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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要嫁給他;要有多深愛,才可以不爭不奪,不怨不恨,安然滿足於悄悄隱匿在他的世界裡三十餘載;要有多深愛,才可以這樣自欺欺人。其實她一定也明白,他從未辜負她,並非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天韻。
謹紓說:“你媽媽很偉大。”
雲正臨笑了一下,說:“偉大?是傻吧?”
她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忽然想起來,說:“對了,那天Finn給我的東西,那枚祖母綠戒指太貴重了……”
他看了她一眼說:“他既然給了你,你就拿著,沒關係。”停了停,又說,“那是天韻的遺物,我也沒想到Finn竟然會把那個給你,或許真的是跟你特別投緣吧。”
雲正臨在四十樓找了間空置的會議室作謹紓的臨時辦公室,房間很大,有整面牆的落地窗戶,冬日午後的陽光輕沛如一層細沙,隔著大玻璃照進來,柔和而溫暖。
她喜歡一個人待著的感覺,不畫圖的時候,泡一杯咖啡,然後坐在電腦前點選滑鼠,天韻的照片和那半張圖都被她掃描進電腦裡。她喜歡看著照片裡那個女子美麗的容顏去幻想那段連同舊時光的印記一起被長埋於地下的愛情。思想裡有無盡的空曠和寧靜,擁有足夠的空間讓她細細去描繪關於那段愛情的信仰和傳說。
後來有一次蘇曉益在她電腦上看見那張照片,張口就問:“哎,這個女人是誰,倒跟你長得挺像的。”
(2)
謹紓翻白眼,“胡說八道,誰跟她像了?”
蘇曉益聽完天韻的故事後幾乎是頂禮膜拜,不住的感嘆,“古有妲己滅紂,褒女惑周,這個女人幸虧沒有生在古代,要不然絕對又是個風雲人物啊。不過話說回來,我要是這個女人,不要說有兩個男人,就是他們中的隨便一個,也幸福死了,哎,活脫脫的瓊瑤女主角啊。”又趴到電腦前去看照片,支頤著下巴自言自語,“要說她漂亮是挺漂亮的,可也還沒到傾國傾城的地步啊。”
謹紓切了一聲說:“那瓊瑤的那些女主角不都還沒有女配角漂亮嗎?”
蘇曉益點頭贊同,“也是。”又說,“不過這個天韻愛的肯定是另有其人,絕不會是那個Finn和雲正臨他爸。”
謹紓詫異,“你怎麼知道?”
蘇曉益答:“這個世界上情敵能變為摯友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惺惺相惜,兩個人都得不到,所以大家能互相安慰安慰,要是其中一個得到了,另一個沒有,怎麼可能還能心平氣和握手言歡?”
中午時仍跟周韻妍一起去樓下食堂吃飯,幾天不見她新換了髮型,一頭及腰長卷發剪到齊耳,留細碎的劉海,倒比從前顯得俏皮和年輕。
謹紓咦了一聲,問她,“怎麼想起來去把頭髮剪了?”
周韻妍夾了一根青菜放到嘴裡,說:“前天一個人逛街,看見東邊街頭新開的一家理髮店門口貼著一行廣告語,怎麼說來著?哦,是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我一看還挺有意思的,就走進去看看。結果他們店裡有個理髮師不停的跟我推薦說今年最流行這種短髮,我後來想了想,剪就剪吧,反正留了這麼多年的長頭髮也有點厭了。”
謹紓覺得好笑,說:“怎麼現在理髮店的廣告語都變得這麼煽情了,挺耳熟的,好像是哪部電影裡的臺詞吧?”
周韻妍說:“我當時也這麼說,後來人家告訴我,說他們老闆最愛看《The Bridges of Madison County》,那臺詞就是那裡面的。”
謹紓噗嗤一聲笑了,周韻妍倒是一臉感慨的樣子,說:“《The Bridges of Madison County》裡面有很多臺詞都很經典,特別是Robert說‘Seems right now;that all I have done in my life was making my way here to you。’和‘This kind of certainty es but once in a lifetime。’那兩句話的時候我感動了好久。其實我覺得Robert和Francesca都很幸運,能夠在生命裡碰到那樣唯一的一個人,雖然他們沒有相遇在對的時間裡,但是擁有過那樣的一段感情,一輩子都不會有遺憾了。”
謹紓笑了一下,說:“可是如果是我,寧願選擇一輩子都碰不上那樣的一個人,縱然有遺憾,也仍然可以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才是世界上最最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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