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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軒皺了皺眉,“你為什麼覺得是個職業殺手?”
“你記得那天在學生會,我就懷疑黑無常其實並沒有死於宗教內戰,而是加入了教會嗎?”
“嗯。”
“我找到了一張白瀟的照片——具體過程你就別管了——當時葛天舒也在旁邊看到了那張照片。然後他說……”徐諾湊到安小軒耳邊低語道,“他曾經在教會見過長得很像白瀟的中年男人。”
“陳懷仁說白瀟和白無常長得很像,而黑白無常又是孿生兄弟。所以教會里的那個人一定是黑無常!”
“瀟應該就是黑無常的女兒。”安小軒並不意外地聳了聳肩。
“等等……你說什麼?”徐諾驚愕地問。
“陳懷仁十多歲才在仙宗大院裡見過瀟,他以為之前瀟都待在後山——這大概是白叔叔對外用的理由——但詩雅跟我說過,瀟是白叔叔收養的。那天陳懷仁說瀟和白叔叔‘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徐諾睜圓了眼睛,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條新資訊。“說到白瀟,這個人挺有意思的。”他重新開口,“她把自己的痕跡清得乾乾淨淨,找她的照片還真費了不少勁。蘇詩雅和米然的相簿都被人……”
徐諾猛然住嘴,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把黑入別人相簿這件事給抖出來了。
安小軒眯著眼盯著他,若有所思。徐諾正在絞盡腦汁地想萬一安小軒追問有沒有黑進她的相簿,自己該怎麼回答,卻聽安小軒道:“像是她的做法。”
“啊?你說什麼?”徐諾再一次驚愕地問,彷彿看到安小軒的頭上有一圈全知全能的光環熠熠生輝。
“這是那個行內不成文的規矩。瀟抹去了自己在詩雅生活中存在過的痕跡,是為了向要找她麻煩的人宣告,她和詩雅緣分已盡,再無交集。再無交集,意味著追殺者就算挾持詩雅,瀟也不會知道,而既然挾持不會有效果,那麼追殺者就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刪米然的相簿也是同理。”
愛我的人,我愛的人。願那樣的一個人永運不要出現。多少年後,她才突然理解了,那個溫和的笑容背後是怎樣的悲傷。
“所以她抹去了所有和自己相關的資訊……請求不要傷害那些和她有過交集的人們。”徐諾感嘆道,然後瞪著安小軒道,“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安小軒沉默了半晌。
“瀟是從小就被當特工培養的,而她的師父,就是我爺爺。”
☆、第28章 舊情
十一月末,即便是靠近熱帶的墨城地區也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沁染上了深秋的蕭索。校園裡高大筆直的香樟依然還鬱鬱蔥蔥,但那一排排的銀杏卻紛紛開始落葉了。金黃的落葉在夕陽的餘輝中飛舞,像一柄柄小扇子似的飄落下來,厚厚地鋪了一地。
踩著沙沙作響的銀杏葉子,小徑上遠遠走來了三個人。一個精靈古怪的女生正嘟著嘴在扯其中一個男生的袖子,“葛哥。”她嗲嗲地說,“不是拜託你把徐諾給拉上麼,怎麼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啊?”
葛天舒被宋茜的一聲“哥哥(注:第三聲)”叫喚的渾身酥麻,不自在地抽開了胳膊,無奈道:“徐諾那小子好像陪安小軒去了,我一個下午都沒見到他。”他五官柔和,眼裡是真真切切的關心,“西西,你也看得出來徐諾他對你完全沒那意思,再說了,那些匠器部的男生都無趣的很……聽哥一句,徐諾他不適合你。”
“切,我還覺得蘇詩雅不適合你呢!”宋茜一撇嘴,不服氣,“人家明明白白就是在拒絕,你還上趕著地腆著臉往前湊!就你這樣還好意思來教導我?大文盲裝什麼人生導師……”
聽到被叫“大文盲”,葛天舒摸了摸腦袋,好脾氣地笑著。
他第一次見到宋茜的時候,約莫只有五六歲,還是個萌萌的小正太。自古政宗不分家,從拉關係混臉熟,到互相利用彼此聯姻,這兩個圈子間的交際和應酬向來是不缺的,而且一定要“從娃娃抓起”。那次親子派對上,宋茜在公主裙的左胸口有模有樣地別了一枚刻著名字的胸章。葛天舒瞄了一眼,小大人似的行了個紳士禮,“宋西小姐,很高興認識你。”(注:“茜”qian,只在用於翻譯外國人名的時候才讀作xi)
這個黑歷史被宋茜當了很多年的笑料。“大文盲”,她這樣叫他。葛天舒臉皮厚,也不惱,私下裡反倒索性就給宋茜安上了“西西”這個暱稱。
走在葛天舒的另一側,陳懷仁把手揣在薄羽絨服的兜裡,故意落後了一步。他和宋茜並不是太熟,也不好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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