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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會緬懷他。”慕宗銘唇角噙著溫潤的笑,倒是細細打量起他來,“你的眉宇長相。跟他年輕的時候差不多一樣。”
只是那個人,脾氣沒這麼輕狂不羈,也沒這麼陰柔而妖冶。
盛斯顧輕嗤冷蔑,眯起的眼睛宛如毒蛇幽涼而致命,“你還真是問心無愧,倒也是能理解,你能活到現在,自然是有你的一番本領。”
慕宗銘淡淡噙笑,不置可否。
盛斯顧知道,懺悔這種奢侈的東西,在慕家的男人身上不會起到半點作用,從慕淮南分明知道所有的事情,卻依然堅持要跟盛夏在一起就能看得出來,他們慕家的男人,生來就是不懂悔恨。
特別是慕宗銘這個男人,更是不會懂得什麼叫做懺悔,否則他便也不會敢這麼堂而皇之的站在他們面前。
盛斯顧緊緊的揪住他的衣襟,眼神是愈發的冰冷至極,彷彿隨時都會將人挫骨揚灰。
站在一旁的秘書見他眼神愈發的不對,終究忍不住地上前道,“這位先生,把你的手拿開,你知道你面前的這位是誰麼,就你這個舉動我已經可以讓人把你監禁起來。”
秘書的語言不可遏制的憤怒命令著,透出一股股不簡單的威嚴來。
盛斯顧嗤笑一聲,淡淡的瞥著慕宗銘,“海軍司令麼?”
他知道,這個男人幾個月前晉升了海軍司令的位置,身份跟地位沒有幾個人可以比擬的,別說是他現在這個舉動有多大不敬,就他說話的語氣都足可令人上來降住他。
畢竟,沒人能敢這麼對待他。
盛斯顧凜然著眼眸,勾起的唇角暗含不屑,“堂堂海軍司令不在自己的地盤上舒舒服服的待著。跑回海城這個二十多年都沒再踏足的地方做什麼。”
慕宗銘垂眸淡笑,“關於我隱私行程,似乎並不太方便透露。”
盛斯顧想想也是,他身份尊貴無人可比,不論去哪裡做什麼都是極其隱私的事情,除了隨身攜帶的秘書之外恐怕沒人知道他的行程,任何一切行動都是盡所能的保密,慕宗銘自然不可能會告訴他此時回海城來做什麼。
可是慕宗銘不說,盛斯顧隱隱約約也能猜測得到,或許是跟盛清嫵有那麼一點干係,但也可能不盡然,興許是剛好路過海城辦點公事也說不一定,畢竟他跟盛清嫵之間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
在秘書忍不住又想再次警告之際,盛斯顧凝視了慕宗銘一兩秒鐘後,倏然就鬆開了他的衣襟。
對於他的此舉,慕宗銘毫不感到意外。
因為盛斯顧不蠢,若是因為憤怒而想對他做什麼,這個世界恐怕都已經沒了盛斯顧的存在,即便他什麼都不會做,可他的身份擺在那裡,一旦有威脅到他的事情,他不去做,卻還有的是人去做。
所以盛斯顧不能如何,即便他維持著鎮定的表面底下,心臟是有多麼波濤洶湧的憤怒。
盛夏呆呆地看著他們,聽著他們的一言一語,隱隱聽出了這個突然而至的男人的身份,也明白了他跟慕淮南是什麼關係。
是慕淮南的二叔。
那個已經幾十年沒有再回過海城的男人。
她以前知道有這麼一位人物的存在,但還是第一次,真正的見到這個幾乎從未露面的男人。
更重要的是,方才他們的對話裡,透出了這個男人好像認識他們的親生父親,而且,是用了“故人”這樣的詞彙
盛夏目光怔松著。連慕宗銘是怎麼來到她跟前不遠的都不知道,待她倏然回神反應過來時,慕宗銘唇角噙著溫潤淺笑的看著她道,“你跟你母親長得也挺像的,看到你,就像看到她年輕時候的樣子。”
盛夏心頭滯了滯,凝視著面前溫潤有禮而謙謙得體的男人。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也還沒說出一個字,盛斯顧倏然上前來,將她擋在了身後,目光直直而凜然地瞪著慕宗銘,出言不善,“別靠近她。”
慕宗銘失笑,“你太緊張了,我只是想跟盛夏打一聲招呼。”
“不必了。”盛斯顧面色冷峻,面對男人強大的氣場,他卻絲毫並不失落,視線依舊銳利得彷如針刺般透出寒冷的氣息,“你最好還是趁著我能忍得住之前離開這裡,否則我不能保證接下來我會做出什麼事情。”
對於盛夏的防護,他展露得理所當然且沒有猶豫。
像是生怕著,慕宗銘會靠近她,會對她做什麼事情。
慕宗銘能理解他此時此刻的警惕,也能理解他的每一句不客氣,只是望著他這個模樣,慕宗銘依然無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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