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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是真有些受不了了,陸止森的頑固令她不知該如何是好,而另一邊他們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放過白菁曼,所以,為了不給自己添堵,她轉身對慕淮南說,“我去外面。”
慕淮南看了一眼她,慢慢點了下頭,不好的畫面,他也不想讓她看得多太多,以免給她造成心理負擔。
雖然,現在的盛夏,已經有足夠大的心理負擔了。
盛夏是握著手指節離開雜物間的,她很害怕,一旦繼續停留在這裡看著他們,她會忍不住想要求情,想要放過白菁曼,因為見不得一個男人如此不要命的護著一個女人。
身後的雜物間裡,盛夏聽見保鏢們開始動手的聲音,她強迫著自己沒有去看,強迫著自己邁開腿走出一段距離,可是,身後的拳頭聲跟拉扯以及男人的悶聲都好像被放大了無數倍,不留餘地的從身後灌入她的耳裡。
盛夏的腳步停下來了,分明是豔陽高照的下午,可她卻莫名其妙的感到了一股股的冷意從她心扉裡悄然散開,令她不由自主地抱了抱雙臂,唇畔抿得很緊。
這算是怎麼回事呢?
陸止森想護著白菁曼她一直都知道,也算是能理解作為他的立場,他會這麼做無可厚非,可是,白菁曼到底是害了幾條人命,造成了不少人的受傷,之前還試圖去醫院殺了唐晚笙,她做出的這些事情判她死刑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這樣的人,真有他值得護著的價值麼?
他是不是都忘了,之前他也被他現在不顧一切護著的女人算計過的?
她甚至根本沒有站在他的立場想,沒有想過他對她素來是什麼樣的情誼,就那麼為了自己而去算計一個信任她並且從小一塊長大的男人,這樣的人,究竟,還有多少價值值得他這麼不要命的護著?
他明明應該知道,慕淮南狠起來,是真敢拿走一個人的命的。
廢棄的雜物間裡。
保鏢們的拳腳相向以及死命拉扯試圖將他從箱子前弄開,然而,陸止森依然還是死死的護住箱子,整個人都癱倒在地,鼻青臉腫嘴角流出了血跡卻依然還是用整個後背擋住了箱子。
雙手反手護住了箱子的兩端,被動的,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以及反抗餘地的被保鏢們拳頭相向,一個又一個拳頭砸在他的臉頰上,痛得他幾乎已經是麻木而感覺不到痛覺了似的,唇角以及鼻子流出的血跡越來越多,他的一隻眼睛都已經快睜不開,腦袋渾渾噩噩的鈍痛,昏昏沉沉得彷彿隨時都會倒下去,可卻又像是本能地護住箱子根本不允許他們靠近一步。
重重的悶哼一下又一下的從男人的喉嚨裡流瀉而出,伴隨著保鏢們一個又一個狠戾的拳頭,他們試圖讓他知難而退,然而陸止森卻是下了致死的決心一樣沒有半分挪動。
“夠了”坐在輪椅中,冷眼看著這一幕幕的唐晚笙,放在輪椅扶手上的雙手越收越緊,胸口微微的跌宕著呼吸幾近凝滯,可見她表面佯裝的鎮定底下,暗藏著多少驚駭的情緒波動,“夠了!”
喃喃著,她說,“不要再打了”
可保鏢們只會聽命於慕淮南一個人,唐晚笙的話語對他們不起任何作用,慕淮南不開口阻止,他們就會機械般的持續下去,即便,那有可能真會要了陸止森的命。
“不要再打了!!”一聲尖銳的嘶吼在雜物間裡驟然擴大,響徹了整個空間,唐晚笙感覺自己麻木到頻臨崩潰的邊緣,她雙手猛地抱住腦袋捂住耳朵,用盡全力的嘶聲歇底,“你們都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沒人會聽她的話。
“慕淮不!”唐晚笙猛然抬頭,看向立在身側不遠俊美深沉的男人,她清亮的眸光浮出一層霧氣,“姐姐夫!”
慕淮南怔愣了下,內心底有一點點的錯愕之感。
因為“姐夫”這個詞,是他永遠都沒想過會從唐晚笙的嘴裡說出來的。
她一直都不肯原諒盛夏,不肯原諒因為他們過去裡讓她失去了一雙腿,所以她從來不會叫他“姐夫”這個詞,即便是叫盛夏“姐”的時候,也充滿了譏誚諷刺的味道。
可現在。她卻是滿懷懇求的叫著他。
唐晚笙喉嚨哽咽,身體裡像是被萬千螞蟻啃噬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心軟,分明是陸止森這個男人處處跟她作對,甚至到了這個份上還心心念念護著白菁曼那個女人,她本不可能會有任何動容才對。
但是望著他毫無還手餘地,被保鏢們毆打得鼻青臉腫得淌血的模樣,她只覺得內心都在翻湧著連她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情緒,整個心臟都像是被一雙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