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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瑞瑞不安,酒也跟著醒了大半。心裡告誡自己:萬不可再喝了。
朱高熾看朱允炆面露難色,心思也全部在酒桌上了,故而說道,“臣弟還要去看看安身的府邸,就不在此叨擾了。”
“如此,允炆送皇帝出府。”朱允炆也沒有意思要留了。
“皇兄也喝了不少,臣弟自己出去就可以,不必勞煩皇兄了。”
“如此也好。”
出了太子府,朱高熾緊繃的神經也才舒緩開。用摸了朱允炆臉頰的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又搖了搖頭,“自己剛剛一定是鬼迷心竅了。”小聲罵了一句自己,又抬起這隻手用雙眼注視了好久,又再次搖了搖頭。方才向府衙走去。自己都沒注意到嘴角牽扯起來的微笑弧度。
而朱允炆此時心緒控制不住的混亂:四叔朱棣、皇弟朱高熾,還要那個叫鬱鳶的男兒,一個個人、一幕幕畫面毫無章法的在頭腦裡退疊起來,理不清數不明。
索性起身直奔了齊泰府……
朱允炆又見鬱鳶
朱允炆到了齊泰府上,看門的下人對太子造訪雖然已經習以為常了,但君臣之禮廢不得,仍舊恭恭敬敬地向朱允炆行了大禮,“太子殿下吉祥,不知太子到訪,咱們家老爺現在不在府上。
“齊大人出門去了?”
“回太子,老爺自上朝之後就沒有回到府中。可能是和趙鬱一同去了品茶坊。”
“趙鬱是何許人也?”自己經常來府上怎麼從未聽說過這個人?
“回太子,趙鬱是老爺的書童。”
離開齊泰府,本來就心情就不平靜的朱允炆此時心情就更不好了。今兒怎麼也要找到齊泰哥哥,向他一吐不快。於是,朱允炆又信步來到了品茶坊。
品茶坊是京都中一間集茶藝和棋藝為一體的茶樓。這裡的茶全都是名貴的品類,正所謂“品”而不是“喝”,自然是貴族子弟和風雅人士常常落足之地。
品茶坊是一間三層的木質樓房,朱允炆直接奔上了第三層,以往他都是和齊泰在臨床的位置看著市井流民,品著苦澀香茶,暢談百味人生。
果然,還是那個位置,朱允炆看到了齊泰。
齊泰對面,那曾經是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一個白衣飄飄的少年。
他,是齊泰的書童?允炆心下疑惑,一個書童竟能有如此清新脫俗的氣質?還穿著如此繁瑣的常服?
“齊大人好雅興啊。”朱允炆出現在齊泰的對面,未曾看一眼身側的少年,雙眼直盯著齊泰,言語之間充滿了調侃。
齊泰聽出了朱允炆的調侃之意,見允炆竟也不叫他泰哥哥,心下也開始不快起來。抓起鬱鳶的手,迫使他站起來。二人此時變成與朱允炆面對面的局面,齊泰語氣頗重的說道,“我雖為當朝官員,但和我家書童出來喝個茶用不著和太子報備吧!”
朱允炆這才向“書童”臉上看去,這一看,心裡震驚了。他不是和四叔糾纏的那個男孩兒嗎?怎麼這會兒又成了齊泰的書童。朱棣一雙震驚和不解的眼神,此時在齊泰眼中就成了“鄙夷”二字。
“怎麼,太子殿下是瞧不起臣的書童?”
“我……他……”朱允炆不置可否,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趙鬱拜見太子殿下。”
“你是趙鬱?”
“太子認識小人?”
“不,不認識。”就算是自己認識,可他和四叔……自己該如何對齊泰張口呢。只能推說不認識罷了。但還是不禁要確認一下,“泰哥哥,此人真是你的書童。”不覺得,加重了書童二字。
齊泰此時以為朱允炆是在瞧不起鬱鳶身份的低微,可他心中的朱允炆並不是這樣的,不曾想朱允炆也在乎身份地位?自己這麼久以來竟是誤看了他嗎?心臟就像是被誰揪了一下,難受的緊。
“趙鬱雖是我名義上的書童,但我早就下令,我全府中待他莫不像對待半個主子。”
“泰哥哥……”朱允炆想告訴齊泰這個男孩兒自己是見過的,可一時之間卻不知如何張嘴。
“不敢當,微臣還有事兒要忙。這便回去了,太子殿下,請了。”齊泰說完便拉著鬱鳶的手氣哼哼的離開了。
鬱鳶被齊泰拉著下樓時,轉頭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太子朱允炆。嘴角揚起了一抹的微笑。
朱允炆看到了這一抹微笑。鬱鳶的這一抹微笑和在四叔府中,在四叔身下時如出一轍的微笑,充滿了挑釁和示威的微笑。
朱允炆確實是落魄了,抓著頭髮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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