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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無數次的信念。
喻初藍看著他一雙明亮的眼睛,如此堅決的神情,震驚地說不出話。
“他已經毀去千萬顆存在生物和文明的星球,毀滅是他的天性,他的力量無窮大,就算集合內宇宙所有的力量也無法與他抗衡。”箋住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這將是唯一可以毀滅他的機會。毀了你身上的藍血,就能重創磨羅。”
他抓住喻初藍的雙肩,“只有火,內宇宙特有的火,將你燒盡成灰,再也不能被磨羅吸收回體內,才能徹底置他於死地。”
他手掌下的肩膀在顫抖,喻初藍瞪大眼睛看著他,“你這個瘋子!”她朝他尖叫。
她掙脫他的束縛,站起身跌跌撞撞地逃離。
“箋住,你放棄吧。你根本傷不了她一分一毫。”類兔抓住箋住的手臂。
喻初藍慌不擇路地跑進森林深處,嘴中喃喃道:“瘋子……瘋子……”腳下被樹根絆了一跤,摔倒在地。
她將臉埋進手臂裡,在地獄般的黑暗中無聲地哭泣。
感到有輕風拂面,緊閉著的雙眼微微發顫,她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身體裡彷彿無數的細胞都在顫抖。她抬起頭,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也能感受到她所熟悉與依賴的氣息。她虛弱地伸出手,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塔塔……”
只要他在身旁,即使身處地獄,她的心裡都能安詳地如同春雨初霽的清晨。
她匍匐在他腳邊,仰視著心中時時刻刻都想念著的身影。“塔塔……我一直都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他的頭髮、黑袍與黑暗相容。塔納託斯的眼眸在黑暗中也能清楚地看見一切,他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她手上的‘黑夜罌粟’,將她從地上扶起。
喻初藍警覺地轉過頭望向箋住所在的遠處,慌張地說:“快帶我走吧,塔塔。這裡好可怕……”
塔納託斯運用神力將她的身體托起,縱身一躍,牽引著她衝破烏星樹的遮蔽,雙翅展開飛翔在金光流轉的天際。
她像一隻從虎口逃脫的小鹿,驚慌失措地被他救起。
塔納託斯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也沒有開口說話。他們默默無言地飛行著。
熟悉的感覺漸漸被冷漠沖淡,她察覺到了他的變化。隱約地覺得,從前的情義,也許終將不復存在。
注視著他的黑髮,白皙的耳朵,從黑袍中隱約露出的後項,他肩膀的輪廓。她們之間隔著一道無形的屏障。
試圖輕輕地靠著他的背脊,卻始終接觸不到,她心痛地發現,塔納託斯已經不願意被她觸碰。
她想問他,為什麼要棄她而去?又為什麼要來救她?
他降落在漂泊在海面巨型浮萍上。這是地球神祇用神力造就的戰時營地。
身體不知何時已被束縛,她甚至不能站立,倒在浮萍上,抬眼望著一張張曾經見過的面孔,東方神祇、西方神祇。她看到了一身白袍的修普諾斯。他像是不忍心往她這邊看,遠遠站在浮萍邊緣望著一望無際的透明海洋。
冥王邁步至她身前,厭惡地注視她,說了什麼,她聽不懂。她惶恐地找尋塔納託斯。他負手而立,站在不遠處,神色淡漠地冷眼旁觀。
喻初藍這才醒悟,她現在的身份是魔血。塔納託斯並不是來救她,而是抓捕她。將她推向更深的深淵。
“塔塔……我不是邪魔,我是初藍呀……你忘了我嗎?”喻初藍伸出手,身體一點一點艱難地朝他的方向移動著。
有神祇上前將她架起。喻初藍恐懼地想掙脫,可是身體被神力束縛住,逃脫不得。“幫幫我……塔塔……”她向他伸著手,目光中充滿了焦灼與懇求。
塔納託斯視若無睹地轉過身,沒有看她一眼,在她的視線中漸漸走遠。
全身的血液都彷彿凝固住,臉上血色全無。四肢僵直地垂著,身體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只有她的心,痛到極致。蒼白地嘴唇動了動,吐出了一口鮮血。刺目的紅。“塔塔……”
頭髮凌亂地半遮著眼睛,身形單薄憔悴地彷彿一張枯葉,白色的衣襟前沾了幾滴血汙,在眾神的注視下如囚徒般被拖進一間盒子般的密室裡。碧綠的植物迅速攀爬在一起,將入口封死。
她死命地去敲打植物圍成的門,撕心裂肺地喊叫。只是想找到他,問個明白。
聲音已經喊到沙啞,她精疲力盡地跌坐在地上。
藤條枝蔓向後退去。一盞蓮燈被託舉著帶入囚室裡,橘黃的火光中映著熟悉的臉龐,染著光暈向她走來。
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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