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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手足無措。雲卿禁不住笑:“我還以為昨兒救我們受了驚,頂不好意思呢。怎麼瞧你這樣子,倒像是……”
她故意不往下說,蔣寬立馬急了,一張臉像醉酒一般酡紅:“像什麼?沒有的事,你別瞎想,你別瞎想……”
頓了一會兒,又偷看她臉色問:“你……沒事吧?你姑姑也……沒事吧?”
雲卿忍不住笑說:“沒事,託蔣少爺您的福,都好好的。”
蔣寬又是一番欲言又止,雲卿真是摸不著頭腦,最後不得不催:“你有什麼就快說呀,磨磨蹭蹭的是做什麼?”
蔣寬立馬站直了大喇喇說:“那什麼,我的意思是,你擔心了一晚上,你怎麼謝我啊?”
“討謝來了?我剛沒謝?有話直說!”
蔣寬左右看看,鄭重其事地說:“我想去嵐園。”
雲卿倒愣了。她師傅裴二爺放了話,不得邀請誰也不準去嵐園,因此不論外頭怎麼傳怎麼議論,真去過嵐園的屈指可數。雲卿不得不問:“幹嘛?”
蔣寬鼓著腮幫子眼神躲閃,半晌才僵僵地說:“沒去過,好奇……”
“噗!”雲卿只想笑。蔣寬心思淺,什麼事都擺在明面兒上來,更何況昨晚她才聽蔣寬跟蘇行畚在河邊吵架,看得出這位有名的物華惡少蔣寬反倒是懂大是大非之人,雲卿稀罕這樣的朋友,便爽快答應了。
“答應了?那……哪天能去呢?今天行嗎?要不現在,我隨你去嵐園吃午飯?”
雲卿狐疑打量他,直看得他又眼神躲閃起來,半晌才訕笑說:“我開玩笑的,哪天都好……”
“嵐園裡頭女眷諸多,我師傅又不在,所以你一個人來,怕是不大好。要不這樣吧,昨晚幫忙下河找人的你一併帶過來,明晚我備下酒菜好好招待你們,也是答謝你們相救之恩。”
蔣寬登時樂開:“哎!行!”
雲卿跟蔣寬約好,當晚便跟紫蘇和商陸說了,二人都說理當道謝,這件事交給紫蘇來辦就甚是穩妥。末了雲卿留下商陸和蒹葭問:“今兒蘇記去了位大客商,不曉得商陸哥哥你認不認得,姓曹,叫做曹致衎。”接著她便將今日曹致衎買燈的事悉數說了,只刻意避過梔子不談。
商陸沒多想就說道:“曹致衎是江南客商,有名的四海行商之人,真正的大商賈。他來物華城採買了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紙傘,石硯,根雕,雜七雜八倒什麼都有。現在只怕恰好趕上七夕斗燈,所以順便買些燈籠回去。”
“就沒什麼奇怪的?”雲卿疑問。
商陸便道:“還真有。物華城到江南,最穩妥是走水路,所以紙傘石硯根雕沒什麼,單是燈籠,又佔地方,又不易保管,走水路萬一打溼可就賠大發了,怎麼都覺得怪怪的。”
雲卿連連點頭說:“我今兒特地提了漕運試他,他倒沒反駁。”
“這樣?”商陸說,“曹致衎做的是大手筆的買賣,只要他覺得這批燈籠能賺就會去做。倒不需擔心這個。”
雲卿一顆心放了下來,笑說:“這就好。蘇記做曹致衎的生意恐怕得把家底都押上,我倒不想出什麼岔子。”
第二天是七月初九,是和曹致衎談買賣的日子,也是宴請蔣寬的日子。兩件事她心中都有了數,是以雖說事情繁雜,她心情倒是很好。
“今兒我來欣賞蘇記的手藝,不如就請雲畫師給我講講咱們頭頂這盞百結花燈?”
雲卿故意不去看桌上那瓶新摘帶露的梔子花,只笑著說:“好,應該的。”
雲卿也不多說,出去喊了孫成,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孫成點頭應下,一轉身就去找了趙掌櫃,趙掌櫃本正和另一個客人說著話,見孫成過去竟主動問他話,師徒倆簡單說了句什麼,而後孫成笑逐顏開,樂顛顛轉到內院,不久便捧了一個盒子過來交給雲卿。
“謝啦,要的就是這個!”雲卿捧了盒子轉身進入百結廳。孫成跟在後頭關了門說:“雲姐姐,師傅讓我來看看有什麼幫得上忙的沒有。”
趙掌櫃擺明了在防備著。曹爺也不惱,摸著手上扳指笑得若有所悟又漫不經心。雲卿見狀便大大方方喊孫成:“正是準備請你幫忙呢,你且把桌子清理一下吧!”
孫成點頭應了,把桌子上茶具點心全部撤下,還另找了一方糊燈籠的白紙鋪在桌面上。雲卿見一切準備妥當,便笑盈盈地對曹爺說:“曹爺可要瞧仔細了。”
說著開啟那盒子,黃銅搭扣吧嗒想起的時候,連雲卿都忍不住心動。不論是頭頂這盞百結花燈,還是大堂那盞九鳳還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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