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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笑。
☆、一顧定三生
白底紗裙,肩上到腰間,繡著一枝墨葉紅梅,袖口裙角朵朵紅梅細碎點綴,一條流蘇絲絛垂在腰間,素色腰帶束起一抹纖腰。既然是穿女裝,楚歌也不曾委屈了自己,她的穿戴向來求的是舒適和精巧,即使不情願卻不隨便。換上衣裙,坐在鏡前,楚歌是半天不曾有動靜,這個十八般武藝她是樣樣精通,只是如何梳髮髻卻是難倒了她了,索性將耳邊髮絲籠起,繞到腦後用一條絲帶縛住,沒有其他裝飾,卻也自然。瞥了一眼桌上的胭脂水粉,這些東西和易容倒也是差不多的,楚歌很是乾脆果斷的只抿了唇脂。唇色嫣紅,膚若凝脂,眉如青黛,不畫而有神,青絲如墨,出塵之姿。楚歌之態,佔盡風流,一貌傾城,般般入畫。起身一步,裙襬微搖,一點妖嬈迤邐已經是迎面而來。開啟房門,歐陽明日已經在門口的花廊等候,黃衣雍華,唇角含笑,聖潔高貴仿若仙人。驀然回頭,一見楚歌,星眸之中盡是溫柔,右手一伸,嘴角帶笑,“陪我走走。”楚歌直接忽視了他的手,“換女裝對於我只是換了一套衣服的差別而已。而你損失的可是百兩黃金。”明日走在楚歌左側,“我想,我是這世間唯一一個見你穿上女裝的人。單憑這件事,又豈是百兩黃金可以比擬的。”這麼說倒也是對,小時候不說,這長大了,楚歌就沒穿過女裝,自然沒有人見過。“從沒有人敢威脅我,我可以殺了你,那世間一樣不會有見過我女裝的人。”楚歌這句話可不是玩笑。“你知道你殺不了我的。”這一點明日很自信。
無常山莊佔地頗廣,花林流水無數,更是種著不少的草藥花卉,稀奇的常見的,比比皆是。曲徑幽欄,一路而來,不見人影,唯有鶯聲婉轉,樹綠花開,靜謐如水,楚歌難得放鬆了幾分,右手拂過一路經過的花叢,彷彿是蝴蝶一般輕輕一落,轉瞬又翩然而去,只留下花朵微顫,更顯嬌弱。明日落了楚歌一步,看她如此,似乎被感染了一般,緊追一步,握住了楚歌的左手,楚歌停了下來,看著明日,“嗯?”“你手掌上有傷痕。”明日閃過一絲窘迫,鬆了手,才開口說道。楚歌看了看左手掌,一道傷疤橫在掌心,這是那年自己硬接了龍霸天長鞭後留下的,已經淡去了許多,卻還是留下了淡淡的痕跡。“哦,再過段時日,就該看不見了。”總會有消失得時候,不過是需要時間而已。“可以傷到你的人,你的朋友?”明日問道,像楚歌這般的高手,若是敵人,必是一招斃敵,不留餘地,自然不會傷了自己,唯有殺不了的人才可能傷了她。“算不上朋友,也算不上敵人,對於他來說是一場孽緣,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場煉心的考驗。”楚歌說得很是平靜,往事已矣,多提無益。楚歌繼續往前走著,明日搖了搖頭,真是無情的女子。
“好了,散步也散夠了,還要做些什麼?”走了許久,楚歌靠著一棵樹,停了下來。“這樣子,只有我們兩個人,感覺不是很好嗎?”明日倒很是享受的模樣。“沒感覺。”楚歌並無贊同。“前面花亭,我讓人安排了果品,去那邊休息吧。”明日笑了笑道。“好。”楚歌抬步就走。轉了個彎,果見樹蔭草地上有一個涼亭,亭中一張石桌,幾張石椅,桌上擺著新鮮的水果,蜜瓜,青梨,青棗,還有一壺酒和兩個酒杯。明日拿起酒壺,將酒杯斟滿,“這是果酒,味道雖淡,餘味卻很好。”楚歌端起就喝了一杯,“是不錯。”斜眼看明日,容色堪稱絕世,從容不驚,看似流水,卻似寒冰,應該是像雪花,雖涼卻飄揚,可是雪花又太單調,而他極為的出彩。若說是花的話,蓮花太潔,菊花不華,牡丹過盛,蘭花太幽、、、楚歌皺了皺眉,這個人太複雜,複雜得找不到可以比擬的。心中一動,楚歌將酒杯斟滿,右手拿著,一下就偎近了明日,抿了一口酒,酒杯上印上了唇印,鳳眼迷濛,魅惑如妖,“明日美色,我亦慕之,一響貪歡,未嘗不可。”
酒杯已到明日唇邊,明日左手一攬,竟是抱住了楚歌的腰,使得楚歌和明日更是貼近。啟唇將楚歌杯中剩餘的酒飲盡,“在唇脂之中加上曼陀花粉,是想殺我,還是愛我。。”曼陀花粉,雖然無毒,卻可以讓人暈迷入幻。楚歌笑了,笑得很是恣意,“你確實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我不會殺你更不會愛你。”身子一轉,已退開了明日的懷抱,“不要把我當作女子,不然你會後悔的。”“明日從不後悔。高高在上的心是會累的,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認定,你會是陪伴我一生的人。”明日往自己酒杯中斟滿了酒。“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這麼說,倒也是輕浮得超凡。”楚歌一語諷刺不留餘地。“你的身份重要嗎?我只是看到了站在我眼前的人而已。”那一眼好似千百年來一直等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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