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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後,師徒二人喝茶閒聊,林天鴻兄弟二人自去院內賞玩。林方提及陸同章監斬兇犯之事,敬若方丈撥弄著佛珠沉思良久,說道:“這事縣衙半月之前便大肆宣揚,恐怕行刑未必夠順利。這尹一鳴的師父乃是五毒鬼手魏荊天,他武功高強陰狠毒辣最會護短。尹一鳴在江湖上為惡曾有人找他理論,他非但不管束,還誇讚尹一鳴是其弟子中最成大氣的,稱其是光宗耀祖弘揚門威。說不定今日魏荊天會去劫法場救徒。”
林方聞言大驚,說道:“五毒鬼手最善於施毒,刑場圍觀百姓有上千人,他若來劫法場豈不是要傷及眾多無辜百姓?”
敬若方丈點頭說道:“不錯,徒兒你不妨去看看,若真的發生意外你便出手相助陸捕頭,以免魏荊天傷及無辜。”
林方答應一聲,匆匆去了。
出了寶相寺飛奔向南,剛轉過街角便見許多百姓爭相奔逃。他暗道:“不好!魏荊天果真來劫法場了。”他更急於前往,然而人湧如潮,難以快行。他縱身上了房頂,展開輕功飛掠而去,過城門時在兩側牆上點足左轉右折便在人流頭頂上竄了出去。
又越過幾間民房,果見有兩群人正在打鬥,地上躺著官兵、捕快、百姓有百餘人,俱是臉面黑紫,扭作一團。一個身穿黑袍、蓬頭亂髮的怪人與泰山張若虛鬥在一起;陸同章帶領四大捕頭圍攻一男一女兩個賊人;不遠處有一具屍體身首異處,正是尹一鳴;旁邊赤膊的大刀手通體黑紫已死去多時。
魏荊天雙手彎曲成爪,指甲碧幽幽如銅澆鐵鑄竟不避張若虛劍鋒,兩者相交叮咚有聲,迸出藍色火星,有一股腥臭的氣味傳來。張若虛懼他毒氣,屛住呼吸,戰不幾招必得躍開換氣。如此一來他更落下風。
林方不敢大意,撕下一截衣襟掩了口鼻,剛想去助張若虛,卻聽兩聲大呼,兩名捕快中毒倒地。那女賊冷笑一聲,飛身躍起,伸手入懷。林方在房頂上看的真切,知她又欲施毒,再也不敢遲疑。他屛住呼吸飛身撲下,雙腳貫力踢出,穿過那女賊撒手佈下的一幕紫霧,連環踢出十餘腳,腳腳踢實盡數落在那女賊胸腹。那女賊五臟錯位六腑俱碎,如麻包般飛了出去,像脫弦的箭一樣釘在了對面牆上,哪裡還能有命在?
“師妹!”那名男賊尖利地叫了一聲,臉上變得猙獰,雙目似要噴出火來。他袍袖一揮扇出一股煙霧,另兩名捕快中毒倒地,陸同章身形晃了兩晃也有些不支,勉力舉槍架了一招被震的後退了三步。
林方見這賊人用的刀油黑髮亮,隱隱遊走著碧影紫光,心知此刀劇毒無比,他不敢託大空手對敵,用腳將一把刀挑起抓在手中,衝上來立刀豎擋,化解了陸同章的危機。
那賊人此時恨極了林方,橫劈豎砍,一口氣連攻八記快招,都被林方自如拆解。他心知對方武功不弱,正盤算著伺機用毒取勝,忽見林方輕飄飄打來一掌。他心中竊喜,運毒於掌便迎了上去。
卻不料林方此招正是誘敵之計,在雙掌似交未交之際他猛然加力,排山倒海的掌力洶湧而出。那賊人驚覺時已然撤掌不及,“砰”一聲響,毒氣逆行而上,急攻心腑。他退出五步一屁股蹾在地上,手中的刀也扔了出去,指著林方說道:“你使詐!”噴出一口鮮血後忙亂地從懷中掏出一堆瓷瓶、竹筒撥弄著找解藥。
林方用刀向他肩頭一架,他立刻停手,驚恐說道:“你是何人?為何與我們為敵?”
林方說道:“你跟魏荊天不學好,施毒害人終自身,該學些正經功夫才是。快把解藥給我救人,我不殺你。”
他猶豫了一下,拿起一個瓶子說道:“每人一粒服下,半個時辰後□□立解,但我師父傷的人我卻無能為力。”
林方剛要接解藥,陸同章喝道:“此人與尹一鳴是一丘之貉,就地正法就是。”他鋼槍一甩,又暴長三尺,挺槍戳出將他刺死。
“小心!”張若虛突然大喊了一聲。
林方立覺勁風割耳,腥臭撲鼻,忙側身閃避,卻還是慢了一分。他被扯掉了掩面的衣布,右腮被魏荊天劃破了三道血痕,火辣辣的灼痛,瞬間又變的麻木無覺。他驚了一身冷汗,不容細想,劈、砍、削、刺連出數刀,皆被魏荊天以鬼爪擋過。
此時,張若虛和陸同章也加入戰團,三人刀、劍、槍三般兵器分進合擊,與魏荊天神出鬼沒的幽幽碧爪殺的難分難解。三打一本來武功上大佔上風,但因懼於魏荊天的毒功,不敢近逼過甚,所以一時也不易取勝。
鬥了片刻,魏荊天忽然飄身退後丈餘,惡狠狠地說道:“張牛鼻子多管閒事,你為何三番兩次攔我?若不是你從中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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