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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之後還沒見過城主的面,先在這裡等著你了。暮成已經進了閣內,我們快去吧。”
他帶著陌壞沿著寬闊的青石主路徒步進入雁西山脈。放眼望去,山巒重疊,雲深谷幽,泉水潺潺,隱約可以看到遠處彷彿凌空而建的雁西閣秀美的一角。
磨羅城的城主安排他們在雁西閣會面。那是他們年幼時生活的地方。在蜿蜒的山路上行走,陌壞拉著影空的手,輕聲說道:“近來,我在海邊練兵,琉璃海似乎比任何時候都澎湃洶湧,巨浪騰起,像是在對天地咆哮。我總有不祥的預感。”
影空想了想,笑著說道:“沒事的。琉璃海若是安靜,那才異常呢。”
陌壞微微一笑。“也是,我們還從未見過不起波濤的琉璃海。是我多想了。”
“你是怕海浪聲太大,擾了城主休息吧?”影空取笑道。
陌壞便上來咯吱他,一路玩鬧著上山。
房間內淡煙漫漫,香爐暖熱。暮成已經在閣內等待,一襲淡紫色長袍鋪撒在地,自斟自飲,瀟灑自如。
箋註未曾入內,憑欄而立,抬眸注視著天際,天空如一層厚重的青色磨砂玻璃,淡淡的金光徘徊在天空之上,將青色暈染上一抹熒光閃閃的黃。他邁進來時與往常一樣身著輕柔白衫,坐落在自己的位子上,淡淡說道:“影空和陌壞已經上山了。”
“是我來得早了。收到你所發的城主召令時我正在中心的大峽谷內。陌壞估計從海岸趕來的,她在那裡練兵。”暮成一邊說著一邊往箋住的杯子裡倒滿花釀,“我們四兄妹難得在一起。箋住,平時也是少有機會這樣和你單獨交談。”
箋住舉杯對飲,淡淡一笑,說道:“怎麼,哥哥在大峽谷內是又要派兵去征戰?”
暮成目光微微凝滯,城主並沒有將邪蠱兵團的事告訴箋住。他有些不自然地答道:“對……邪蠱兵團又被派出去了……”
“是嗎?”箋註的目光似笑非笑,又彷彿帶著一絲譏諷。“我倒是很久沒見過邪蠱兵團的威儀了。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了?”
暮成訕訕一笑,這時剛好有侍從進來端上新的花釀與珍果。暮成乘機止住話題,掃了一眼一旁穿著白色衣裙、披散著長髮的侍從,城主的貼身奴僕類兔,就笑問道:“類兔,你倒是來了。我問你,城主現在在哪裡?是否在閣內?”
類兔稍稍低頭答道:“城主馬上就到,請稍等片刻。”說完便端著空酒壺退出房間。
“你說類兔到底是男是女,我至今猜不準。”暮成為了緩和與箋住單獨一起時那冷得入骨的氛圍,故作輕鬆地調侃著。“長得清俊模樣,做起事來倒是帶著男子的灑脫姿態。”
“他是公的。”箋住冷淡地說。
“公的?”暮成坐在那裡,表情略顯尷尬。
“他是獸類,不能以男女來區分。”
“哦……”暮成眨了眨眼,端起杯子嘬了一小口,像是回想起什麼,抿了抿嘴說道:“時間久了,他一直以人形出現。我也是記性差得很吶。當初好像是城主親自點化他成人的吧?”
“哥哥最得城主器重,常年征戰在外,哪裡能記下這些瑣碎小事,倒是我現在無事可做,打理城中雜事,所以知道的比你略多些。”
暮成一時尷尬無言,當年箋住不知犯了什麼事而嚴重到被城主廢了魔力,而他所擁有的兵團一夜間彷彿蒸發了似的,只剩下一個小兵。一直以來他都不敢開口詢問,怕揭他心裡的傷疤。想到這件事的同時倒讓他聯想起另外一件久遠的事。“對了……類兔剛來時帶著的那些幼獸現在怎麼樣了?”
“十個胚胎都發育完畢,最小的孩子也出生快滿一百個花期了。”箋住垂下眼眸飲著花釀。
暮成默默點頭,“當初俘獲類兔的是影空還是陌壞我也記不清了,太久遠了。不過想來也算是奇事一件,城主原本最厭惡種子了,那些小獸也真是交了好運。”
“出生後都經過處理,不能繁殖。這樣活著也不知是福是禍。”箋住的聲音透著一股冰冷的味道。
“總比死了好。”暮成攤了攤手。
“難得哥哥也談論起生死。”箋住漆黑的眼眸中泛起一絲怪異的神色。
“怎麼?我這殺生無數的人,不配談論?”暮成自嘲一笑。“我才是對生死最有感悟的人。
箋住低眉淺笑不語,一縷轉瞬即逝的厭惡從眸底掠過。“他們到了。”他捻起一顆水滴果放入口中,飽滿多汁的水滴果就在嘴中化開,頓時芬芳馥郁的香味四溢,沖淡了些許煩悶。
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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