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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抵擋時給自己緩了些喘息之機。林天鴻就不行了,他劍輕力也弱,在崔成迅疾威猛的重擊之下,雙劍一撞,便被盪開了。崔成劍勢不衰,直直斬向了他的腋肋。哇!這可是兇險之極啊!
崔成第一次用這招劍法,自知生疏,便全力施為,用上了十分力氣,卻不能像王克勉那樣收放自如。他預感到後果嚴重時,心中大悔,卻已收勢不及。
眼看著大好少年將要血濺在這把三尺青鋒之下,不死也得重傷,崔楚楚花容失色,纖指捂向了榴齒丹唇。場外的丫頭、小廝盡皆目瞪口呆愣住了。
“哦!”好個林天鴻!危急之下,不容細想,腳下動作快過心念轉動,他雙腿一分,劈叉沉身,立時矮了下去。在千鈞一髮之際,劍鋒從頭頂挨發而過,驚得一身冷汗。
“好險!”崔楚楚舒了一口幽息撥出了蘭香之氣。餘眾皆鬆氣慶幸。
“妙啊!果真了得!”崔成心神激盪不已,讚了一句,也不待林天鴻起身,有一招‘長虹貫日’向他眉心點去。
林天鴻剛躲過兇險,驚魂未定,見劍又襲來,也不加思索,掄劍便砸了下去。“當”一聲大響,他手中的寶劍抓握不住,脫手飛到了半空。他驚駭之下,又激發了靈智,抬手橫撥,繞劍而上,雙手勾纏,空手來奪白刃,竟是用上了魏荊天所授的‘捕風捉影手’裡的招式。
魏荊天所教的得意招式豈同尋常?林天鴻雖說是初學乍練,但危急之下,出其不意地使出,對付的又也是個初學乍練的對手。崔成立時中招,長劍被卸飛了出去,“叮鐺”有聲,落在了兩丈開外。正此時,林天鴻的那把劍也落了下來,“噗”一聲插到地上,入土三分,與崔成那把劍相距不過七寸。
崔成哈哈大笑,說道:“好啊!咱哥倆的劍法算是旗鼓相當、不分勝負,實在是痛快!”其實,他自然明白是自己輸了,只因一貫與姐姐賭氣鬥嘴,見姐姐在旁,便礙於臉面,不承認了。又說道:“午後咱們再比棍法如何?這可是我的強項,準不輸於你。”
他最熱衷於比武打鬥,若是往日,定不管他午前午後,會接著再比。此時受了挫敗,拖後延時是為了請教府內的師父再學招式。
正含糊其辭間,崔楚楚的一聲嬌叱如潑來一盆涼水:“空仗著一身蠻力,以主欺客,已是輸了,還不知羞?你那幾下子棍棒招式有什麼好賣弄的?”
崔成面色大窘,一時語塞,撓頭不忿說道:“姐姐總是小瞧於我!你那幾招花拳繡腿定也贏不得洪大哥。”
“嗨?”崔楚楚十幾年被寵出來的驕橫之氣立時又發作了,‘噌’一聲拔出劍來,說道:“那我就打給你看看,讓你知道厲害。”
林天鴻忙擺手說道:“不必了!不必了!大小姐的飛鏢我已領教過了,著實厲害!還是改日再比吧。”
崔楚楚聽到他提起那日之事,粉面一紅,隱約現出一絲羞澀,見二人皆已汗溼衣背,便挽手還劍入鞘,說道:“這會兒日頭正毒,午後再比也無妨,你可別欺我是個女兒家,手段上可不含糊。”
林天鴻點頭說道:“是!是!是!大小姐出手是不含糊,說發鏢便發鏢,說出劍便出劍,從容果斷,幹練的很,絕非一般女兒家可比。”說完,他竟調皮地‘嘻嘻’笑了起來。
崔楚楚聽他如此頑皮地形容自己,更感羞澀,輕輕轉過頭去。忽然,她發現弟弟崔成似乎有些譏笑之意,又猛地抬起頭來,喝道:“哎?這是什麼話?你是說我刁蠻潑辣不像女兒家怎地?”
“豈敢?豈敢?不敢!不敢!”林天鴻忙拱手抱拳,說道:“大小姐貌若春花,柔婉溫和,怎能不像是女兒家?這柔中的剛強更勝鬚眉,我可是敬仰的很啊!”
此言一出,崔楚楚更羞,佯怒說道:“你這嘴可比腳更滑溜啊!午後比劍再讓你知道本小姐這柔中剛強的劍法。”她旋身一轉,在香雲擁簇中翩然而去。
午飯後,崔成急急跑了出去,久不見回。這可不是他往日的性子。林天鴻知他定是臨陣求技去了,心中歡喜,卻也緊張。
又過多時,崔成歡跳著回來,喊起林天鴻便向練武場趕去,一路上侃侃而談。
崔楚楚早帶了一群丫頭等在場中,見二人來的遲了,立生怒意,也不問青紅皂白,將手中的絹子隨手拋給丫頭,眉梢一挑,喝道:“磨磨唧唧,讓我等了半天,果真是小瞧於我。小子,接招!”她縱身一躍,綵衣似彤雲,利劍如閃電,突襲了過來。
她人雖嬌弱,這柔中剛強的劍法卻甚是凌厲。林天鴻猝不及防,腳底生花,以‘魅形鬼影’的步法溜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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