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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毒癮發作時候的樣子我沒有辦法,我捨不得。我把她關在家裡,請了長假在家想自己替她戒毒,她毒癮發作的時候很痛苦,她告訴我像是全身的骨頭裡都有螞蟻在爬,但是她向我保證一定會戒掉,而且她是真的已經堅持了一段時間。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那次她毒癮又發作,她很難受,告訴我她想喝果汁,我就去廚房幫她拿,我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跑出去,我去追她,可是我遲了一步。”他的眼睛裡有深切的痛楚,停了幾秒鐘才繼續說,“她被車子彈出十幾米遠,渾身都是血,我搶了別人的車子送她去醫院,可是她沒有等到醫生來救她。”
“在遇見你之前我已經在你爸爸的公司呆了一段時間,但始終找不到任何證據,當然那時候我們誰也沒想到,你爸爸的公司的確是正當營生,與販毒交易一點關聯都沒有。後來我偶然認識了你,就決定從你身上下手來接近你爸爸,當時我腦子裡除了要親手把你父親抓捕歸案外根本容不下其他念頭。其實我心裡知道你是無辜的,但我不停的告訴我自己,父債子償,天經地義。”他閉了閉眼,“對不起,晗晗。”
她沉默的看著眼前這個她曾深深愛過也曾深深恨過的男人,聽他親口把以前的事情一句一句的說出來,原來心裡面並沒有想象中,會那樣的悲慟欲絕。她這才知道其實她的心裡面早就對從前的事有了答案,今天坐在這裡,只是為求一個了結,一個屬於自己內心深處真正的了結。
命運何其殘忍,但命運又何其公平?人生可以有如果,但即使能夠回頭,誰說結局就真的會不同?比如說,他從來都不是屬於她的,即使有如果,她也不能夠抓住他的手,或許這就叫命中註定。
在生命的宇宙中人永遠都是最最渺小的那一個,所有的人都在命運的洪流裡經受著生死起伏。她望著他,很久,她說:“曾經我很恨你,我總是一遍一遍的問自己,為什麼會是我?我明明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情,可為什麼偏偏是我?可現在我想通了,其實你說的對,父債子償,天經地義,那些事情就像一個圓,一環扣一環。我爸爸是最大的毒販,如果沒有他,也許瞿若妍就不會染上毒癮,那樣她就不會出意外。如果她沒有出意外,你們現在一定很幸福,你不會遇到我,我也不會遇到你,我們都不會遇到那些事。”
胸腔裡不斷有一股一股的疼痛撞向他的左側肋骨,他沒有辦法言語,而她甚至還朝他微微笑了一下,“再見。”她說。
他亦是含笑,“再見。”
他看著她走出咖啡館,又很快從大玻璃窗外消失,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很久很久,他都還一直維持著原本的那個姿勢,脖子漸漸僵硬,而他視線的盡頭,空無一人。
他終於回過頭去,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黑咖啡已經冷掉了,味道滾在他舌尖,愈發苦澀。
他慢慢的低下頭去,看見杯子裡平滑的灰褐色液麵上,清晰的泛起小小的一圈漣漪,他用手按住眼睛,淚水一點一點從他閉合的手指縫間溢位來,浸溼了整個掌心。
(2)
或許是因為終於回到家裡,或許是因為前段時間實在太累,謹紓這幾天的睡眠質量一直很好,常常一覺要睡到大中午。
趙阿姨在門外敲門,“晗晗,醒了沒?”
她在被窩裡嗯了一聲說:“醒了。”
趙阿姨推門進來告訴她,“有人找你。”
她愣了一下,“找我?”
趙阿姨說:“是一位先生,他早上九點鐘就到了,我說你還在睡覺,他說不要叫醒你,就在下面等著。”
謹紓抓過床頭櫃上的鬧鐘看了一眼,已經十點半了,她一邊跑進衣帽間去找衣服換,一邊問:“他有說他叫什麼嗎?”
“沒有。”
她哦了一聲,說:“那你告訴他我很快就下去。”
謹紓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雲正臨,等她換好衣服洗漱完下樓時,他正悠閒的捧著茶杯翹著二郎腿坐在她家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自從上星期蘇曉益婚禮那天的晚上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你怎麼會來?”
他沒有回答她,只是揉了揉肚子說:“我一大早起來,坐了一個多小時的飛機,打了半小時的車,還坐在這裡等了你兩個小時,連早飯都還沒來得及吃。”
趙阿姨正好從廚房出來聽到他這句話,忙說:“可以吃飯了。”
他也算是千里迢迢的來了,她總不能真的趕客人,等他吃飽喝足後,才又問了一遍,“你怎麼來了?”
他也很直接,“為什麼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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