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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虛說道:“陸捕頭號稱中都神捕,為人剛正,嫉惡如仇。貧道既然知道了魏荊天的陰謀,當然不能袖手旁觀。我與他交手數次未能勝他,便放跑了他的馬,施計阻了他兩次。好在力氣沒有白費,陸捕頭無恙,行刑得果。在刑場上的一場大戰中,魏荊天的另兩名弟子武功不弱,用毒之術更是頗得魏荊天真傳,陸捕頭和一眾捕快奈何不得他們,被毒傷多人。正在危急時刻,一位姓林的好漢突然出現救下了眾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噢!”有人問道:“這位好漢可真是英雄了得來的及時啊!不知是何方高人?叫做什麼名字?有機會見面定要親近親近。”
林天鴻聽到眾人誇讚自己的父親,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當日刑場戰況他曾親眼所見,卻不知後來如何?練武之人受拳、掌、刀、劍之傷原屬平常,魏荊天也曾說父親傷不得性命,所以他也並未太過記恨此事。此時張若虛提及,他更想探聽後來如何,便倒不再著急躲開了,而是屏息仔細去聽裡面談話。
張若虛說道:“這位好漢名叫林方,是寶相寺敬若方丈門下。”
“哦!”有人說道:“原來敬若方丈傳人!難怪有如此身手?”
張若虛嘆息一聲,又說道:“那魏荊天見弟子在眼前遭難,哪能不怒下毒手?也是他武功太高又逞毒技,貧道三人合力竟不易勝他,反而盡皆傷在了他的毒掌之下。貧道和陸捕頭倒還罷了,獨有林方傷勢頗重,命懸一線。”
“啊?”廳上眾人和門外的林天鴻一驚齊呼。群情振憤中並未有人發現他異常的神情。
崔成怒道:“這賊鬼老兒竟有如此厲害?我不信。若不用毒,他未必能勝得過道長一人。”
崔相龍說道:“這老賊江湖外號叫做五毒鬼手,最擅長於以毒殺人,他怎會棄毒不用與人光明正大的決鬥?唉!真是可惜了林方兄弟!他到底傷的怎樣?可還能救治得好?”
林天鴻眼中盈淚,心中又疼又憐。只聽張若虛說道:“林方兄弟傷毒已入臟腑,本不易醫治,幸好敬若方丈用黃金塔上供奉的赤舍利為他化毒療傷才救回了性命。”
“哦!”廳上眾人深舒了一口氣。崔相龍說道:“好在英雄得救,若有不測豈不叫人痛惜?”
崔相龍惋惜的話語令林天鴻十分感動,不禁對先時的撒謊有些愧疚。得知父親被救回了性命,心神安定了不少。
崔相龍思忖一陣,又說道:“曾聽傳聞,百年前有一佛門聖物叫做赤舍利,內斂佛法祥瑞,能祛毒療傷、助長內力,還有人說此物可以駐人容顏、延人陽壽。本以為是謠傳而已,原來真有此物,竟供奉在寶相寺。既有此寶物,林方兄弟自然是能傷毒盡除,無損無礙了。”
“也不盡然。”張若虛說道:“這赤舍利的確神奇,林方兄弟的傷毒是無礙了,可這一身的武功也付之於流了,如今的身子骨較之尋常不懂武功之人還要不如。唉!”他搖頭惋惜不已。
這簡直猶如晴天霹靂,對林天鴻的震驚非同小可。他一向以父親為傲,以父親的武功修為為榜樣、目標。此時聽說父親武功盡失,身體已不如尋常村夫,他心中痛惜萬分,對魏荊天僅存的一絲好感立時變為憤恨,雙手握拳咯咯作響,只恨不得將魏荊天殺了為父親報仇。
要知道,江湖中人十幾、幾十年不分寒暑朝暮地習練武功著實不易,一向惜若性命。更有愛武痴狂者寧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行險修煉絕技,而且這種人在江湖上還大有人在。正因如此,才使得江湖上不斷有因武功秘籍、寶刀利劍而血腥爭奪的事情發生。
廳上眾人連連惋惜出聲。
張若虛肅然說道:“貧道乍一聽聞,也是感同身受,心中痛惜萬分。不過,林方兄弟武功修為之外的心胸氣魄卻更是令人欽佩的,他對驟然失去武功暢然釋懷,心中並無羈絆糾結。只這一點貧道就遠遠不及了,真是妄為大半生道玄清修!”
“噢!”眾人愕然驚歎,紛紛稱讚:“真是難得!真不愧是高僧賢徒,對得失能看得開,看的透徹,遠勝我輩。”
張若虛又說道:“當日林方受傷倒地,他的孩子突然衝了出來,便被魏荊天擄了去。魏荊天受傷之下逃離,身法不減,我們追趕不上,只好先解毒療傷救助眾人。後來貧道遣了門下弟子打探那孩子下落,又邀了江湖朋友幫尋,有幾處朋友得遇,未能救出那孩子卻又被魏荊天傷了數人,再到後來便失去了他們的蹤影。崔莊主生意廣、人脈多,又有鏢局各處押鏢過往,訊息應該可以靈通些。所以就先寫了書信,會齊了這幾位朋友前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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