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不回了,我準備在家休息一段時間。”
二嬸兒一拍大腿:“好,好,在家休息好,前些天我和你三嬸兒還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在外面呆了這麼幾年,連個物件都沒找著,趁你在家,我跟你三嬸兒趕緊給你張羅這事兒,等結了婚一生孩子,這一輩子的大事兒就基本定了,女孩子家家的,還是要找個好人家嫁了好。”
天色漸黑,兩人惦記著家裡的阿狗阿貓,豬食兔草,又嘮了幾句後就走了。
老爸摸摸的蹲在院子裡抽旱菸,我蹲在爐灶邊上生火做飯。
“公司的活兒都教派好了?”
“教派好了,我就是個跑腿兒的小嘍囉,有我沒我公司一樣轉。”
“上海的東西都帶回來了?”
“全部家當都帶回來了,一樣兒沒落下。”
“跟你的朋友吱過聲了?”
“吱過了。”
老爸把煙壺朝下磕了磕:“今年咱家的大蔥老被人偷,我下菜園去看看,晚上就煮麵條兒吧,多打兩個雞蛋,雞蛋在櫃子頂上的籃子裡。”
“我知道。”
“煮好就趁熱吃,不用等我,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好。”
老爸開門兒走了,我擦了擦鼻涕,心裡酸的很,大冬天的菜園裡怎麼會種大蔥?他是知道我心裡有事兒又開不了口,故意躲出去好讓我求個心靜罷了。
一開春,雨水特別多,我跟著老爸下地給麥子施肥,給果樹鬆土,隔三差五的被二嬸兒和三嬸兒拉出去相親,農曆二月初二龍抬頭,下了一天的小雨,第二天放晴,漫山遍野飛起了柳絮,我跟著老爸在村西邊的山坡上除草,眼前毫無徵兆的就晃出幾年前那個漆黑的冬天,某人曾經撒著酒瘋帶我來這裡看星星。
我懊惱的撕住頭髮,摸了摸年初就辦下來的簽證,老爸正形單影隻的在地頭上坐著。
我走過去:“爸,過幾天我就走了,我申請了出國留學,去英國待2年。”
老爸看著山坡下的麥苗:“錢夠了?”
“夠。我給你留下5萬,別捨不得花,花完了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到了那邊兒我會馬上給你打電話的,現在出門兒都坐飛機了,去趟英國跟去趟上海差不多遠,遇到寒暑假,我肯定回來看您。”
老爸抽了一口土煙:“丫頭,你在上海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吧?”
我的眼淚吧嗒一下落了下來。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
我把眼淚擦乾,衝老爸笑了笑,儘量輕描淡寫的複述起前因後果:“把我媽燒死的那場大火,不是自燃的,是吳安泰在山上放鞭炮的時候,不小心點著的。”
老爸的眼神兒裡一下子充滿了血絲:“你說什麼?”
我見情勢不對,撲通一聲跪下:“爸,你別生氣!他知道錯了!這些年來他一直很內疚,再次見到我以後,他也拼命的對我好,想彌補自己的過錯,他那會兒也就跟我一般大,他真不是故意的,他本來想親自來道歉的,是我攔著他,死活不讓他來找您,他不配跪在您跟前求原諒,您千萬別生氣啊,爸!”
“哎,這算個什麼事兒嘛!”
老爸就著石頭磕了磕眼袋鍋子,披上棉襖,扛起鋤頭下坡回家。
桃花兒開的時候,我離開老家,拖著行李出現在浦東機場。連洛英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的訊息,竟然在把我從候機廳給翻了出來。
一個春節沒見,她倒是更出挑了,我跟第一次進城的鄉下妹似的,圍了條大紅的圍巾,頭髮亂蓬蓬的紮在腦袋後面,一臉的塵土色。
她二話沒說,先把一串的地址和電話遞給我:“這是馬大奔的劇組在英國的地址,離你住的地方好像也不遠。”
“你怎麼知道我去英國的?”
“你猜?”
她神通廣大,我倒真猜不出來。
“你就這麼走了?”
我揚了揚手裡的機票:“可不是嗎,這眼看都登機了。”
“沒什麼要交代的?”
“好好照顧自己,保重,後會有期。”
“切!”她白了我一眼,“好好地,為什麼就要走了啊,你和吳安泰到底怎麼了?一個要去英國,一個被關在家裡死活不讓出門兒。”
“沒事兒瞎折騰唄,閒著也是閒著。”
“有話不說是吧?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不是吳安泰的爸爸給了你一筆鉅款,侮辱你人格了?”
原來她真的對吳安泰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