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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去。自落水以後,先是昏昏沉沉的,前天燒了一場,到今日大有好轉,不過為著心病,卻是四肢無力,連說話都懶得張口。大家準備出發時,黃氏還躺在床榻上猶豫,邊上的小廝吉祥也苦心勸他,“旁人都會打馬球,郎君你不好好練練,到時候聖上要真拿這個考驗大家怎麼辦?”
“我……。”黃氏躊躇不決。他身體尚未恢復,而且自己又那麼討厭梁波,真真是讓人為難啊。
黃氏還在內心反覆掙扎,未料梁波等不到人,最終爆發了,風風火火踢開浮碧齋的大門,站在院子裡吼他,“姓黃的!這都催你多少回了,到底去不去?!給個痛快話!什麼時辰了,還磨磨蹭蹭的,讓大家都等你一人!”
生病的人原本就比平時還要脆弱一些,梁波也不過說了這兩句,黃氏的眼淚花兒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吉祥一看這情形,忙出了房門,跟梁波解釋,“奶奶,我們郎君身子不愉,實在是……”
“什麼玩意兒啊?!”梁波皺眉,“不過打了幾個噴嚏,燒了一燒,反倒越發的嬌貴起來了,遇到點事兒就做縮頭烏龜,這還有個兒郎的樣子麼!愛去不去,奶奶我不等了!”
黃氏紅了眼眶,隔著茜紗窗瞧見梁波氣哼哼地出了浮碧齋,拿著帕子擦了擦連珠線一般的淚水,咬牙切齒道,“吉祥,咱們走!她越得意,我越不能讓她小瞧了去!”
……。
開闊平整的馬球場上,英姿颯爽的林教頭正耐心細緻地對諸位郎君貴夫進行指導和示範,一眾王孫仕女圍著尊貴的晉王殿下候在場外涼亭裡說說笑笑,趁晉王心情大好之際機向她討教如何威力無比,夜御數郎之能事,而梁波則在遠處的觀風臺上和毛武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那凌少使…。。回來了嗎?”荷包的事情成了梁波去不掉的心病。她這幾日又找了很多遍,總找不到,毛武知根知底,不可能拿她的,那麼凌少使無論如何都脫不了干係。
“這才走了幾天,還早。”毛武搖搖頭,極目遠眺,眼睛瞪得老大, “哎你別說,貴府這幾位郎君,長得真好看,嘖嘖,瓊枝玉樹似的。”
“你不是眼神不好麼?”梁沛瞪她一眼,挖苦道,“這會兒倒是看得挺清楚……。”
“那也得分看什麼了。”毛武嘿嘿兩聲,得意洋洋,順帶勾著梁波的肩膀,“別想啦,走了走了,林教頭跟咱們招手呢,想必是教完了,真正的較量要開始嘍!”
入場男女共二十人,分了兩隊。林教頭放寶球於場中心,開球之後,場邊樂工擊鼓鳴鑼,一時間駿馬飛騰,氣勢如虹。場外紅旗飄飄,鼓樂喧天,場內寶球在眾人偃月杖下被連番擊中,如同風馳電掣,在空中急速猛烈地飛舞。
梁波起初也就是抱著陪幾位郎君練練手的心思,如今瞧這壯觀激烈的架勢,再看看林教頭似乎漸漸將局勢掌控,不由得起了好勝之心,俯身貼了馬腹,奮勇追擊。
雙方激戰正酣,自是顧不了他人。幾位郎君水平各異,賀蘭氏尚可維持,吳氏早就落了下風,一開始傳到眼前的寶球總能被對手截去,叫他不知所措,到後來再遇到這種情況,和他在同一隊的梁波改了策略,飛馬疾馳,關鍵時刻趕在吳氏身邊,揮杖擊球,挽回稍顯被動的局面,並轉走對手的注意。
梁波和吳氏在同一隊,隊友互相幫扶本無可厚非,但這一切看在黃氏的眼裡,就格外讓他牙根癢癢:梁波從來就是這麼偏心!
黃氏在場上氣的七竅生煙,瞪了一雙大眼瞧著梁波縱馬馳騁,瀟灑不羈,真是恨不能揮舞球仗,在她的後腦勺上生生鑿出一個窟窿來:哼!叫她逞能!
眾人正處於你爭我奪的激烈之中,哪會有人在意他的抱怨。黃氏也似乎已經忘了他應該全力角逐,此刻一心只想找個機會好好整治整治梁波,免得她成天耀武揚威,顯擺自己的能耐。
其實黃氏對馬球也算熟練,不過因著不喜好,從前也就沒有上心練習,但比起賀蘭氏和吳氏,不知道要強到哪裡去,今日因為身體和心裡的雙重緣故,狀態一直不佳,不過輸贏在他眼裡,已經遠遠比不上讓梁波好好吃癟來的重要了。
黃氏拼著一股子不願服輸的勁頭,策馬疾馳,尋找機會。一番揮汗如雨,靈臺又清明瞭不少,從剛才到現在,他的眼睛都在梁波身上打轉,剛好梁波又快跑到吳氏跟前去了,黃氏不由自主打馬跟上,半道截球,拼勁全力揮杖一擊,那球朝梁波急急衝過去,梁波並未回頭,憑藉敏銳的直覺,瞬間揮杖反擊,寶球反彈力道過大,直接擊在黃氏所騎白馬的前腿上,駿馬受驚,尥蹶子翻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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