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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抖地。
“手拿開。”他厭煩地望著她,聲音如隆冬的寒風。
“我沒有在哭了,你不要走。”她用力擦乾臉頰上的殘淚,擠出一抹笑容。
不要丟下我,我不想自己一個人待著,會不會明天,我也會離開這個世界,無聲無息,我不要。
“哭的人煩死了。”他大步邁開,頭都不會地離開房間。
安小兔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眼淚不爭氣地滾落,將自己靠在沙發的一角,心裡默唸著逝去朋友的名字,一想到那張蒼白的面孔,手止不住顫抖,安小兔害怕一個人,在這悽風苦雨的夜,總會想起她蒼白的臉頰,低不可聞的聲音,她只是說不舒服,想休息一下,卻再也沒有醒過來。最好的朋友,就死在自己的身邊,她再也等不到天亮了,一想到這裡,安小兔把頭深埋在膝蓋裡。
☆、第三十二章
“給你的。”他回來了,扔給她一包糖果,坐在沙發。
安小兔能感到清冷的氣息,雨水打溼了他,衣服緊貼著身體,頭髮上還在滴水。他沒有說話,將糖果袋撕開,拿出一顆七彩的棉花糖塞進她嘴裡,聲音淡淡的:“記得你喜歡吃,我放在車裡了,不準再哭了。”
可能真被嚇到了,她口氣吃了大半袋,抬起頭望著潮溼的他,起身拿來一條毛巾,給他擦拭。她的動作笨拙,把他的頭髮弄亂,看到他威脅的眼神,才把毛巾遞過去,自己重新坐在沙發上。
雨後的晴空分外乾淨,空氣中透著些微涼,樹枝上的葉片都被洗的發亮,被雨水浸透的土壤更加飽滿,兩三隻小鳥站在枝頭,用嫩黃的嘴角梳理羽毛,陽光照亮了這所有的美好。
李欣然準備好早餐,推開馬修的房門,臉上的笑容有些得意。兩人相擁地睡在床上,安小兔的腦袋緊貼著他下巴,手裡還抱著一袋糖果。門開啟的聲音,也沒有驚醒馬修,記得他有嚴重的失眠症,因為她在身邊,睡得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李欣然退出房間,看到這一對璧人,想到分開多年的戀人,心裡有些許的失落,她悄悄關上門地往樓下走。
“醒了。”安小兔睜開眼睛,被陽光鍍了金邊的馬修,面板白皙如透明,讓人以為遇見了天使。
“嗯,還想睡。”她還沒醒,又靠近幾分,柔軟的髮絲蹭著他的頸窩。如一道悶雷擊在腦門上,清醒了的安小兔迅速起身,一想到昨晚的片段,後悔地差點咬舌自盡,我還有男朋友呢,怎麼做出如此齷齪的事呢,我完了。“我怎麼會在這裡,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拉著被單,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一到晚上10點鐘,腦袋就短路了,你不要介意,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
馬修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說:“你想吃完了就跑。”
安小兔正託著被單準備走,一下子就被定住了,機械地轉過頭。
“我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嗎?”怎麼一點影響都沒有,難道我欺負他了?
“你說呢?”馬修站起來,一把將她拽回來,強迫她看著他。
額,襯衣好皺,釦子開到最後兩個,大好春光惹人垂涎,好在褲子完好如初,這麼重要的位置,我有沒有上手呀,嗯,真的記不得了,他眼神好哀怨呀。她有種裝鴕鳥的衝動,雙手扭動著被單,思想鬥爭了半天,認命道:“我知道了,你不要難過,我會負責任的。”
馬修胃口很好,早餐的麵包和煎蛋都吃光了,連杯子裡的牛奶都清乾淨了。安小兔心事很重,用叉子將雞蛋弄得四分五裂,頭都快低到桌子底下了。
李欣然看到截然相反的兩個人,心裡早就樂開花,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浩然嚷著要媽媽遞果醬,喊了幾聲都沒反應,正在納悶呢,馬修將果醬拿給他,笑得一室春光。
“哇,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叔叔笑呢。”浩然張大嘴巴,就像看到了外星人。
“馬修,我要去香港辦畫展,明天的航班,等我回來再教安小兔畫畫。”李欣然做出決定,她能做這有這些,眼光諱莫如深地望著他。
“是嗎,這兩年你的畫,很受關注,恭喜你。”馬修送上祝福。
“老師,你要去多久呀,我會想你的。”安小兔追問到,惋惜和驚豔在她的眼波里流轉。
“你還有許多練習要做,另外,對外不要說是我的學生。”李欣然冷著一張臉,沒有了平日的溫和。
“我在香港有一套房產,位於市中心,出入很方便,你們可以住在那裡。”馬修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坐在車裡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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