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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這“甜果兒”也算是個一線歌星了,怎麼遇到宋清流直接變身三流陪酒女的模樣。
季子峰格外有眼力見兒,體貼地舉了嘔吐袋過去,剛撐開便接到了一大堆嘔吐物。
宋清流吐完輕咳了兩聲,再抬起頭時雙眼微眯,嘴角上揚,笑得格外放蕩不羈:“想泡我啊?來吻我試試。”
甜果兒僵坐在那裡,他開口時混合著酒氣和嘔吐物的味道,她胃中一陣翻滾,強忍著才沒掩住口鼻,但親是真的下不去口啊!
季子峰及時遞過去一杯水。
宋清流接過來漱了漱口,結果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漱口水沒吐準,直接吐到了甜果兒的腿上,還不待甜果兒躲開,他便伸了手在她的大腿上一陣摸索,硬生生把漱口水在她大腿上抹勻了,還笑靨如花地道:“不好意思啊,我給你擦擦……姐姐這會兒覺得冷了麼?”
“噗”地一聲笑出來,只見那甜果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就是賴在他身邊不肯走,他見怪不怪,據他常年關注八卦的經驗所知,華語流行音樂圈裡,除了鄧佳甯背後有更大的主兒顧銘撐著,其他誰不想勾搭上宋清流?莫說宋清流的家世背景,就算單單用“宋清流”這三個字兒的招牌,公鴨嗓隨便唱唱都能有人氣。napple雖然紅極一時,但也已經有一陣子沒出過什麼經典作品,“流行”二字向來膚淺,來去匆匆,一旦過時,再想被人記起就難了。
季子峰也習以為常,又淡定地遞過去一沓紙巾。
其實甜果兒不純粹是在忍著,怪就怪那宋清流長著一張妖孽般的臉,一雙漂亮骨感的手就這麼摸上她的腿,即使身上又髒又臭她也覺得一陣酥。
周遭音樂震得耳膜鼓動,宋清流吐得胃空蕩蕩,有點暈眩。
“回家了。”宋清流被她含情脈脈看得一陣掃興,面無表情吐出三個字。
“嗯。”季子峰點點頭把他扶起來,又對著在一旁看好戲看得心滿意足的欠身示意了一下。
“今兒撐不住了,下次再一起喝!”宋清流勾住的脖子,呵出一口酒氣,又妖冶地笑了笑。
喉頭滾動了一下,趕緊拉開他的手臂——媽的,跟這小子一起久了是要被掰彎的節奏啊!
季子峰很快開好了車,把宋清流扶到了後座。
宋清流住得比較偏僻,每次開車都要開好一陣子,主要是圖個安靜,吹毛求疵那種安靜。
雖說是住所,幾間臥室卻完全設計成了專業錄音混音室的模樣,連個床都沒有,宋清流基本都睡在沙發上,不分日夜,工作狂都不足以形容他,他更像是一個癮君子,沉迷在他的音樂世界不能自拔。
宋清流生於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幾乎是與中國的流行音樂共同由稚兒成長起來的。那個年代,大陸“西北風”肆虐地吹,搖滾樂也像剛出鞘的刀那般銳利,港臺原版音樂也開始瘋狂流入大陸。
1997年,宋清流十一歲,香港迴歸。
在那之後,大陸流行歌曲發展與香港匯合,又隨著中國加入世貿組織,中國流行音樂加快走向國際化的程序,逐漸拋棄了80年代的文化傳統,向國際強勢流行文化趨進,呈現出紛繁蕪雜的多元化局面,形勢一片大好。
十六歲的時候,聽慣了已然發展成熟的歐美流行歌曲的宋清流指著周杰倫的新專輯《八度空間》自信滿滿地對父親說:“這是華語流行音樂的一座山,我要邁過去。”
“哦?你是想唱歌,還是想作曲?”當年,宋父其實只是隨口一問。
當時宋清流的音樂天賦主要展露在鋼琴之上,而宋父本身對於流行音樂並不是非常感興趣,一直希望將他培養成世界頂級的鋼琴家,陽春白雪,曲高和寡。
雖然自家公司有唱片這塊兒業務,但宋父總覺得流行音樂是不入流的東西,無法登大雅之堂。宋清流的爺爺更是這樣認為,畢竟是二三十年代走過來的人,當年流行歌曲由於其對於國家大環境而言“生不逢時”而遭到民眾的唾棄,被打上□□的標記,因此延續黎派音樂傳統的靡靡之音在新中國建國後幾乎銷聲匿跡,出現了流行歌曲的斷帶。
“全部。”宋清流說得十分篤定。
“那是很多座山,你跨不過來的。術業有專攻,不要太貪心,否則,泛而不精。”宋父當時這樣教育他。
宋清流偏不信這個邪,加倍地投入時間,就像在於父親賭氣,最後卻自己欲罷不能地陷了進去,一陷就是七年。
“子峰,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