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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沉重,我使不慣,大哥哥就不要推卻了,收下吧!看到這笛子時偶爾想起月兒一回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了。你這小籠子倒是玲瓏精緻的很,我會好生珍藏的。”
林天鴻還要推卻,卻有人來喚她們回船了。她們輕嘆一聲,說道:“大哥哥珍重!”轉身匆匆去了。
林天鴻看著蝶舞花間默立良久,再看手中的笛子時,那紅墜飄搖亦如鮮紅的蝴蝶。他嘆氣一聲,悵然一笑,也便回家去了。
正是:年少暢談心亦歡,情根深種不覺然。
匆匆贈物離別去,悽苦情愁在後邊。
☆、月夜行船遭不測 法場觀鬥身被擄
林天鴻回到家時,林霽遙和林天遠正在棗樹下演練拳法,雖打的還算像模像樣,但他二人人小力弱並無多少威力可言。他笑著上前說道:“爹教的嚴謹拳法到了你們手上卻成了耍猴買藝的把式了,好看卻全無勁力是不中用的。依我看這招‘排山倒海’這麼使就更俊了。”他將烏笛插在腰間,運氣揮掌急拍向棗樹,枝梢大震,落下許多青青的棗子。
他甩著手喊起了疼,林天遠拍手叫好。
林霽遙卻覺得可笑又可氣,說道:“有力沒處使嗎?幹嘛打我的棗樹?多可惜了這許多棗子。”
林天遠跳上前來抽出那笛子把玩,林天鴻忙又搶過來,說道:“這不是玩的,小心手髒。”
林霽遙說道:“哥哥去了這老半天,蝴蝶沒捉到一隻連籠子也丟了,倒多了支黑不溜秋的笛子,是怎麼回事?莫非又有什麼巧事不成?午飯的雞蛋可沒有了。”
林天鴻笑道:“沒有就沒有。”
林天遠說道:“我的要有!”
三人正說笑著,卻見鄭婉君手託著一隻小草籠走了進來,裡面裝著一隻五彩大蝶。
林霽遙跳上前去,說道:“這正是我看到的那隻,想要捉時卻不見了,原來是被你捉到了。”
鄭婉君笑道:“我才剛在菜園子裡捉到的,費了好大的力氣。想著拿來讓你們看個稀罕,原來你是見過的啊!用它作個樣子繡在手帕上定然好看。”
林霽遙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你自己繡就是了,可別拉我陪襯,我沒那耐心。”
林天鴻看那彩蝶在籠中振翅抖擻,心念一動,笑道:“這蝶兒又大又豔必不是凡品,說不得是個仙子什麼的,是有靈性的,也是有氣性的,只怕關上兩天便活不得了,不如把它放了吧?婉君手巧繡什麼都好看,何必一定繡蝴蝶呢?”
“哎吆!”林霽遙說道:“你沒捉到便也罷了,為何還要婉君放掉?什麼仙啊神啊的?我看哥哥是巧事遇多了腦袋發昏了吧!”
鄭婉君雖然心中稀罕如此漂亮的蝴蝶,但不忍拂林天鴻之意,笑道:“這麼漂亮的蝶兒若死了怪可惜的,即便不死,如此困在籠中不得自由也是可憐。就將它放了吧!”說著,她開啟籠子把蝴蝶放飛了。
林霽遙不依不饒追問林天鴻為何如此一反常態,還有這笛子是什麼來頭。林天鴻只得向眾人說了河邊之事。林霽遙和林天遠稱奇道妙不住地感嘆世上竟有如此七竅玲瓏的人兒。鄭婉君微笑不語,若有所思,隱隱有一絲的惆悵襲上心頭。
沈如月和靈兒回到船上,沈父便命起帆開船。船體雖大,卸空了貨物吃水便淺了許多,又有風助,航速倒也甚快。貨物得易,獲利頗豐,一船上下無不歡悅,只盼得能快些到杭州賞玩風景,置辦禮物。
待到日落天晚,河面並無大的風浪,沈父便命人輪流把舵乘月色繼續前行。
月色清明,星光燦爛,清風徐徐送爽,不時有游魚竄出水面驚起點點水花。沈氏夫婦便命人將凳幾移至船頭沐風飲酒,又命小丫頭請小姐來撫琴奏曲一同賞觀運河夜景。沈如月卻推卻頭疼,只是在艙內歪躺著撥弄手中的小小草籠。沈父以為女兒是昨日落水受驚著涼的緣故,也未作他想,命人去熬些湯藥散發。他依然興致頗高,起身走向船頭,脫口吟道:
“乘風破浪泛星漢,金鯉茫然入月宮。
天水沉淪成一色,一生奔忙始享成。”
吟完詩句,他撥出一口長氣,說道:“夫人,以後我們便可以在家安享天倫之樂了。”
沈母說道:“是啊!以往你在外奔忙,我們娘倆可是整日的掛念,以後終於可以安心過日子了。只是你剛才不該吟這詩,‘茫然’‘沉淪’這兩個詞不好。”
“噢!”沈父笑道:“一時高興,得意忘形了,哈哈!不妨事!不妨事!”他飲了一杯酒又笑。
不覺間,時辰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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