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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魔師的保溫杯,結果後來有一次他在茶水間拿錯杯子,喝掉她半杯芝麻黑豆茶,覺得好喝,找她認認真真的討教這種芝麻黑豆茶的做法。
她十分意外,笑話他,“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還喜歡喝這種甜茶。”
他的臉騰的一下紅了,他臉紅的樣子很可愛,連耳根都是通紅,她注意到他左邊耳垂上有一顆小小的痣,像是戴了顆耳釘。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說:“不是我喜歡喝,是我女朋友喜歡,我學了回家做給她喝。”
她呆了呆,半晌才勉強的笑了笑,說:“原來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他絲毫沒察覺到,還是紅著臉笑呵呵的說:“是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瞿若妍去世的時候,她一直陪在他身邊,在無數個深夜一次次把喝到酩酊大醉的他從城中的各個酒吧裡拽出來,他在崩潰的境地裡死死的抱著她一遍一遍的叫瞿若妍的名字,她就那樣陪著他在絕望的地獄裡煎熬著。
那時候她一直想,如果有一天,他也可以像愛瞿若妍那樣愛她,她願意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交換。
後來才徹底明白了不可能,因為她終於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種痛,是深埋在心底的,無法示人,無法發洩,只能在無人處任由那些支離破碎的傷口靜靜流淌著淋漓的鮮血,在時光的長河裡,寸寸潰爛,永不能痊癒。
她默默無聲的看著他,這麼多年,他已經變了太多太多。如果說瞿若妍是一把刀,把他刻得傷痕累累,那麼葉致晗就是一根針,扎得他痛不欲生。
她終於敲了敲車窗叫醒他,他的樣子還有點迷茫,看到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把車門開啟。
她一上他的車就聞到一股很濃的煙味,她問:“你抽菸了?”
他沒有否認,她說:“醫生關照你在傷沒有痊癒期間不要抽菸。”
或許是因為剛睡醒,他的樣子有些疲憊,“對不起,我一時給忘了。”
這樣漏洞百出的謊言,她也只能相信,因為不能不信。她遞給他一隻紙袋,“餓不餓,我幫你買了栗子蛋糕和牛奶。”
他最喜歡吃栗子小蛋糕,他只在她面前吃過一次,她就一直都記得。
他接過去,說:“謝謝。”卻並不吃,只是放在一旁。
她沒說什麼,下了車去自己車上的後備箱裡把拖車繩拿出來,他也下車走過來,從她手裡接過繩子,說:“我來。”
她告訴他,“服務站離這裡不遠,大概不滿五公里。”
她始終也沒問他為什麼會到這裡來,回到城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她這才告訴他,“我已經跟方醫生約過了,明天再去複查。”
他說:“好,謝謝。”
她微笑,“那我先回家了。”
他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叫住她,“等一下一起吃晚飯吧?”
她說:“你做?”
他笑,“好,不過要先去買菜。”
她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這麼爽快,倒教她一時愣在那裡。他的手藝很不錯,還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們隊第一次破獲了一樁案子,晚上一組同事提出去慶賀,後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擁到他家去了。
那也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女朋友,真的是很漂亮,氣質也很好,安安靜靜的坐在他身邊吃飯,微笑著聽他們一群人笑鬧。其他同事全都起鬨的贊他有豔福,她也坐在一旁跟他們一起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郎才女貌,多好,她想。
他住的小區裡就有農貿市場,兩個人一起去買菜,然後回家做飯。
她在廚房裡給他打下手,他看著她熟練切菜的樣子倒笑了,說:“看你這樣子倒還挺似模似樣的。”
她得意洋洋的切了一聲,說:“那是,這年頭哪還能找的到像我這種既能拿槍又能拿刀的時代新女性?”
他被她逗得發笑。
外面有人按門鈴,他出去開門,沒想到是周韻妍,剛叫了聲,“姐夫。”看到正端著盤子從廚房走出來的俞庭亦,笑容頓時僵在臉上,過了片刻才笑意盈盈的向她打招呼,“原來俞小姐也在。”
宋加鋮問:“你怎麼來了?”
周韻妍把手裡的袋子放在沙發上,說:“上次你把衣服忘在我那裡了。”她似笑非笑,“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宋加鋮只問:“吃飯了沒?”
多了一個人的屋子,氣氛反而變得沉悶,三個人各自佔據著飯桌的一邊,只是默默無言的各自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