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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面對玄月,阿菅十分坦誠,“是別的事情。”
“沒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玄月十分灑脫地說道,“就看你想不想解決了。”
阿菅聽著這話,哈哈乾笑了兩聲,神色中仍有些鬱郁。她看了一眼玄月,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你有什麼想做的事情麼?”
玄月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道:“想做?現在想做,就是回去繼續睡覺。”
“我的意思是……人生目標之類的……”阿菅聽著玄月的回答,語氣更加不確定了。
“……”玄月一時無語,忍不住說道,“我只不過是一柄神器……並不需要什麼……目標。”
這答案讓阿菅感到有些窘迫,一時間也不知要怎麼說下去了。
“現在我屬於你,將來你不在了,然後有了比你更強的人來收服我,我可能就屬於別人了。”玄月露出了一個有些奇怪的表情,“或者我可能特別討厭那個比你強的人,我或許會選擇沉睡不醒,等待今後的主人。神器……說白了不過是一個器具而已。”
“但……但你有靈體。”阿菅乾巴地說道。
“當然啦,我現在就是靈體。”玄月滿不在乎地說道,“但這是建立在你——玄天幻月槍的持有者擁有者的基礎上,我才能化形,否則我就是在星羅門的一杆看起來有些霸道的槍。”
阿菅張了張嘴巴,沒能說出話來。
“所以,你是因為不知道你的人生目標而不高興?”玄月倒是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阿菅的問題,於是便問出了口。
阿菅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頭。
“你這一生……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還很長。”玄月如此說道,“慢慢想,想個幾千年上萬年,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可是……”阿菅側過頭去看玄月,目光中雜糅著期待和抗拒,“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玄月的臉上帶著幾分少年人的稚氣和輕狂,但說出來的話卻十分老氣橫秋,他看了一眼阿菅,道:“不外乎便是,你周圍的所有人都對你有著殷切的期望,但你發現你什麼都不想做吧?”
阿菅想了想,發現自己無法反駁。
“你是不想做到,還是沒法做到?”玄月歪著頭看他。
“我……不知道。”阿菅撇開了目光,重新看向了遠處。
“那就是沒法做到咯?”玄月的語氣倒是十分輕鬆,“其實我覺得,沒什麼事情,是你帶著我沒法做到的。”
聽著這話,阿菅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張了張嘴想問什麼,卻沒說出話來。
玄月非常認真地看向了阿菅,道:“你不認同我的看法嗎?”
阿菅搖了搖頭,道:“這世間的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玄月彷彿有些不解,低著頭想了想,又道:“天尊是因為實力足夠強大,才一統六界。天尊的高深修為加上紫微重光劍威懾,六界之中,無人不服。”
阿菅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而玄月顯然沒有興趣再繼續說下去,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化為槍型,靠在了阿菅的手邊。
阿菅把玄天幻月槍收了起來,然後起了身,忍不住笑了一笑,朝著群山之中走去——這千年前被陸璣削平的春山,讓她覺得十分好奇。
。
春山其名,來源於這山脈春意盎然,四季溫暖,鳥語花香。
當初東君南澤把道場選在了春山,則是看中了春山的靈力豐盈,與他自身功法十分契合。
阿菅從前在春山來來往往許多次,卻不曾把春山看個清楚明白——那個時候的她,心思都在南澤身上,顧不得其他。
而此時此刻走在著茫茫大山當中,感受著這如千年前一樣的春意融融與繁花似錦,她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平靜,之前的煩躁與迷惑彷彿都一掃而空。
她信步向前,從那一大叢牡丹之後,看到了斷壁殘垣:這大約是當年東君道場的遺留,陸璣摧平了春山,道場自然是一同摧毀,能留下這麼一段殘留,也是十分難得了。彎下腰去,採摘了一朵金色的牡丹花,她隨手放入了乾坤囊中,正想著要送給蘇夜,卻忽然察覺到了那斷壁殘垣當中有其他人的氣息!
還沒能察覺出究竟是誰,阿菅先收斂了自己身上的靈力,然後躲到了那叢牡丹之後,靜悄悄地等待著那斷壁之後的人出現。
然後,她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聲道:“我早已說過,春山當初被青霜仙摧平,能留下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