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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栽植了一大片的梅樹,等她魂兮歸來,十多年來痴心不改,每年的臘月十一,都會一個人躲進梅林中的小木屋裡,祭奠那縷亡魂,這些事情表嫂你可知道?”
早就知道他的心中住著一縷幽魂,可是親耳聽到別人訴說,她仍是感覺有些受傷,心隱隱抽痛。
好強的她不允許在別人面前示弱,更何況是故意想看她笑話的人。扯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胭脂淡淡道:“我知道,子言都告訴過我了,他是個重感情的人,我不會怪他,更慶幸自己嫁了個重情念舊的好丈夫。”
“原來表嫂這麼大方,居然願意和一個死人分享丈夫,可惜活人永遠比不上死人吃香,你是爭不過一個死人的,除非你也變成一個死人,哼!”孫榛榛怒哼一聲,重重一跺腳,轉身就走。
目送孫榛榛的身影消失在迴廊轉角處,胭脂乏力地倚在欄杆上,失了心神。
孫榛榛說他每年臘月十一,都會一個人到梅林中的小木屋,祭奠那縷亡魂,是真的嗎?他說駱府中什麼地方她都可以隨意行走,只除了梅林中的小木屋。
那間小木屋中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再過幾天就是臘月十一了,他又會躲進那小木屋中,懷念那早逝的伊人嗎?她真的永遠也及不上那縷幽魂嗎?如果她也死了,他會像懷念那縷幽魂那樣懷念她嗎?
胭脂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弄清楚小木屋的秘密。
看來孫榛榛說的沒錯,越接近臘月十一,駱子言的脾氣越是暴躁,有時失蹤整日不見人影,即使人就在她身邊,也是鬱鬱寡歡的終日說不上幾句話。
臘月十一這日,一大早駱子言就起身離去了。
胭脂閉著眼睛裝睡,偷瞧著他開門離去,看見他臉上的表情冷如萬年玄冰,似乎永遠沒有消融的那天。
片刻之後,胭脂決定跟去看看。悄悄來到小木屋外,側耳傾聽半晌,不聞人聲,始敢肯定屋中無人。不禁微感奇怪,子言比她早出門,他是到哪裡去了呢?
輕推木門,“吱呀”一聲,木門應聲而開,居然沒有上鎖。心中也不覺奇怪,他曾下了嚴令不準任何人接近這片梅林,只怕就是拿把刀架在眾人的脖子上逼他們,也沒人敢接近這裡半步。
胭脂輕步踏進小木屋內,生怕驚擾了這一方天地的寧靜。好奇的目光掃視著這神秘小屋,觸目所及,屋內只有一床、一桌、一椅,打掃的纖塵不染,乾淨非常。
桌椅床榻都是木製,手工甚是粗糙。
桌上放置著一個靈牌,寫著——林氏絳雪之靈位。
胭脂的視線直勾勾落在靈牌上,心頭劇烈的顫動著。
林絳雪、林絳雪……她喃喃念著這個名字,有種心碎神傷的哀切感覺。
林絳雪,“她”是誰呢?為何會讓她覺得熟悉?
來不及思考,“砰”的一聲,小木屋的門被撞開,一道軒昂的身影如狂風般捲了進來。
胭脂驚駭地一退,身子撞上身後的木桌,木桌一震,連帶桌上的靈牌一陣搖晃。
駱子言的臉色立時變了,陰沉而駭人。一把推開桌前的胭脂,不顧她踉蹌跌倒在地,他已搶上一步,急急扶住差點倒下的靈牌。
“雪兒,你沒事吧?讓你受驚了,我馬上就趕她走,待會兒再來陪你,你好好休息。”他對著靈牌溫柔如水地喃喃低語,臉上是濃得醉人的柔情。
胭脂呆住了,怔怔看著駱子言臉上的神情,無言以對。視線在落到他匆忙放在桌上的嬌豔梅枝時,終於明白他為何會比她晚到。
那一枝枝嬌豔怒放的梅花,恣意地散發著特有的馥郁馨香,她的心卻在那幽香中碎了一地。
駱子言憤然轉身看向她,怒火在他眼中熊熊燃燒,大吼:“是誰準你進來的?我沒告訴過你不準接近這間小屋嗎?”
胭脂臉上是個極平靜的淺笑,絲毫不為他的怒火所動。她緩緩從地上站起,沉靜地與他對視。
“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嗎?”她淡淡地問他。
這個世上不會有比他更痴心的男人,也不會有比他更狠心的男人。他固執地懷念著那抹幽魂,卻不肯睜開眼看看她的好。
胭脂淡然的表情和語氣,澆熄了駱子言的怒火,他喘著氣,漸漸平靜下來。
“我不想在這裡和你爭吵,跟我出來。”他看向她的眼神仍是極冷,仍是帶著恨意。他執意認為她打擾了林絳雪的安寧,固執地給她判了罪。
他居然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看她!?胭脂發現自己受傷了,但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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