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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兩個小時,再坐車就到了。”男孩指了指遠處一條几乎被覆蓋不見的狹長山路。“車一天只有一班,所以我夜裡就要出發。”
“你今天沒上學嗎?”喻初藍問。
“村長說村裡有喜事,可以過幾天再去。”男孩將目光落在喻初藍臉上,“你做了她的新阿媽了。”
他的手指著身邊一個看起來才三四歲的小女孩。喻初藍吃了一驚,細細地看那女孩子,滿臉的汙垢,披頭散髮。
“這孩子原來的媽呢?”喻初藍問,聲音不由自主地發抖。
男孩指了指山崖邊。“跳下去,摔死了。”
喻初藍覺得鼻子酸酸的。“她也是從外邊買來的嗎?”
男孩有些迷茫地看著她。
“她會說普通話嗎?還是說你們的話?”
“她不會講我們的話,和你一樣。”男孩說。
喻初藍只覺得眼前一黑,她慢慢地向山崖走去,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心中翻騰著悲慼。
有村民經過看到她跑出來了,急忙過來想抓她回去。喻初藍厲聲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男孩翻譯了她的話,那村民丟下手中的東西,跑著去叫人。很快村裡的人幾乎都回來了。
喻初藍看著他們,退到懸崖邊,一字一句地說:“再過來,就讓你們人財兩空!你們這群惡魔,死後必下地獄!”
車開到車管所,車主帶著塔塔下了車,他們直徑到裡面找熟人。塔塔報出了他記下的車牌號,只剩下最後一個數字時,他卻說:“記不太清楚了。”
“沒事,10個號碼一個個找。從0開始好了。”那人說。
前三組塔塔都說不是,第四組時他的表情微微起了變化,用眼睛記錄了上面所有的資訊,然後搖搖頭說:“下一個。”他耐著性子看完了10組檔案,聳了聳肩:“抱歉,幫不了你了。好像都不是,那是一輛桑塔納,也許是前面也有數字搞錯了吧,我還要上班,先走了。”說完,便急忙抽身離開。
找到了。他撥出一口氣。臨時起意的拐帶留下的破綻便是他們開了一輛有著真實牌照的車。他攔了一輛計程車開到停放摩托車的地方,拿了車就往記下來的地址上狂奔而去。
喻初藍坐在懸崖邊,餓得頭昏眼花,她覺得隨時都有可能因為暈倒而摔下山崖去。昨天拿針扎她的滿臉皺紋的老太太急得又哭又跳,讓人覺得她才是最悲慘最需要同情的一方,她所求的不過是繁衍子孫罷了。
“她在嚷嚷什麼?”喻初藍冷淡地問。
男孩說:“她說‘上次花了很多錢買的貨已經掉下去了。你是她用完了一生的積蓄背了一身的債買來的貨物,若再掉下去,就真的沒有希望了。再也沒有孫子了。”
喻初藍嘆了口氣,有些罪惡犯罪的人尚能自知,而有些罪惡被根深蒂固地認為理所應當,這讓犯罪的人甚至失去了覺醒與懺悔的機會。她看著這些神情質樸的村民,對人性中無法救贖的愚昧感到悲哀。
老太太開始邊打邊罵那個失去了媽媽的小女孩。女孩撕心裂肺的哭聲讓喻初藍心慌意亂。“你打她做什麼?!”她朝她怒吼。“你這個蠢貨!你比你兒子還蠢!用錢做點什麼不好啊?腦子裡只想著傳宗接代!幹著跟畜生一樣的事,世界上真的不差你這骯髒的一脈血!”她越罵越氣,向老太太邁出了一步。“別再打了!你放開她!”
這時有村民身手矯健地欺到喻初藍身旁將她逮了回來。她已經沒有力氣掙扎,捱了老太太一頓暴打,被拖進房裡重新關閉。
迷迷糊糊地睡睡醒醒,渾身都痛,肚子咕嚕嚕地叫。喻初藍不禁冷笑起來,性命和尊嚴,到底哪個更重要?
“餓個三、四天,還不至於能馴服我。”她閉著眼睛喃喃道。“養精蓄銳,想辦法。”意識卻越來越薄弱,半夢半醒間看到一雙憂傷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眼神,從小到大,在每個絕望的夢境中它總會出現。這是誰的眼睛,如此熟悉,卻沒有記憶可探尋。
塔塔到了城鄉結合處的一戶獨門獨院,門前門後都有通向外面的小巷,私密性絕佳,同時適合轉移。
他敲了敲門。門開了從裡面探出個腦袋,戒備地打量著他,問:“找誰?”
就是資料裡顯示的那張臉,塔塔二話沒說推開門進去,用準備好的繩子將他捆綁起來。那人大聲呼救,裡面又跑出一個人。
“還有同夥?”塔塔皺了皺眉。那同夥掏出小刀小心翼翼地上來,塔塔手到擒來,絲毫沒有理會他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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