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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有地方住就一直沒裝修空著,現在既然要結婚,就決定把它裝修出來做我們倆的新房。”說到“新房”兩個字時,蘇曉益年輕的臉龐上溢滿幸福,謹紓微笑,跟著她在空空蕩蕩的房子裡轉了一圈,房子面積並不算大,但戶型的設計很好。
蘇曉益在旁邊指手劃腳的向她憧憬,“廚房這一塊我想裝成開放式,再把次臥跟客廳之間的這堵牆拆掉,反正我爸媽跟他爸媽都不在這裡……”
謹紓忍無可忍的打斷她,“隨意改變房子結構很危險的好不好,你有沒有常識啊?”
蘇曉益豪氣干雲,“這不是有你這個專業人士在嗎?你幫我看看那堵牆是不是承重的不就行了?實在不行你就再幫我看看嬰兒房和書房之間的那堵牆能不能拆,反正這兩堵牆隨便拆哪堵都可以。”
最後在蘇曉益的軟硬兼磨外加威逼利誘下,謹紓愣是在一天的時間裡就用鉛筆把粗略的草稿圖畫了出來,畫完後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潛力無限,“人果然都是被逼出來的。”
蘇曉益坐在旁邊看她,連連佩服,“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你畫圖,太厲害了,不用尺都能畫出那麼直的直線。”
其實這些都是一個設計師的基本功,但蘇曉益特別滿意,寶貝似的把圖紙摺好放進手提包裡,說:“晚上回去先給馮默揚看看,他要也覺得好,我明天就去找施工隊來裝修。”
謹紓只是微笑,與自己所愛的人擁有一個共同的家,大概是每一個人的夢想吧?
她跟亓越臣結婚的時候,父親也曾經送過一套公寓給他們,但是她不捨得拋下父親一個人出去住,亓越臣也不同意,所以他們婚後仍一直住在半山的別墅裡。但是那套公寓她還是裝修了,每一處細節每一樣傢俱,無一不是她親自設計挑選。亓越臣不解,她只是調皮的說:“就算是狡兔三窟吧。”
然而最終那套房子她一次都沒來得及去住過。
其實她沒有告訴亓越臣的是,她之所以那樣重視,是因為那是她與他的家,只屬於他們兩個的家,房子雖然是父親出錢所買,但當初籤購房合同的時候,她執意在屋主的那一欄裡把她和他的名字都寫上。
葉致晗,亓越臣。
她曾經以為那就是一輩子的相守了,如同她與他的名字一樣,彼此共存,不離不棄。
(2)
時間溜得無聲無息,直到那天清晨接到雲正臨的電話謹紓才恍恍惚惚的記起,原來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她以最快的速度起床刷牙洗臉換衣服,最後下樓的時候比跟他說好的半個小時還早了三分鐘。本來她說自己開車過去,可是雲正臨執意要來接她。
他換了輛黑色的德國雙座敞篷跑車,穿一身休閒的淺色T恤和長褲,謹紓習慣了他平常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模樣,今天乍一見差點沒敢認。
其實很好看,連本來深邃的面部輪廓都因此被襯得柔和起來,顯得格外氣宇軒昂。
上了車雲正臨問她,“你有沒有吃早餐?”說完也不等她回答,徑自就說,“我們先去吃早餐。”
沒想到所謂的早餐店竟然會是在一處老式洋房的閣樓上,昏暗狹窄的外樓梯,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似乎隨時都會塌。
他本來走在她前面,看她舉步維艱的樣子,忽然回身朝她伸出手,謹紓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伸給他。
他一邊牽著她往上走一邊解釋,“這裡的老闆是一對老夫妻,以前開過粥店,現在不做了,不過每個週六日還是會在家裡熬幾鍋,往來的都是些熟客。”
走上去一看,果然是間住家範十足的家庭餐館,因為地方小,只擺了五張小方桌,有四張已經坐了人。
老婆婆迎出來看見雲正臨十分親熱的叫他的名字,雲正臨卻叫她,“六嬸。”又介紹她,“這是梁謹紓。”
謹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只好微笑說:“您好。”
六嬸笑得合不攏嘴,拍著她的手說:“好,你好。”
粥都是原先熬好的,種類並不多,謹紓要了份皮蛋瘦肉粥,雲正臨向她推薦,“六嬸熬的鴛鴦桂花糖粥可是一絕。”他自己卻只喝白粥,配一小碟醬菜。
謹紓有些抱歉的說:“我不太喜歡吃甜食。”
六嬸似乎特別喜歡她,坐在邊上笑吟吟的瞧著她,說:“你這孩子太瘦了,雖說女孩子家要苗條,但是太瘦對身體不好。正臨也是,兩個多月沒見你怎麼好像又瘦了點?成天忙啊忙的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雲正臨又喝了一碗,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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