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偏廳,見南風不在,想約莫是有事在書房。
拿著桌上的糕點吃,唯一能解寂寞的東西果然是食物啊!!!
她思緒漫無目的的開始遊蕩,想著輕薄侯不知道在不在飛雪城,也不知還記得她不?驀然,她想到那個紫衣長袍的男子,眉目清冷,不屑一顧。他,不知現在過得怎樣?哦,小裳,不知道藥梅谷的梅花開了沒有,答應她一起看梅花的,就要失約了嗎?姓楚的,他,有沒有想她?
你看,怎麼想來想去又想到某人身上,天馬行空的,不受拘束的,想著想著,饒了個彎,又總能回到他身上。
她懊惱地伸手,在果盤裡拿著一個梨子就咬下去,頓時覺得沁人心脾,涼涼的,甘甜讓她不由得拋去一切煩惱,大口吃起來。還不住點頭,嘴裡吃著果肉含糊不清道:“這梨子真好吃,這是什麼梨子啊?回頭我去買一籮筐。”
“好吃吧,這個是雪國有名的錦州雪梨。”
如風清朗的男聲飄然而入,隨後而來的就是那一身如雪的白衣。南風道:“這錦州雪梨,以多/汁香甜而得名,不僅解渴,更是讓人吃了後口齒留香。”
而賴小天一手拿梨,一手撐著臉腮,緩慢的嚼著,她此時的思緒。落在了數月前,青山綠水間,夕陽西下,金黃色的微光染了一身。那站在光暈中的男子,挺直的背影,成了一段不可磨滅的光陰。
良久,她淡淡道:“哦,原來是錦州雪梨啊。”
而此時的飛雪城中國,巍峨的將軍府外,一個玄色身影立在寂靜一方的牆頭,在這裡,可以將整個將軍府的大致一首眼底。這裡,也是他曾經居住的後院。
他的視線掃過一草一木,平凡至極,凋零頹敗,在冷雨寒風中寂寂無聲。每一眼,都是在驚心。
這裡,留下了童年的歡聲笑語,他一直以為,他是幸福的。就算曾經他為了自己錯手葬送幸福日夜折磨,可是那些兒時記憶,仍然是他最眷戀的。
可是現在,這一切無不彰顯著諷刺,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假的。他自以為的母親,設局找個人來讓他殺害。讓他誤以為自己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一生背上殺母的罪名,日日夜夜受折磨,呵呵。
他輕輕的閉上眼,不忍看滿園的景物。冰涼的雨水打在眼眸,要命的疼。
這裡,是曾經記憶裡最溫暖的顏色,而如今,卻那麼刺眼,入骨的寒。
罷了,以後,都與此無關。他睜開眼,轉身欲走。而就在這時,吱呀一聲木門響,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楚為鑑閒來總是會來到這個園子看看,用回憶為生。期盼有一次,能像現在這樣,得一次幸運。
“夜兒……”聲音有些顫抖,壓抑著欣喜。
楚夕夜沒有回頭,餘光淡淡的掃向後面,沒有作答,沉默像一道冰牆,橫在兩父子只見。那裡面,是心照不宣的欺騙。
“夜兒,難道你就沒有問題想問我嗎?”楚為鑑很無奈,他不知道,這個離開了自己身邊十幾年的兒子,該如何去親近。
“該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我和你無話可說!”
他的聲音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孤獨太久,就不應該去想那些溫暖,你看,終究虛假一場。人與人之間,都是獨立的個體。誰說的,血緣就一定得親切。
他欲離去,而楚為鑑,不由得走出廊簷,站在院子裡,脫口而出。“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親生娘/親,她……她……”
說道最後,竟是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楚夕夜輕嗤一聲,他的嘴角,居然畫出了一個可見的弧度。“呵呵,她?她如何?”
楚為鑑頓了半響,“她,她其實很愛你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而楚夕夜聽到這句話,只覺得更加好笑,他驀然轉身,飛落在楚為鑑面前,“她愛我?她愛我,她是誰啊?她在哪裡?”說到最後,他居然是笑出了聲。
兩人就這樣站在冰冷的細小雨絲間,毫無溫情。見楚為鑑啞口無言,他心裡莫名的難受襲來,堵得難受,想要一吐痛快。
“好,你不說,那我幫你說。她應該是善良美麗,溫柔大方,是敬重丈夫的好妻子,是疼愛兒子的好母親,為了讓兒子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不得已把他送進將軍府。還是應該是,她奪人丈夫,拋棄兒子,是破壞別人家庭,毀人一生的女人。而不管是哪一種,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我不應該怪她,對嗎?”
楚為鑑氣得抿緊雙/唇,最後忍無可忍,低吼道:“不許你胡說,她是你的母親,你本就不應該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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