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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啜了口茶,“我不管你是真的受了驚嚇,失去記憶也好,或是因不想嫁我,而找出這種拙劣的藉口也罷,這話我只說一次。聽著,我是駱子言,你的丈夫。而你,是我駱子言明媒正娶的妻子,從今以後,你只能有這個身分。”
胭脂驚惶抬眼,為著駱子言的宣告,更為著“駱子言”這三個字。
這個名字似乎牽起了她被塵封於記憶底層的東西,可卻因為年久而抓不住,越想越是頭痛。
她認識他嗎?
胭脂望向駱子言,驚呼聲中,他已移步跨向她,大手攬住她的纖腰,另一手攫住她尖細的下巴,他的眼牢牢鎖著她驚慌飄移的視線。
他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上,胭脂有一時的恍惚。
原來一個這麼冷漠淡然的男子也一樣有著溫熱的呼吸,那麼在他冰冷的外表下,是否也有著一顆溫熱的心呢?他胸膛下的心又是為誰灼熱,為誰躍動?會是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嗎?
老天,她竟認了這個陰錯陽差的錯誤,承認了這個可笑的身分!
駱子言在胭脂唇邊曖昧低語:“怕你記性太差,我還是給你打上個印記,讓你不至於忘了自己的身分。”
語畢,他灼熱、溼潤的唇已重重落在她的雙唇上,輾轉吸吮,在她愕然失神的眼光中,品嚐過她芳香紅唇的每一寸,烙下永難磨滅的印記。
直到看到他眼中無可錯認的戲謔,胭脂才自他足以令人深陷的擁吻中回過神來,她費盡所有力氣地推拒著他,側著臉躲避他唇舌的攻擊。
“你無賴!”她怒斥他。
駱子言卻毫不在乎地笑著,猖狂而恣意。
“你是第一個清楚知道我為人的女人,但你可知道,所有女人都巴望著我能對她們更無賴些呢,哈哈!”
“你!”她怒瞪著他,一雙晶亮的眼閃著兩簇小小的怒焰。
駱子言漂亮的狹長眼眸在燦爛的陽光下,呈現出令人迷醉的光彩,注意到她因大病初癒而蒼白的臉色,他在床沿坐下,擁她入懷,趁勢俯首,再次壓上她紅潤誘人的唇。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肆虐著,然後不安分地輾轉到她的頸項,舔吻著她白皙滑膩的頸子。
胭脂迷醉了,迷醉在駱子言的愛撫、親吻中。
將她放倒在床榻上,駱子言的薄唇扯出一絲笑意,笑得邪魅。
“這刻就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雖說是遲了些,但你放心,素梅,我會溫柔待你的。”
一聲“素梅”抓回了胭脂所餘不多的幾分理智,一回過神來,發覺陣陣冰涼襲進胸口,領口的扣子不知何時已被解開,一隻大掌已撫上她的肩窩。
老天,她並不是阮素梅,不是他的妻子啊,他怎麼能對她做出如此親密的行為?
“住手!我不是阮素梅,你不可以如此對我,不可以!”
胭脂用力掙扎著,但失血過多、大病初癒的身子,只能無力地任他予取予求。第一次,她對自己的處境完全無能為力,仿如待宰羔羊般任人擺佈。咬著唇,兩行淚珠從她蒼白的臉頰上緩緩滑落。
駱子言把大半身子壓在胭脂嬌小的身上,感受著身下的軟玉溫香。
老實說,她的身子太單薄不夠豐滿,但是卻奇異的令他眷戀。
駱子言輕柔地微笑著問她:“你方才說什麼?你不是素梅?那你是誰?”
“我……”
胭脂的視線在對上駱子言帶著嘲弄笑意的眸子時,恨恨地躲開,但他的手更快地扳過她別開的臉,逼得她不得不與他相對。
“你什麼?你若不是素梅,那你是誰?”
咬著唇,胭脂氣急,被子言緊緊壓在身下的胸脯急切地起伏著,試著運氣想把身上笑得可惡的他給摔下地去,卻頹然地發現徒勞無功。
瞪著他幽黑帶笑的雙眸,胭脂惡狠狠地擠出一句:“不管我是誰都好,反正我不是阮素梅,你不可以如此待我!”
“哦?是嗎?你既無法說出自己是誰,而你又確是我明媒正娶、八人大轎抬進門的夫人,你說,我該把你當作什麼?”
“不管什麼,總之你不能把我當作素梅,對我……對我……”話未說完,胭脂的臉已佈滿紅霞,羞不可抑。
駱子言狹長的黑眸中蘊滿笑意,看著她羞澀嬌媚的表情,忍不住地心情就飛揚輕快起來,直想逗弄她。
“對你怎樣?這樣嗎?”邊說著,他一掌將她的雙手牢牢箝制在枕上。
“啊!”胭脂驚喘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