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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白梓萱一把推開他的手臂,一撇嘴淚花都出來了,“你幫著別人!你欺負萱萱!”
“噓,你小點聲。”顧銘趕緊從身後抱住她,緊緊捂住她的嘴,畢竟是公共場合,雖然已經是深夜,但工作人員不少,人多口雜,他難得地露出了一瞬無措的表情,只得低頭湊在她耳邊柔聲哄道,“怎麼會呢,最喜歡萱萱了!你換個要求,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
白梓萱含著金湯匙出生,什麼時候不是想要什麼有什麼?萬萬沒有讓給別人的道理,結果這會兒說了好幾遍都沒把房間要回來,登時大小姐脾氣就上來了,扭了身子就像條泥鰍一樣靈活地從顧銘的懷中掙脫出來。
“哼!別人住過的房間!我還不要了呢!嫌髒!”白梓萱氣哼哼地嚷道,順手端過顧銘剛剛擱在茶几上的咖啡杯便朝他扔了過去,“你滾開!再也不想見到你!陸徵,我們走!”
顧銘猝不及防地抬手擋了一下,雖然沒被砸到,但是滾燙的咖啡全部潑到了手指上。
這咖啡明明燙的是手指,他卻覺得胸口像被火燎了一把似的疼。
她一點都不吃醋,她跟他鬧也不是因為他跟別的女人關係曖昧,她僅僅是因為今天沒住到她想住的房間,就輕易地說出這種話。
“你給我站住!”顧銘手指微抖,“白梓萱,我看我是把你慣得不像樣子了!”
☆、第十六章
這些年來,顧銘從未真正發過火,頂多裝腔作勢嚇嚇她,再怎麼不愉快,大不了也就是使小伎倆捉弄捉弄她。可這次,他是真的動了怒。
她從未理解他,甚至從未試圖理解他。
他也曾經安慰自己——這都是因為這女人腦子笨嘛。可就在此刻,他突然心涼地發現,她寧可不要他,也不願意花幾分鐘聽聽他的說法。
白梓萱自然感受到了顧銘不同於以往的言語腔調,一時嚇得把眼淚都憋回去了,她後退兩步緊緊地拽住陸徵的手,輕軟的嗓音因為懼怕而細細微微地顫著,格外柔弱惹人憐:“陸徵,陸徵,我好害怕。”
陸徵,我好害怕。
這話如同一把鎖,輕輕旋轉,“咔嚓”,脆脆的一聲,將陸徵禁錮在心底的、無處安放的保護欲瞬間開啟。
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充滿力量和勇氣,即使莽撞可笑、不計後果。
他能清楚地感到白梓萱此刻正攤出手,給了他一個機會,他做夢都從未敢奢望過的機會——他可以就這樣把她從顧銘身邊帶走,他可以,她允許。
這樣的誘惑值得他做任何傻事,他不在乎。
她脆弱單純的眼神那樣無辜。
他彎腰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陸徵,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顧銘刻意壓低了嗓音,所有人卻依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此刻因為憤怒而顫抖的聲線。
“保護她。”陸徵理所當然地開口道,隱約帶著輕微癲狂的三個字,輕飄飄地在奧美空蕩蕩的大廳裡盤旋,沉降,然後激盪開大片倒吸氣的詫異聲。
不知哪裡來的膽量,他宣戰一般地迎上了顧銘陰鷙的眼神,這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贏了。
顧銘唇畔勾出一抹涼淡的蔑笑:“你瘋了嗎?”
“她那麼好,不應該把一生浪費在你身邊。”陸徵把這話說得若日常寒暄般自然熟練,每個字他都反覆咀嚼到乾癟無味,此刻終於快意地吐了出來。
顧銘只是陰著臉一瞬不瞬地死盯著他,甚至都沒露出半點吃驚的神色,幾秒死寂過後,他發出一陣低沉森冷的笑聲:“陸徵,我曾經竟以為你是有腦子的,可現在,你是以為你在拍歐美英雄激戰大片嗎?”
陸徵溫柔地將白梓萱的腦袋按進自己的懷裡,不希望她聽到任何帶有攻擊性的詞句。
他用餘光向周遭掃了一下,整排訓練有素的高階保鏢如同圍食獵物的狼群一般將他包圍在中央,躍躍欲試。
陸徵嘴角緩緩揚起,輕笑:“顧總真是謙虛了,你當然應該相信自己挑人的眼光。”
顧銘聞言臉色微變,未等他做出反應,陸徵已然身手敏捷如若無人阻攔那般消失在奧美的大門。
其他保鏢面面相覷,吃驚之餘都來不及羞愧便趕緊拔腿追上去,自然為時已晚,空手而歸只得報了警。
顧銘見狀只覺血氣若倒流一般回沖,使他眼前有一瞬間的漆黑。
他全無冷靜地衝出了酒店,時過午夜,繁華的街道上依舊不乏娛樂不疲的夜生活一族,霓虹縱橫未滅,像被人惡意攪在一起的、汙漬漬的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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