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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在她手中時而旋轉、時而劃破夜空，可惜，任憑她怎麼努力，都沒法貼近他半分。

旁觀的蘇夏年託著腮問並排坐著的人：“多久了？”

“兩個時辰。”離洛用清冷的聲音答道，她撫摸著一柄黑亮的鐮刀，準備等雪靈放棄後接替特訓。幾天前，她也得到了師父的允許，可以和雪靈等人同行去盤龍窟秘境，秘境中危機重重，誰也不能預料會發生什麼事，在這一個月的等待時間裡，她們要儘可能地變強再變強。

雪靈追逐了皇甫原整整兩個時辰，顯然是淋漓大汗、筋疲力盡的，就連靈力也耗盡了，然而，她憑著一股意志力堅持著，一直不放棄——

“我就不信！怎麼可能連你衣角都碰不到？！”她說著，舉起相思淚刃氣喘吁吁地又襲向皇甫原。

皇甫原僅僅是抬手便鉗制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衝動，他輕輕搖頭道：“用蠻力瞎打只會讓自己陷入絕地。”她不知道，她執著的模樣很美，就連汗水在鬢前流淌著的樣子也美得令人驚心動魄。

那個人所得對——

固執是她的缺點，也是她的優點。

他的剎那失神，便被雪靈逮到了機會，只見她的左手快速鬆開了相思淚刃，右手在下面瞬間接著，凌厲一揮，錯愕卻閃躲不及的男人被劃破了黑衣。

蘇夏年直接拍手叫好：“雪靈好樣的！這美人計不錯！呵呵……”下一瞬，皇甫原冷冽的目光投來，她慌張地抬眸望向滿天星輝，“咳咳……今天天氣不錯！”

“雪靈，你先休息一下吧，換我來。”離洛手持鐮刀上前，注入靈力後，鐮刀變得殷紅如血，莫名地散發著一種勾魂攝魄的氣息。

“嗯。”

雪靈坐到蘇夏年身邊，比試場中央就只剩下離洛和皇甫原了。原本要陪雪靈特訓，皇甫原就有點不樂意的，在他看來，短短的一個月特訓就猶如臨時抱佛腳，效果不大。現在，還要陪她的朋友特訓，他真心不耐煩。

接著，皇甫原只是拔劍輕輕揮了一下，凌厲的劍氣掠到離洛的眼前，她就突然受了什麼刺激似的捂著眼睛跌坐在地上。見狀，雪靈和蘇夏年都急忙上前，慌亂無措地觀察著她的狀況。

離洛清晰地感覺到眼睛的疼痛和灼熱，像是裡面有兩頭小獸不停地衝撞著、咆哮著要出來——

“好痛！我的眼睛——”

“離洛，離洛……你別嚇我們，讓我看看……”蘇夏年小心翼翼地扒開離洛捂住雙眸的手，只一眼，就被那雙火光熠熠的眼睛嚇了一跳。

雪靈也看到了，回頭瞪著皇甫原，似乎是在對他進行無聲的質問。他瀟灑地將長劍入鞘，淡漠地說了句：“和我無關。”他根本什麼都沒做，劍氣也只耍出了十分之一而已，以離洛的修為是不可能地抵禦不住的，再說，他沒必要去做令雪靈不喜歡的事。

“你還愣著幹嘛？快召喚鳳凰把離洛送回你基友那呀！”雪靈也明白，皇甫原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傷害別人，要是他討厭離洛，也不會假惺惺地答應培訓。

皇甫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再次強調：“不是基友。”

鳳凰的速度果然很快，眨眼，幾人就從偏僻的比試場來到春風閣。皇甫原對這裡還算熟悉，扛著離洛且領著雪靈和蘇夏年，疾步轉過一兩個院落就看到了蘇醫在為藥草忙碌的身影。

“她的眼睛又痛了？”蘇醫對來人並不感到驚訝，連忙示意皇甫原把離洛帶回房裡放到床上，她已經痛得昏迷過去了，他觀察著她的一雙瞳孔，發現裡面火焰並未褪去，“睡一覺熬過去就沒事了，只不過，下次復發，她會更加生不如死。”

“她這舊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雪靈站在床尾，看見這師徒倆同樣蒼白的臉色，心裡腹誹——

真有師徒相！！！

蘇夏年說：“她好幾次都在我們面前變成這樣，太嚇人了。”

對於皇甫原的無聲離開，蘇醫等人都當成家常便飯了，蘇醫手中的扇子合了又開，開了又合，如同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般深呼吸一口氣，才把事情娓娓道來：“離洛只有近五年的記憶，這件事你們都知道吧？”

兩女不約而同地點頭，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們和春風閣混得不錯，和離洛之間的關係更是發展到同性好友的程度。雪靈在現世時，狗血劇看得多，大概能猜出個所以然來：“難道說……她的失憶和眼睛疼痛有關？”

“是的，還和盤龍窟秘境有關，不然，我也不會特許她跟你們去秘境。”蘇醫的語氣裡帶著淡淡的憂傷，“她一直是個可憐的孩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