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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怎麼如此口沒遮攔,你哥好好的,怎麼會出事?”
鄭婉君說道:“就是嘛!”
林方夫婦對望一眼,會心一笑。
月光皎皎,涼風習習。林方三碗酒下肚,意猶未盡,令林天遠又再倒滿,對兄妹幾人說道:“平日叫你們扎馬拿樁練氣練力,總是不用功,若是練紮實了今日天鴻怎會被水嗆住?”
林天鴻說道:“爹說的是。我以前總覺扎馬拿樁行氣運力不如揮拳弄棒的痛快,今日才知道錯了,以後定會好好練習。”
林霽遙說道:“以後好好練習就是了。只是爹爹上次教的那套六合拳我還有幾處不明白。鶴形和兔形我還使不準確,有兩處方位的轉換也老是覺得彆扭。爹爹可不可以再教幾遍?”
林方抬手一指,佯怒說道:“剛說練氣練力,你又扯到拳腳上了。”他站起身來長舒臂膀,又說道:“也罷!我再打一遍,看仔細了,別學的不倫不類不成章法。”
他走出幾步離開桌子,說道:“拳法著重一打,二拿,三摔,無論哪招哪式都要矯健敏捷,機智靈活,不可拘泥不知變通,不可一味用蠻力。”說著,起手亮式,施展開來。他身形連變,拳風勁舞,掌影翻飛,凝重處如龍蟠虎踞,矯健時如猴奔兔跳,飄逸時若猛禽翅展,腳踏八卦方位,身轉四象之門,看似豎劈上下,忽又橫掃左右。真是將東西南北上下六方防守的滴水不漏,攻則是出其不意,無所不至。
眾人看得是眼花繚亂,不敢再像先時般嬉笑喝彩,都凝神定目極力默記。
鄭婉君於拳腳功夫不感興趣,雖覺的精彩忍不住去看,但她那一雙多情的美目卻是看林天鴻更多一些。眾人各自用心,誰也沒有注意別人的舉動。但林母洞若觀火,似乎已將鄭婉君的心思看破,臉上現出了無限的喜悅。
待林方武畢收身,兄妹幾人歡呼喝彩,都起身模仿演練。
林青塵整日和三兄妹玩耍嬉鬧,看的多了自也會些拳腳,只是不如三兄妹使得有板有眼兒。他連續三次被林霽遙打翻在地,羞惱的擺手說道:“若不是我白天栽了個大跟斗,現在還痛著呢,今晚我也能把你打翻。”
鄭婉君笑道:“青塵好不知羞!昨日你沒栽跟斗,前日你沒跟斗,也沒見你打得過霽遙。”
林青塵一怔,說道:“男兒不跟女鬥,我是讓著她。”他拋開林霽遙,去找林天遠對打,想從林天遠身上討回些尊嚴。卻不料,剛上去便又被摔了個四仰八叉。林母和鄭婉君被逗的呵呵直樂。
林方說道:“青塵,穩住下盤,腳下要有根。”
其間,鄭母來催了兩次要女兒回家,鄭婉君都未起身,只說再玩一會。林母跟她開玩笑說:“嫂子別惦記了,這兒不也是婉君的家嘛 !”
月已近中天,林方便要大家散了休息,又吩咐林霽遙送鄭婉君回家。
林霽遙推說:“硌腳了,疼著呢!”向鄭婉君做個鬼臉跑回房去了。
“我要去茅房!”林天遠也走開了。
“這兩個懶蟲!”林天鴻說道:“還是我去吧!青塵,我送你們一塊回去。”
林青塵說道:“拉倒吧!這兩步路,我要你送?你去送婉君吧!我喝口水就走。小心點婉君,會有鬼的。啊······噢······”他張牙舞爪故做鬼樣。
鄭婉君又羞又笑,說道:“青塵淨胡說,哪有什麼鬼?月色挺好的,我不怕,不用送了。”
林天鴻說道:“剛出了一身汗,散散正好,走吧!我送你。”二人並肩走出院門。
晚上送鄭婉君回家這種事,林天鴻兄妹做過無數次了,有時候是林霽遙來送,有時候是他來送,有時候是大家一起送,無論人多人少,這一路行來都是有說有笑嬉鬧不停。但今晚有些莫名其妙,二人默默行路都不說話,而且都像是心中揣揣懷有心事。今晚,這段路便有些漫長有些神秘了。
終於到了鄭家門外,鄭婉君幽幽嘆了一息,說道:“我到家了,你回吧!”
“嗯!”林天鴻答應一聲,轉身就走。
“天鴻哥······”鄭婉君喊住了林天鴻。
“噢!”林天鴻轉過身來。
鄭婉君說道:“以後做什麼事兒要掂量掂量,像今天就應該量力而為,要是有個什麼,可如何是好?”
林天鴻呵呵一笑,點頭說道:“知道了,家去吧!”他似乎找到了往日的輕鬆自然,雙手揪著兩隻耳朵扮了個怪相,把鄭婉君逗樂了,才蹦跳著回去了。
鄭母正好開門出來,鄭婉君一閃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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