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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離月蓮最近的小兵看清了,嚇得連跑都跑不了,腿一軟跪倒在雪地裡,話音剛落,雪地裡即刻跪了一地的人。
月蓮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嘴角勾出一抹顯而易見的譏諷——這些渣滓如此貪生怕死,哪裡像傳說中出生入死、戰無不勝的鐵軍戰士?
“你叫什麼名字?”月蓮也沒去搭理那些男人,只是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這女人一直不敢抬眼看她。
“奴,奴叫,叫,半蝶。”半蝶不知是冷還是怕,全身抖得像篩糠一樣。
她結結巴巴,連嘴唇都在顫,一雙顧盼生姿的眼睛裡含著隱約可見的淚,分外楚楚可憐。
月蓮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人橫豎是救了,總不好再丟回去吧……她騎虎難下地掃了那一大片跪著的人,只好道:“我身邊缺個侍奴,你是想留在這,還是想跟我走?”
半蝶愣了好久才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會拼命地點頭,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月蓮再次嘆了口氣,將她帶回了觀心殿。
“你會什麼?”月蓮踏入內廳,太勳早已離開,她解了外衫隨口問。
半蝶趕緊嘭地跪在地上:“回……回主……主子……”
“你天生結巴?”月蓮聽著難受。
“不……不不……”半蝶把頭搖得飛快。
“那你再結巴,我乾脆把你送回去得了。”月蓮搖了搖頭,將外衫遞給她。
半蝶趕緊爬起來接過,整理好掛在架子上。
“你是剛入軍營的嗎?”月蓮隨口問道。
半蝶一愣,“噗通”一聲又跪了下來,竭力剋制著唇舌的顫抖,認真道:“主……主子,半……半蝶已非處子之身。”
“誰問你這個了?”月蓮黑著臉扶額,又道,“我又不是男人,你是不是處子之身與我何干?”
半蝶吃驚地抬眼看她,又迅速地低下了頭。
“你想說什麼?”月蓮捕捉到了她的目光。
“奴沒想!”半蝶低著頭。
“說實話。”月蓮不耐地吐出三個字。
“奴……奴還以為,蓮將軍喜歡女色……”半蝶的嗓音越說越小。
月蓮錯愕地看了她一會兒才趣味盎然地問道:“若是我當真好女色呢?”
“那奴什麼都會!”半蝶說得自信滿滿。
月蓮不語,陰著臉揉了揉太陽穴,心道找個軍妓來當侍奴真是沒事找事。
“奴很厲害的,之前是連玥將軍最寵愛的一個呢!”半蝶以為她不信。
月蓮聞言倏地睜開雙目,沉聲問道:“你是連玥的人?”
“嗯……奴是南溟王送來獻給連玥將軍的,專攻床笫之術,普天下怕是無人能敵……”半蝶微微臉紅,說得千嬌百媚。
“……”月蓮一時有些後悔,她當時只見半蝶被小兵欺侮,還當是剛入軍營不識規矩的新人,哪裡知道竟是南冥送來的極品貢品,這下可好,她在皇宴上剛給了連玥難堪,這會子又搶了連玥的侍姬,還是個……普天下無人能敵的侍姬。
“連將軍。”門口的侍衛齊齊行禮,發出整飭的響聲。
半蝶聽聞風聲,也顧不得禮儀,轉身跑進了內廳。
“聽說你抓走了半蝶?”連玥本就在氣頭上,月蓮三番兩次與他為難,他自是不會再顧忌其他。
“嗯。”月蓮半個字兒都不想多說。
“你要一個軍妓作何用?”連玥的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月蓮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再開口。
“你不要欺人太甚!”連玥緊握巨劍的手下意識地向前移動了幾分。
月蓮見他惱怒又躑躅的模樣,笑了:“連將軍又要耍劍嗎?”
連玥位列鐵軍總將,二等赤衣士,極少有人會這般像對一個孩童說話那般形容他的劍法。
“月蓮,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處處針對我?”連玥著實想不通,向來寡淡少言的月蓮為何對他“另眼相看”,最重要的是,他當真不記得與她有過什麼過節。他從未想過爭奪那一等赤玉,約戰月蓮這種蠢事,他可做不出,甚至在她來北冥之前,從未與她交鋒過。
“不過是個軍妓,連將軍也跑來我這觀心殿大呼小叫。”月蓮表情如同看戲。
“你若真的缺侍奴,明日我擇新入營的軍妓給你送來,任你挑選。半蝶已是我的人,請務必歸還。”連玥放軟了語氣,好聲相勸。
“原來連將軍的女人,可以任人輕薄。將士們玩弄完了再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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