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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
“我覺得很有趣。”宋清流笑著聳聳肩。
“你就像一個失戀又任性的小男生。”蕾塔似乎琢磨出了點兒門道。
宋清流怔了一秒,然後嗤笑著搖了搖頭:“你情歌唱太多,出現後遺症了?”
“不然你為什麼要浪費你寶貴的時間,寫這些垃圾出來?”蕾塔認定宋清流為情所傷。
“隨你想吧,重錄。”宋清流不欲多言。
他不想告訴任何人,他根本沒有浪費時間,就算給他再多的時間,他也寫不出自己滿意的新歌,他曾經源源不斷幾乎要滿溢的靈感似乎已然枯竭,擠都擠不出半滴來止渴,但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一點,畢竟他是從小到大從未輸過的宋清流啊。
☆、第十八章
顧銘連夜趕回了家,疲憊、憤怒和擔憂混在一起,使他整個人都如同在福爾馬林溶液裡泡過那般死氣沉沉。
他一言不發,徑直推開白婉瑩書房半掩著的紅木門:“媽。”
“銘銘啊,你……你別太擔心。”白婉瑩正思緒沉沉理不清楚,又突然被他這副似是要殺人的模樣嚇到,張口結舌。
“你為什麼要幫陸徵?”顧銘一揚手把門“哐當”一聲甩上,壓著嗓子低吼出來。
白婉瑩詫然一愣,腦子“轟”地一片空白,先前想好的說辭全部若骨牌一般坍塌,她不知道顧銘是怎麼知道的這些的,他明明剛進家門,甚至警察都沒發現她剛剛接了陸徵的電話。
“你這是與母親說話的態度?”白婉瑩嘴唇微微發抖。
“那你又為什麼要幫一個外人!?”顧銘雙目通紅,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困獸。
白婉瑩索性也不在遮掩,坦白道:“萱萱明明白白地跟我說了,她不想回來。”
“所以你真的在幫陸徵?”顧銘俊朗起伏的眉目擰出深深的溝壑,忽而頹然一哂,無力道,“她是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懂什麼啊!她被他騙了你明白嗎?”
“是,你把她當傻子,但陸徵不!”白婉瑩用力地拍了一下書桌,一聲悶響後,桌角的筆筒滾落在地,數支鋼筆四散開來,劈啪作響。
顧銘低著頭輕笑了一聲,懶得再辯解什麼,只是說:“她是我老婆。”
“你們離婚吧。”白婉瑩掌心火辣辣地疼,一如她這些年來的懊悔和懦弱,“我知道,你在拿她報復白家,對嗎?當年白家待你不好,所有人都喜歡萱萱,常指揮她欺負你,如今你飛黃騰達了,於是想千百倍地把尊嚴奪回來,對嗎?”
顧銘如遭雷擊一般愕然立在原地,良久才恍然回神,抿緊了唇似乎覺得不必再多說半個字,轉身拉開門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當年?
當年那些事他當然記得,可他怎麼還會把白家放在心上。
那一年顧銘十四歲,是處於反叛情緒旺盛的青春期的少年。
彼時他是最好的高中裡最“壞”的學生,逃課打架時常為之,作業二字更不能約束他。他也是整個高中部最年幼的學生,平日考試不認真,成績馬馬虎虎,卻時常在各類全國級競賽中拔得頭籌,讓老師們氣不過又愛得不行。後來他在高中部出名倒還不是因為這些,而是因為長得帥。其實相貌是一個主觀概念,“帥”字的含義千差萬別,比如有類男生客觀來說五官長得都不錯,整體比例也端正,卻偏偏不討女生喜歡,而顧銘的長相則屬於絕大部分女生見了都會心動的型別。
顧銘自幼在白家人的白眼中長大,自然沒什麼教養可言,哪個女生追他,他便毫不客氣地照單全收當丫鬟使,把對方欺負急了惱了便換個女生,橫豎追他的人排一長隊,隨便用都用不完。說來也奇怪,他越是行徑惡劣,飛蛾撲火的女生就越多,以至於可以完全詮釋“趨之若鶩”這個詞。
那時的白家富甲一方,住宅很是氣派豪華,當地少見。
男人們常不歸家,一票家庭主婦晚上百無聊賴,將麻將牌搓得嘩嘩響。
這種時候,顧銘往往喜歡一個人仰躺在屋外的噴泉池子旁邊看星星。
繁華熱鬧,近在咫尺,與他無關。
悶熱的夏天裡,那是比空調房舒暢百倍的避暑佳地。
噴泉濺起的水霧被風緩緩地吹散,像密密的網那般罩在他露出的面板上,清清涼涼。
草叢中蛐蛐有規律地發出此起彼伏的鳴叫聲,墨藍深邃的星空遼闊無垠,他凝視著,時常感到自己單薄渺小若螻蟻,既是如此,自己的屈辱和不甘又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呢?
年幼的他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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