想著什麼東西,一切幾乎是遵從本能的抗拒和想要救命,被他單手箍住的雙手奮力的想掙脫捆縛牢籠。
而在她終於卵足了所有最後的一絲力量時,連帶著她一併抓起了車座後的菸灰缸,“碰”地一聲驀然響起之後,整個世界頓時都安靜了。
連帶著她的心,沉至湖底。
然後就剩下前面驅車的司機急速剎車的聲音。倒吸一口涼氣,慌張地轉身往後面看去,“慕總”
“轉回身繼續開車。”
低冷幽涼的幾個字從男人菲薄的唇瓣中流瀉而出來,充滿了不可違抗的森冷命令。
由於是背對的關係,司機看不見兩人的臉上是何表情,看著慕淮南壓在盛夏的身上摁住她,他冷冽倨傲的背影將她完全籠罩其中,兩個人僵持著半響沒動,司機不清楚那一聲響起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聽了慕淮南的命令,縱然再是想知道兩人的情況,此刻卻也不敢多言。
“是。”
司機表情肅穆的又轉回頭,沒敢再多說一個字,重新讓車子正常的行駛起來,湧入在寬闊的馬路車流中。
那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之後,盛夏沒有聽到本該響起男人的悶哼聲,但是,他停下了吻她的動作。
她那雙無聲而黑白分明的眼眸裡,倒映出男人完美深沉的臉龐,然後是,一抹湧出的血流,順著他的額角從他碎短的墨髮中流淌而出,慢慢出現在她的視野裡。
盛夏徹徹底底的僵住了,幾乎找不回自己的聲音,“慕、慕淮南”
漸漸低下的眼眸,望見自己手中持著的菸灰缸,目光落在沾著血跡的那一塊上,她心咯噔一聲彷彿被重重一擊,手上頓時無力一鬆,玲瓏剔透的菸灰缸哐噹一聲落在車內。
“盛夏。”
沒有理會掉落的菸灰缸,也沒有即刻的拭去額角汩汩而下的鮮血,漸漸的鬆開了她的唇。他稍稍的拉開跟她面龐之間的距離,漆黑的眼是暗淡的,卻又是帶著淡淡淺笑的,繾綣的凝望她,“這樣會讓你覺得高興一些麼,嗯?”
她瞳孔劇烈的張開,擴到最大,心裡頭彷如被一根針刺狠狠刺了一下。
慌亂之中拿起那個菸灰缸本能的砸到他額角上有多痛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是在彷彿沉溺了窒息了即將要喪命的緊要關頭裡,用盡渾身所有的力量朝他砸過去的。
砸上去的那一刻,她真是能感知得到,她的手腕包括掌心,都被菸灰缸傳遞而來的觸感給震了一下。
那股被震到的感覺,也透過她掌心的血脈,清晰而真實的傳遞到她的心口上,牽扯到了她的心臟
“你知道我跟蹤了你,但你一定不知道在你見到唐晚笙之前,我就知道他們今天會去風恆等你。”他目光柔和的看著她,絲毫沒有為她拿菸灰缸砸他的那一下有所表情轉變,“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想看看你見到唐晚笙之後會如何。”
她聽見他淡淡的低笑說,“砸的這一下,有沒有把你心裡積鬱的東西全部發洩出來,嗯?”
這一刻,她突然有些分不清他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去、去醫院”喃喃著,她眼珠凝固而呆滯,叫著司機口齒不清的顫抖道,“去醫院!”
他卻不容商量,一雙灼灼的眸死死的定格在她身上,話卻是對前面驅車的司機說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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