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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要發怒,“你把我當什麼?”
他微笑,“謹紓,如果你愛我,那麼無論我的未來將變得多麼艱辛我都會不顧一切的把你留在我身邊。可是你並不愛我,我不要你是因為可憐我所以才留下來,你明白嗎?”
(3)
謹紓沒有離開,卻也沒有再去雲朗上班,因為她的員工卡已經失效,無法再進入公司。
他以這樣的方式決絕的把她推離他的身邊。
這次樓盤倒塌事故的解決方案在半個月後出臺公佈,開發商和施工方各負一半責任,但其實事故發生的具體原因並沒有向外界詳細公佈,網上也是諸多猜測,答案五花八門。然而雖說責任各半,但云朗作為開發商,其實遭受到的損失要比施工單位大的多。
她給雲正臨打過好幾次電話,但他的私人號碼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她往他的辦公室打,他又拒聽她的電話。正當她急得沒有辦法的時候,卻意外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是個女人的聲音,聽不出年紀,但語氣很溫婉,“梁小姐嗎,我有點事情想見你一面,可以嗎?我是雲正臨的母親。”
謹紓有點發愣,不知道雲正臨的母親怎麼會找上她,但很快答應下來。
雲正臨的母親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許多,而且很美,氣質極好,挽著烏黑如雲的髮髻,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但看著謹紓,笑容很親切。可以想見,年輕時候的她,在容貌上絕不會比天韻差。
謹紓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或許她只是輸給了時間。
雲夫人卻是笑吟吟的打量她,“很早就想見見你,但我身體不太好,所以很少出門。”
“你設計的天韻度假山莊,正臨把設計圖拿給我看過,你很有才華,設計的非常漂亮。”
謹紓猜不透她話裡的意思,只能落落大方的笑了笑,說:“您太過獎了。”
雲夫人盯著她看了一會,才又說:“正臨一直不肯告訴我實話,但我也知道雲朗遭受到了重大的財政危機,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各大銀行之間奔波,希望可以貸到款項,不過這很難,沒有銀行會願意擔這種風險。公司沒有流動資金就等於一個患了癌症的病人,只有通向死亡一條路。”
“雲朗置業是正臨的父親創立的,為了這家公司他花盡了一生的心血。正臨十歲那年就跟隨我去了美國,從此以後他就很少能見到他父親,但是我在美國常常剪下財經報紙上他父親的新聞念給他聽,所以其實他對他父親非常的崇拜。如果他父親的事業在他手裡丟失,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住這個打擊。”
雲夫人目光柔和的望著她,“正臨對你用情很深,我希望你可以幫我開導開導他,也許你的話他會聽。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能解除危機當然最好,但如果公司真的因此被清盤,他父親也不會怪他,他已經做的很好了。”
謹紓輕聲說:“我知道,可是我已經找過他很多次,他不接我電話,也不肯見我。”
雲夫人從手提包裡掏出一把鑰匙和一張字條遞給她,“這是正臨公寓的地址和鑰匙,他最近一段時間一直住在那裡。”
謹紓沒想到雲夫人給她的那間公寓的地址竟然就在她家的那個小區裡,甚至就在她那間公寓的前面一幢樓裡,怪不得小區門口的保安根本不攔他的車。
他的公寓裝修的很簡單,比雜誌上的樣板房好不了多少,站在書房的視窗可以清晰的望見對面她家的陽臺、開啟著窗簾的客廳和臥室,她忽然就覺得很難過,因為她不知道他曾經在多少個她並不知道的日日夜夜裡,就站在這裡凝望著她。
在她最美最好的青春年華里,她曾經用盡全部的力氣去愛過一個人,她一度以為自己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大最長久的幸福,所有的美好都要用一輩子的時光去銘記。可是後來,所有她曾經以為的幸福都變成了最最不堪的回憶。
她失去了最疼她的爸爸,失去了她肚子裡還不到兩個月的孩子,她幾乎是失去了一切,她一直以為自己再也不能夠擁有幸福,可是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人,如此的愛著她,甚至可以在明知她不愛他的情況下依然想要留在她身邊。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她正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中央一套放的87版《紅樓夢》,看到她,他站在門口呆愣了好幾秒,才問:“你怎麼會在這裡?”聲音很輕,彷彿驚疑不定。
她說:“今天下午我見到了你媽媽,她很擔心你。”
他哦了一聲,說:“我送你回家。”
她從沙發裡站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