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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著嬌柔的嗓音急切地解釋,“不是、不是,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散去了功力。既然我已決定好好做他的妻子,武功於我已經一點用處也沒有了,子言他會保護我的,我還要武功來做什麼?”
“真的?”他看向她的眼滿是懷疑。
她垂眼答道:“真的。”第一次,她欺騙了從小疼惜她的大師兄,從沒想過竟然有對他說謊的一天,若是可以選擇,她絕不願欺騙他。
凌劍鬆開她的手腕,修長有力的手指輕撫她的臉頰。
“你不會後悔嗎?若是現在你決定跟我回傷心林,我會求娘救你的。”
胭脂伸手覆住凌劍的大掌,微微一笑,眼中淨是絕不言悔的篤定。
“這一生我從來沒有此刻這麼快活,這麼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我不會後悔的。”
凌劍深吸口氣,露出一抹笑容,這次他是完全斬斷了對胭脂的痴情,他的心泛起無言的苦澀。
“那你好好保重,我走了。”
嘆了一口氣,他不再多說,騰身躍上樹頂,幾個起落,悄然而去。
望著凌劍消失的方向,胭脂落寞的嘆息。捨去了最後一絲活命的機會,她的心中沒有一點後悔,反到感到輕鬆。
阮素梅沒有死,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阮素梅回來了,她該怎麼辦呢?子言會如何對她?憤怒地喝斥她,責罵她,將她這個“冒牌貨”掃地出門?
“表嫂真是好興致啊,表哥出門還不到兩個時辰,就約了男人在府裡私會!你還懂不懂什麼叫羞恥啊?”一道嬌跪的刻薄嗓音一字不漏的傳進她耳中。
翠綠的纖秀身影從柳樹後轉了出來,嬌豔的臉龐上掛著不懷好意的惡毒笑容。
又是孫榛榛!胭脂擰緊秀眉,感嘆著自己的黴運。
惹不起,但躲得起,她一語不發的就想轉身回房,卻被孫榛榛搶先一步地擋在她面前。
“怎麼?知道害怕了?表哥不是說你病得很重,臥床不起嗎?怎麼還有力氣和男人在這裡幽會呢?難不成表嫂你這病西施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孫榛榛的纖細食指直點上胭脂的鼻尖,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孫小姐,麻煩你修修口德,不要這麼咄咄逼人。”改了稱呼,胭脂可不敢高攀這種親戚,忍無可忍的反唇回敬。
孫榛榛的嗓音再度拔高,“怎麼?你說我冤枉你啊?你方才明明是和一個男子在園子裡幽會,還死不承認,當我是瞎子嗎?”
胭脂懶得浪費口舌去爭辯什麼,繞過孫榛榛就想往回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上次你的功夫不是很厲害嗎?這次小妹還想再領教高招,請表嫂賜招。”嘴上說著話,孫榛榛手上已多了根金光閃閃的金針,在昏暗的天色中閃著奪目的光芒。
胭脂眼看著金針向自己刺來,腳下連退,卻感覺力不從心。沒了功力的她就像普通人一樣,如何閃得開孫榛榛招招進逼的奪命金針。
她腳步一錯,孫榛榛手上的金針已刺入她全身最脆弱的地方,一陣尖利的痛楚後,全身痠軟,再也提不起絲毫力氣,麻癢難當的感覺湧入心頭,她止不住就咯咯笑了起來。
金針刺中她的笑腰穴,孫榛榛也明顯的一愕,不明白手中的金針怎麼那麼輕易就刺中了胭脂。不應該啊,上次相鬥,她的身手明明很了得的,怎麼這次那麼不濟,就像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
伸手探上胭脂的腕脈,驚愕道:“你的武功被廢去了?為什麼會這樣?”
胭脂嬌笑著,花枝亂顫,喘息著道:“還不是拜你所賜,這不就是你要的結果嗎?”她咯咯笑個不停,眼中卻射出悲憤的顏色。
“這……我沒想過會這樣的,我不是故意的。”孫榛榛變了臉色,匆促地辯解著。她雖是一向驕縱任性,卻從來沒有傷過人,這時真的闖了禍,她也不由得害怕起來。
連連後退著,她掉頭就跑,眨眼消失在幾株柳樹後。
胭脂掩著嘴,卻掩不去那止不住的可惡笑聲。她不斷輕笑著,往“吟風閣”走去。
在院門前遇見神色緊張的小雨,一見她就扯著她衣裳告誡,“少夫人,我正想去園子裡找你呢,少爺回來了,在房裡,看上去好像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怒氣衝衝的,你可要小心埃”
“曉得了,我會小心的。”她仍是不斷輕笑著,惹來小雨奇怪的眼光。
推開門,胭脂笑著走進她和駱子言的臥房。
房裡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桌上的薰香仍散發著怡人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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