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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方虔愣了愣,才又笑“自然是做數的。”
喻青若澀澀地笑了“子譚,若我讓你收回這份中意,確實是殘忍了些。可你這份中意,它……太重了……我承受不起……”
方虔哪裡會想到喻青若與他說的是這些,呆了一會,才回道“我中意你,就如你中意修竹,與被中意的人,並沒有太大關係。”
喻青若苦笑一聲“原來我的中意也給他帶去了那麼多負擔……子譚,你知道麼,你再三將我從險境中拉出,我對你生出的感情最主要的有兩種,一種是感激,一種是虧欠。
你與我並無血緣關係,你向我母親借玄天鏡的情早就還清了。你願意陪在我身邊,一次次地幫我,不過是一個‘情’字。我知道你心甘情願,但為了情賠上你的銳氣和隨性,並不是我想看到的。
在我心裡,那個唯有長生才能使他困擾的子譚,才是最讓人傾倒的。你願意與我同行,也願意護我安好,說不開心是假的。但我希望能和你一樣強大。所以,從今往後,若有事情,你不要再自己一個人抗下,可以麼?”
方虔盯著案上不甚規則的木紋,臉上早不見了笑容“抱歉,是我唐突了。太多年的獨處,我早忘了如何與人相處,我險些忘了,我中意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非一件物品。
你,把我曾說過的那句中意忘了吧。我給自己一些時間,你也給自己一個時間,我們給彼此一個重新認識的機會。你不要把我當做你的中意者,也不要把我當做你的恩人,我們不過是一起同行的友人,如此可好?”
喻青若應了聲好,舉起茶杯“子譚,之前的事,就讓它雖這杯茶進到肚子裡,從今往後我不再提。”說完一飲而盡。
她又斟了一杯“我以茶帶酒,敬你一杯。人道‘大恩不言謝’,我希望如你一般強大時,可以幫到你。”
方虔也舉起杯子,兩人一同將杯裡的茶喝完,方虔沉重的表情也隨意那杯茶進了肚子,他恢復了慣有的痞笑“幸好這些茶放了有些時候了,不然為了那些虛禮,把嘴皮燙破了,多不值。”
喻青若放下杯子,不好意思地笑著轉了話題“我們現在出發麼?”
方虔應下,兩人並肩行去,找到顧錫和的住處,那座房子大門敞開,一眼就能看到院子。
可以看出,顧錫和是個極其風雅的人,他對院子的設計並不拘泥於傳統,院中一池碧水,上浮有幾株荷,此時找了滿池綠意,還有幾朵荷花已露出了尖尖的骨朵兒。
池子兩旁,闢了兩小塊空地,一塊稀疏地種了幾顆柯亭竹,另一塊卻種了一排時令蔬菜,一俗一雅,煞是有趣。
院落正中央,是一座狹窄的竹橋,從街門看去,現了幾分奇崛,又有“小橋流水人家”的情趣,確實妙極。
方虔走在前面,他扣了扣門,屋內傳來童子清亮的聲音“來了!”
話音落,就看到一個七八歲的胖孩子從屋裡奔了出來,他打竹橋上跑過,竹橋一陣顫抖,喻青若看得眼皮直跳,生怕他掉池子裡。
“兩位貴客請。”
方虔頷首,道了請,三人一同往裡走。
走過竹橋,穿過廡廊,顧錫和正好迎了出來,他對兩人作揖“不知貴客來訪,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瘟疫禍首依稀現
喻青若本還在好奇,那些鄉民為何會稱顧錫和為白面書生,現在總算明白了。顧錫和有一副好皮囊,不過他的氣質不同於鬱修竹的冷清和方虔的豔麗,他給人的感覺就如一位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方虔和他說了幾句客套話,他將兩人迎進會客廳,三人各自入座,他讓那胖童子取來水,自己打篆焚香,就如三人是感情甚篤的舊友。
水開了,煎茶,點茶一氣呵成,動作行雲流水,讓看的人舒服到了心裡去。
喻青若看一眼茶湯,色澤清亮,輕抿一口,唇齒留香,回味悠長。
一盅茶飲盡,茶碗底部留了幾顆未煮開的茶粒。顧錫和沒有再泡,他屈起右手食指,在案上輕敲了幾下“兩位來此的目的,錫和明白,錫和如二位所料,是降頭師。”
方虔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二位錫和都識得,乃梁州喻洹,揚州方子譚。說起來,錫和與二位皆有一段過往,二位若是感興趣,錫和可與二位細細說來。”
喻青若望向方虔,方虔笑著道“今兒也是閒著,權當聽思茶說書了。”
顧錫和挑了挑嘴角,算是回應“我本是一書生,童生試和鄉試都中了頭籌,那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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